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问一答进行的很顺利。
“最喜欢的小说家是?”
“梦野久作。”
“能讲一下小时候的失败经验吗?”
“不想讲。”
“初恋的男孩是个怎样的人?”
“不想讲。”
很简单的回答,要么回答出问题的答案,要么就是回答‘不想讲’。
流光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忍野咩咩这样做的目的。
“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痛苦的回忆是什么?”
“……”
沉默。
这一次,战场原什么都没有回答。
“怎么了?我在问关于你记忆最深处的,那最痛苦的回忆。”忍野咩咩的语气逐渐加重了。
“……母亲。”
沉默了许久,战场原再次开口道。
“母亲她沉迷邪教。”战场原开口说道。
“仅仅只是这样吗?”
“是这样……”战场原的表情开始变得纠结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话,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法律中,信仰自由是被承认的。不,信仰自由,本就是被人类所承认的权利。大小姐的母亲信仰什么祈求什么,那些都只是方法的问题。”
“所以,不止是这样。”忍野咩咩的语气再一步加重,“说吧,还有什么?”
流光感觉这个时候忍野咩咩已经开始全力在精神上暗示战场原了。
“还有……母、母亲她、她是为了我,才沉迷于那样的宗教中,然后被骗。”战场原用力咬紧下唇。
因为她的身体原因吧。
流光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两人之间的问答,直到战场原接下来说的话……
“家、家中,母亲往家中带来了一个人,是那个宗教团体的干部。”
流光的表情顿时一变。
“一名干部。那名干部过来,做什么?”忍野咩咩继续诱导。
“说、说是要净化。”
听到这里,流光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一提起净化来,流光便绝对想不到任何的好事。
“净化,要怎么做?”
“说是一种仪式……要对我……对我施暴。”战场原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流光顿时感觉一股怒意冲上了心头。
“施暴?那种意义上的?是指暴力,还是男女之间?”
“男女之间……”
流光攥着拳头,感觉这个宗教也许应该暂时消失一下了。
“之后你是怎么做的?”
“我用身旁的钉鞋,打了他。”
这样一来,流光也终于明白了,之所以战场原的性情会如此诡异,并且还在身上装满了尖利文具的原因了。
不过,这么说的话,自己让她将文具放在家里,她竟然真的照做了,这一点让流光莫名的感觉到一种感动的情绪。
自己在被学生相信着。
“得救了,但是,母亲没用来帮我。”战场原的声音开始变得平淡起来。
但是从这平淡中,流光却感受到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