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县尊的女儿吕斯雨得了一种怪病,吕县尊叫爸爸去治疗,但是爸爸没法治好,吕县尊就把爸爸抓了起来。”采凝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诉说,同时眼泪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杨任皱眉问道,他记得自己前天还跟采凝通过电话,当时采凝并没有提这事情。
“就是前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吕县尊女儿得的是怪病,越治病越凶,龙原所有的医院都没有办法医治。他们走投无路,就找到爸爸,但是爸爸也拿这种病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吕县尊就把爸爸关了起来,扬言还要拆医馆。”采凝的声音因害怕而颤抖,看起来这件事情相当严重,要不然,从来对什么事情都抱着乐观态度的采凝是不会这样害怕的。
“凝儿,你别着急,在家里耐心等着,什么地方也不要去,我马上就回去。”杨任安慰道,他心里虽然已经火冒三丈,但是声音还是很温柔,因为电话那边是他最爱的妹妹。
挂断电话之后,他一拳捶在石头上,刚才还清澈见底的眼睛变得凝重,蒸腾着一种凛冽的杀气。
治不好病就抓医生,还要拆医馆!这是什么逻辑?这个吕县尊,利用手中的公权力,随意抓人关人!真是犬官一枚!
在这个世界,杨任有两个逆鳞,一个是妹妹采凝,一个是大爸薛川,谁要是触犯他的逆鳞,他就会震怒,他就会失去控制,就会做出让他自己都害怕的事情。
哪怕以前他还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柔弱青年,他也有这个禁忌。曾经很多次,因为有人诋毁大爸薛川,杨任撸起袖子就跟一群人干架;曾经无数次,因为有无良青年欺负采凝,他怒冲冲去教训那人,结果被人打得遍体鳞伤。
现在杨任已经不同往日,他已经蜕变成了超人。他并不会因为自己变得不同了,而欺负别人,也不会因为自己有了武功,就会轻易发怒。
但是现在他的逆鳞被人扯了一片,他立即暴怒了,连头发都竖了起来,眼睛都变得赤红,变得不可抑制了。。。
此时,时间还是下午两点,离杨任把秋月白从莫天逸一伙人手中解救出来并送回家不到两个小时。
杨任知道,如果事情不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采凝是不会向他透露半个字的,以免远在景湖的自己担惊受怕。
杨任立即收拾东西,现在有了储物玉佩,什么东西都可以往里面放,不需要大包小包的拿着。
玉佩虽然很小,但是内部空间却很大,体积相当于八个寝室。他的行李也并不多,两柄震元锤,两套换洗的衣服,吃得只剩下五分之一的鳄鱼肉和一包鳄鱼血,从城监手中收缴的三十几把手枪,二百五十瓶异味瓶,一支跟了他多年的紫铜箫,几把宝剑,两只跟踪器,还有几块从玉石集苑搜罗的玉石,这些东西放进玉佩内,连一个角都没有用上。
挂断电话五分钟后,杨任已经离开了九十九号别墅,来到外面的路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经过大门出去,而是直接越过围墙飞了出去。。。
以前,杨任的性格有些偏优柔寡断,做一件事件往往要考虑很久;但是有时候却很急躁,特别是碰到让他牵挂的事情,他身上如长芒刺,坐立不宁,忧心如焚,恨不得立即加以解决,根本不经过大脑考虑。
现在杨任的性格还是这样。但是今天这事涉及到大爸和凝儿,所以现在的他简直不是他了!
此刻,他如同一条暴龙一样,狂猛飞奔,像一阵旋风一样,超过了一辆又辆快速飞驶的汽车,更是从无数行人身边擦身而过。
被杨任经过的人,大多数懵懵懂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到一阵强烈的风从背后吹过,使得他们不由自主地闪避到道路一边,当他们试图去看清这阵风是谁刮起的时候,他们所看过去的地方连杨任的残影都消失了,杨任本人早已经出现在一两百米之外。
只有少数几个眼尖的人,能够看出这是一个人在跑,但是没有人能够看清这人长什么样子。
杨任的老家在景湖郡下属的龙原县,离景湖城区一百五十公里。
以前杨任回龙原都是乘高铁,坐高铁大概需要二十五分钟,但是去高铁站需要花一个小时坐车,甚是麻烦。
一百五十公里的路程,按照杨任现在的速度,徒步跑回去最多需要三十分钟。所以心急如焚的杨任不可能坐高铁回去。
很快,杨任跑出了景湖城区,在铁路轨道边上的沙子路肩上高速奔跑。他知道,铁路的距离是最近的。因为他是用血肉之躯奔跑,所以还得计算能量消耗问题。
铁路上,一辆辆子弹头车辆呼啸而过,有的从后面快速超过杨任,有的从反方向飞速冲来。只要有车辆经过,他都需要放慢速度,向路旁闪避,饶是这样,他奔跑的速度仍然快如疾风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