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她不屑的目光,岺子睿迷人的桃花眼倏地一眯,突然推开车门就朝她走去。
看到浑身透着一股邪气的男人径直朝着自己走来,司徒允惠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司徒允惠满眼戒备地瞅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暗暗咬紧牙根,不自觉地悄悄咽了口唾沫,莫名地感到紧张。
岺子睿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一手揣在裤袋里,一手抓着西装外套,微眯着双眸目光灼灼地盯着站台上的司徒允惠,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大步流星地朝她逼近。
眼看他长-腿一垮,直接上了站台,司徒允惠慌忙往后退。他进一步,她退一步,直至——
呯的一声,她的背脊贴上站台上的公告牌,退无可退。
看出她的惊慌,岺子睿唇角那抹充满邪气的冷笑不由得更加深刻了一分。不给她丝毫闪躲的机会,欺身上去,长臂一伸,大手撑在公告牌上,锐利的目光咄咄逼人地射-在她充满戒备的小-脸上。
转瞬间,司徒允惠陷入了困境里。她背靠着的公告牌,左边镶着一块玻璃,而右边,是他伸出来的长臂,于是现在的状况是,她整个人被他嚣张又霸道地直接困在公告牌与他的胸膛之间,无处可逃。
“你你……想……想干嘛?”她缩着肩,怯怯地望着他俊美不凡的脸庞,控制不住地结巴。
彼此间的距离太近,近得她都可以闻到他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明明很好闻,却莫名地扰得她心神不宁。
“你说呢?”岺子睿微微俯首,勾着淡淡邪笑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难掩惊慌的小-脸,不答反问,低哑磁性的声音诱-惑力十足。
他的气场太强烈,让司徒允惠的心不由自主地开始乱跳。她暗暗攥紧双手,狠狠咬着红唇怒瞪着他,窘迫地对他喊,“你走开!再不走开我就……我就……”终究是太嫩了点,连威胁人都不会。
“就怎样?”岺子睿微挑着眉尾,模样嚣张地藐视着她,似讥似讽地懒懒哼问。
被他充满轻蔑的眼神看得火冒三丈,司徒允惠心一横,豁出去般气愤填膺地冲他喝道:“叫非礼!”
闻言,岺子睿的唇角越发往上勾起,充满邪肆的目光首先望向她的胸,接着再看着她的腰,然后毫不客气地冷笑着嫌弃道:“该大的地方不大,该小的地方不小,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本少爷非礼的?嗯?”
“你——”司徒允惠顿时狠狠抽了口冷气,气得小-脸一阵青白交加。
他什么意思?是说她胸小-腰粗?
哎呀,这个混蛋!
司徒允惠恨得咬牙切齿,正要不服气地挺胸反驳,却见他突然俯首下来,吓得她反射性地缩起脖子戒备地瞪着他,慌忙结巴着大叫:“你你……你别想欺负我,我我……我会告诉小九的!”
“好啊!你可以告诉她。不过……”岺子睿语调慵懒地缓缓说道,淡定自若地勾着邪魅轻笑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他故意拉长尾音停顿了下,阴冷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面上,然后在她频频缩肩的动作中,阴森森地吐出四个字,“后果自负!”
“……”司徒允惠狠狠咬着红唇,满眼怨恨地瞪着他,双手攥紧抱在胸前摁住狂跳不止的心脏,微微喘息着,无言以对。
见她被自己的气场震慑住了,岺子睿很满意。大手一伸,将手里的西装外套强硬地塞进她的怀里,很大-爷地命令道:“给我洗了!”
“凭,凭什么呀?”司徒允惠反射性地拒绝,嘟起小-嘴儿不服气地叫道。
“要么赔!要么洗!”岺子睿挑着眉,睨着她,嚣张又霸道地冷冷道。
“我——”司徒允惠气得狠狠抽气,正欲与他据理以争,可是想想胜算不大,顿时蔫了。垮着双肩气愤填膺地瞟他一眼,哀怨又委屈地小声嘟囔,“凭什么呀……”
赔?像他这样的少爷,一套手工西服只怕她把自己买了都赔不起。
“你是白-痴还是刚才出酒吧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你用酒泼了我一身,你说凭什么?!”岺子睿很毒舌地冷冷哼道。
你才白-痴!你才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
司徒允惠气得在心里狠狠咆哮。
“那那,那明明是你出言不逊……”她支起小-脸,鼓起勇气愤愤不平地反驳。
“是你勾-引我在先!”
“拜托咧!谁勾-引你了?!岺少爷,求求你别这么自恋可以么!”司徒允惠气急了,眼一瞪,胸一挺,没好气地叫道。续而垂下小-脸望着身侧的地面,撇嘴鄙夷地碎碎念,“就算你貌比潘安又怎样?老娘心里有人了……”
最后一句,她说得极其小声,却依旧很不幸地被耳尖的男人一字不漏地听了去。
“再说一遍!”他迷人的桃花眼顿时一眯,眼底泛起一抹危险的光芒,阴测测地声音极具威胁性地响在她的头顶。
司徒允惠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抬起小-脸怯怯地望着他,局促地舔-了舔红唇,很没骨气地小声呐呐,“……求求你别这么自恋。”
“后-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