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卿急切回:“鞋子,是鞋子。那晚梅姨怕耽误时间,从门廊的鞋柜里直接拿了我的鞋来,想我直接穿上好方便走人。梅姨说过那晚她拿鞋的时候,鞋柜里我的那层只有那么一双高跟鞋。可那个时候我怀着孕,那双高跟鞋早就被张妈收拾起来了。为什么那晚会出现在鞋柜里,而且唯独就那一双鞋在鞋柜里。
上个月,我让大山哥帮我去医院,找梅姨摔楼时穿着的那双鞋。找回来后,我才确定自己的猜测。那双鞋被人动了手脚,凶手知道我那晚会走,就偷偷把我的鞋后跟割断然后再用胶水粘回去。她的目的是想我摔下楼,可不想那天梅姨顾及到我怀着宝宝,就跟我换了鞋。所以她才替我摔下楼!”
话音刚落,男人凝眉蓦然驳斥:“哪又这么样?这就能说明你没推梅姨了吗!…即便你说有人故意在鞋子上动了手脚,那我问你,他怎么保证那鞋就一定会在下楼时候断了根?而且视频呢,你怎么解释?难道也是有人刻意提前几天,找来两个跟你和梅姨长的一样的人录制的?她有预知能力,知道你们当晚会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还有,他的目的呢?嗯?”
男人说完,看了眼愣怔的白可卿,随后泄愤的甩开被他捏着的她的脸,自顾的走到最大的沙发登上坐下倒了一杯红酒,冷峻桀骜的往后一靠。
听完男人的这番犀利的话,白可卿当头一棒,恍然失神。
没错,鞋子代表不了怎么,证明不了什么。鞋跟随时都会断,说明那人并不是预谋着让她摔下楼梯。
那人没想过鞋子会穿到梅姨脚上,更没想过鞋子刚好就会在下楼时断了跟。
那人只是想让她摔一跤,死不了的一跤。
这不过是哪个看她不顺眼的佣人想出来整她的招式?
一瞬间,白可卿顿时觉得如跌谷底,混沌无度。
希望破灭,这么点希望都破灭了,鞋子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她依然是那个凶手,被冤枉的帽子扣得死死的凶手。
她逃不开凶手的命运了,这辈子她完了!
完了!什么都完了!
爱情完了,自由完了,梦醒完了。
真没想到,这一个月的苦苦等待竟然只是一个泡影,一个毫无意义的泡影。
她好恨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戏弄她。
莫擎苍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高脚杯,看着她颓坐在地上伤心绝望的表情,他仰头灌完整杯红酒,然后再斟满。
一室沉寂良久。
他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慢慢爬起来,失魂落魄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渐渐就加快了脚步,疾步冲向门口。
她想跑!她想跑出莫家!
男人未动分毫,嘴角呈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下一秒,女人停在门口转过身来凉薄的眼眸盯着他,或气愤,或不耐。
感应到光束的强烈,男人摇晃着红酒杯慢条斯理的说:“即使这扇门没锁,你也跑不出莫家。没我的同意,莫家的门卫和保安是绝不会放你走的。”
话音刚落,女人生硬毫无示弱的语气央求“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