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导购帮她把领带包起来,她又给明朗选了一条,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买完东西,她又找了家餐厅吃了点东西,这才折转回去酒店。
回了房间,陈潮生却并不在,聂明蓉就将装了领带的盒子放在他房间小客厅的桌子上,随手扯了一张便笺纸写了一行字,压在了盒子下。
晚上无事,聂明蓉洗了澡换了衣服就又下楼去,酒店侍应生说这附近有一家法国人的酒吧,氛围特别不错,有一种产自慕尼黑的啤酒,味道棒极了,左右她一个人待在房间也无聊,干脆就去坐一会儿。
聂明蓉离开酒店的时候,陈潮生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正看到她窈窕的一抹身影走出去。
她换了衣服,黑色的连身长裙,这一次倒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了,可不知怎么的,却好似比白日里那一袭玫红色的露肩短裙还要让人移不开眼。
对面坐着的客户说了什么,他好似并未听的太清楚,好在他身边的助手早就经验丰富,天衣无缝的将话接了过去……
会谈到了尾声,陈潮生借故起身离开,可等他走出旋转门,却早已不见了聂明蓉的身影。
香港的夜,是纸醉金迷的,最富丽堂皇的,最肮脏靡丽的,却恰到好处的交融在一起。
不过是不到一百米的路程,搭讪的男人却多的让人烦不胜烦。
当聂明蓉不知第几次用流畅的英文拒绝了又一位异国男人的时候,她的手腕忽然被人紧紧握住了。
“阿蓉……”
背后,耳畔,晚风拂来的却是男人清冽怡人的气息,聂明蓉的脊背僵住,她不能回身,就那样定定站着,看着面前的霓虹闪烁。
“阿蓉,我想了很久,很久。”
顾长锦握住她的手腕,他向前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光影从他的身后投来,他的脸容在流光的浮动之中,一如既往的温润英俊。
那晦暗不明的光线是魔术师神奇的手,而这每一个撩人的夜,却是让你卸下盔甲成为最柔软的一个人。
“我后悔了,我错了,阿蓉……”
他的眼眶里泛着浓烈的红,曾几何时,他只要这样看着她,她的心立时就能化成绕指柔,所有人都说,聂明蓉这个女人心太狠太硬,可却没有人知道她也会有柔情似水,因为他们都不是顾长锦……
聂明蓉看着他,这一刻,她冷静的可怕,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
“你的太太怀孕了,顾长锦。”
她把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指中用力的抽出来,她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却依旧看着他:“别用你碰过她的手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