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感觉到，拳头接触到她脸颊的那一刻，一幅幅的画面传入了自己的脑海中，那是一种相当奇妙的感觉，和看电影差不多，但又不同，因为看到的只有画面。

男孩，女孩，约定……以及血！

掉落在了地上，因为拳头的冲击力足够大的缘故，她被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而贞子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在水柱袭向黑衣女人的时候，贞子就已经转移了真阵地来到了够安全的地方。

视线内的她趴在了地上，因为被水柱袭击过的缘故，地面湿了一片，趴在水窝旁，她没有丝毫的动静。

徐言喘着粗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右手，那刚刚看到的画面绝对不是自己记忆中的东西，那……是这个家伙的记忆吗？难以置信这个词汇已经无法来形容此时此刻徐言的心情了。

“你……”

“已经看到了吧？”

徐言的话并没有说话，她低声轻笑两声，单手按着地面支起半个身子，沾有灰尘的脸展现在了徐言的面前。

这是徐言静下来心之后第一次看着这张脸，虽算不上美的逆天，但也完全可以配得上「美女」二字，然而更令徐言震惊的是他见过这张脸。

在毛志强的房间内，他与她姐姐唯一的合影，那张脸，很像，虽然和小时有很大的不同，但是还是可以从这张脸上找到照片中的影子。

“果然，你并不是没有丝毫的长进啊……那只手已经开始朝着未知的方向进化了。”

低声说着，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虽然只是承受了徐言一拳的力量，但却好像受到了致命打击一般。

“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什么？这种事情还需要理由吗？”

“怎么可能不需要！你杀了那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已经死了，就算有停留在人世间的理由，但为什么要害死这么多的人啊！”

“所以，你杀了我吧。”

“什么！”

一双眼睛睁开到了极致，徐言的质问却被她的这句话化为了虚无。她想要死。

“很狠我吧，就算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也是强忍着杀意的吧，你身边的人我已经害死几个了我也不太清楚，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还不动手？”

朝前走了一步，张开双手就像是要拥抱徐言一样。

“将我的怨种掏出来，取走怨种给那个岛国的鬼，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实力了。来啊……快来杀我啊！”

“……”

犹豫了，徐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不清楚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女人，只要杀了她，她害死了那么多的人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的。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想下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子？你知道吗？毛志强，强子对你的期望？他死去的姐姐，是个温柔，善良的姐姐，仅存在他脑海中的姐姐一直都是儿时的那种样子，他一直认为他的姐姐已经在地下生活着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啊啊！！”徐言朝着黑衣女人咆哮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活着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们啊？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你要一个接着一个的夺走，你究竟夺走了我多少啊……”

“……”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一张脸上布满了震惊这种神色，就像是无助的少女一般，手向前伸了伸。但又想到了什么缩了回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了上去。

头微微的低着。

“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你在说什么？”

“走向这条路，走上这条把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的路，我也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啊……我只能，被迫的，被那个家伙一步一步。一丝一丝，一点一点的逼到了这条路上啊！”

徐言愣在了那里，他的视线内，黑衣服的女人哭了。这是徐言第一次见到她的这幅表情。

无助，悲哀，痛苦……交错着的情绪布满了这张脸上，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她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不被理解的路。

“为了救强子，为了你我只能走上这条路啊！！”

为了……我？

徐言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消息一般，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怎么可能为了我？为了我做什么？为什么……

徐言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从第一次见到李晓丽，以及沈佳，以及徐岳瑶，她们都是被眼前这个家伙杀死的，为什么……为什么她只对身边的人下手，而不是直接将箭头指向自己？她们三个死亡的时候，那时自己还仅仅只是个初中生而已。

初中生……

“为了我，你是再说为了我……”

没有在事先杀掉自己，没有在一切都还没发展之前干掉自己，一直以来，就像是在给自己增加实力一般，她一直扮演着boss的这种角色，就如同网游中的打怪升级一般，她一直都在给自己放小怪升级啊！

一切的一切都太巧了，就像是事先计划好了的一般，这一切的一切，到底……

“阿言，杀了我吧，我不想受到那样的痛苦啊！吸收了死气的我已经不可能活下去了，在我的怨种还没有被死气侵蚀快点杀了我吧，得到怨种给那个岛国鬼，让她有资格守护在你的身边……”

迈动着步伐，她伸出手抓住了徐言的手臂，紧紧的抓着徐言的衣袖，用着充满乞求的语气说道。

杀了她，杀了她啊！

抬起手，徐言颤抖着手掌，只要将她的杀了就可以让贞子恢复以前的实力。

可是……

“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