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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蠕虫之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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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尼瑟尔总算和那个飞船管理登记处的小哥聊骚完毕,走想正对面坐着喝着久违的咖啡冰的伊森和塞缪,一屁股坐到伊森旁边,硬生生把beta挤到长椅子的另一半。

“有点小问题,刚才跟那个小哥打听了一下,我来的时候乘坐的飞船已经被扣押了。”塔尼瑟尔低声说。

塞缪低声骂了句脏话,“那现在怎么办?”

“我租了一架飞船,只不过没有预定,今天没有可以租给我们的,但是明天清早会有一架。”

伊森习惯性地推了推脸上的装饰眼镜,“所以我们得在这儿住一晚上?”

“看来只有这样了。”

塞缪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浓咖啡,手不耐地敲着桌面,将声音压得很低,”现在城里到处都是我和伊森的照片,就算现在穿成这个鬼样子也很容易穿帮吧。而且你看路上那么多机器警察,要是哪一个突然要求检验我们的dna,马上就会被识破了。”

塔尼瑟尔托着下巴想了想,“只要呆在旅店里不要出去应该不成问题。”他说着,将一张写着一串地址的纸条放在桌子上,“刚才我已经拜托那边那个小哥,给我们介绍了一家旅店。有他的介绍的话,不需要身份信息就可以登记入住的。”

伊森将纸条翻过来,发现背面写着一串id号码,用这种号码可以直接在公共网域里搜索到对方的个人主页方便联络。那号码后还龙飞凤舞地写了个名字:莱斯。

秘书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干巴巴地说,“他倒是挺热心,连私人id号码都给你了。”

塔尼瑟尔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灰眼睛弯弯的,”吃醋啦?”

“少来。”

“别担心,我心里只有你啊。”塔尼瑟尔用温柔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他。对面的塞缪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当成了透明人,看不下去了,只好把头转到一边大声地咳嗽起来。

**********

那家旅店处于a城的边缘地带,狭窄的街道上游荡着一些流浪汉、瘾君子亦或是某种特殊职业者。旅馆看上去狭小破败,挤在一片年久失修高矮不齐的的水泥建筑中间,霓虹招牌中间也有好几个字母没有亮起来。

三个人要了两间套房。原本是可以要三间的,但是塔尼瑟尔坚持要与伊森住在一间,理由是伊森大病初愈,身体虚弱需要照料。前面收钱的那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胖胖的omega一直在专注地看着他的小电视,随随便便提前收了他们的房钱就给了钥匙,根本没问他们要身份证明。

狭窄的走廊里铺着满是污渍的红地毯,从别的房门后传出了吵架的声音和打牌的声音,甚至似乎还隐约有喃喃的祷告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香烟味和霉味。伊森拉开房门,房间很小,挤了两张单人床。

塔尼瑟尔在他身后把房门关上,伊森感觉自己的心脏颤抖了一下。他刚一回头,便看到眼前一个虚晃,一双炙热的唇瓣已经带着火一般的热度印在他嘴上,祭司强健的身体冲撞着他的身体,将他扑倒在身后的床上。伊森惊呼一声,舌头便已经深入他的口腔之中,搜刮着他唇齿间的津液。伊森感觉空气都要被吸出身体,两具身体相互摩擦中热意在血脉中迅速流转,很快身体就有了反应。

伊森在这狂烈的吻中挣扎着想要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等……等一下……”

塔尼瑟尔放开了他的唇,手却没有闲着,从他的衬衫下摆伸了进去,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问着,“等多久?”

伊森面红耳赤,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愈发兴奋,皮肤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红,他喘息着说,“塞缪就在隔壁呢!这墙不隔音!”

塔尼瑟尔低笑一声,轻轻咬了一下伊森的耳垂,满意地感受到beta身上的战栗,“那你小点声就好了。”刚说完,手便一下子伸进他的裤子里……

伊森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阻止自己发出粘腻呻|吟。

他确实是已经太久没有纾解过*了,自己心爱的人就在面前,用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有谁能把持住呢?

他于是也开始用力扯着塔尼瑟尔身上的女alpha式套装,一把将塔尼瑟尔的头勾下来用力地吻着那涂抹着唇彩的甜美的唇。他们的假发被扯掉了,脸上的妆也花掉了。却在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刻,响起了敲门声。

“请问需要按摩服务吗?”门外响起娇滴滴的女omega声音。

他们俩猛地停住动作。塔尼瑟尔用他之前装女人的那种细柔的声音说,“不用了,我已经在给客人按摩了~”

门外响起慌乱的抱歉声,然后脚步移到了隔壁的塞缪房门前。

屋内的伊森和塔尼瑟尔对看一秒,不约而同笑出声来。笑了一会儿,塔尼瑟尔忽然静静地凝望着伊森,伸手拨开了他额头已经长长的发丝。

“伊森,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好么?”他认真地问着。

伊森也用同样的带着几分痴然地看着,缓缓说了声,“不好……”

“有人欺负你?”

伊森摇了摇头。多日来深埋于心中的淡淡的绝望,一点点在祭司宁静的凝视中浮出水面。他不在乎是不是被人揍得很惨,不在乎是否差点死掉,但是他害怕。害怕自己正变得越来越陌生的身体和灵魂。

他害怕是不是作为伊森的自己正渐渐死去,他的灵魂正不知不觉扭曲成了某种可怕黑暗的模样。他杀了那么多人,恐怕比他知道的最残暴的连环杀人魔还要多,可是他却还心安理得的活着。他记得自己在撕裂那些身体的时候感受到的无上快乐,记得将那些血肉吸入身体中时的极致满足,也记得自己凌驾于一切愚昧的人类之上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那些人不再是人,而是比他低等的牲畜,是可以随意宰杀的。

他讨厌那些轻而易举就被一种信仰洗脑的人,失去一切自我判断,只知道跟着口号去残杀迫害那些与他们不同的人。可是讨厌难道就能成为他大肆屠杀的借口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与那些被激荡的情绪彻底奴役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这样的他,如果被母亲和父亲看到,还认得出来吗?他还有机会见到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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