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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心灰意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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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王府里。

御花园里的一切,由参加茶话会的曹王的秘书顾明他都告诉了曹王赵頵。

王木木问赵頵:“王爷,可认识徐禧?”

赵頵支支吾吾的答道:“……仅在朝堂上会面过,并无来往。不过其《治策》二十四篇曾经有幸通读过,文章写得甚好。徐禧是最近朝堂上风头正劲的官员,尤其是以他对攻打西夏的态度最为知名。徐禧有心于西北,又长于谋划,用心颇深,大概想到西北去一举成名,所以,近闻,到处在窜门子,想去使西北五路大军的总指挥。”

王木木叹道:“王爷,西夏内『乱』,尽人皆知,可其能内『乱』多少时间?却是无法确定。万一其中一方击败对手,一统国内,我们有何优势?我知道,我的“喂『奶』主义”不中听,不够爽,不拉风,没声势,但没风险啊。徐禧是个危险的人物,他的语言和文章有鼓动『性』,有煽动力,但是,恐怕,口气大,力气小,心有余,力不足,到头来,撂下担子,书生误国,恐成事实……”

赵頵:“这个知制诰兼御史中丞徐禧平日里好谈兵事,说得最多就是平夏伐辽,就连文章诗词皆是偏向此类话题。由于他的诗文才华甚高,还在士林间出了好一阵风头,只是这两年被苏轼给压下去了。徐禧本人对王韶、章惇的际遇,没有少嫉妒羡慕。其实此人应可跟赵括、马谡相较高下,属夸夸其谈的文士,叶公好龙的书生。没有王韶、章惇和郭逵那样的实绩,放言兵事全都是空话。韩琦当年也是空谈兵事,葬送了数万精锐,要不是当时两府之中尽是庸碌无能之辈,他至少还有点胆气,早就完蛋了,哪里会有相三主、立二帝,成为两朝顾命定策元勋的风光?这也算是如今士林中的风气。而现在大宋国力大振,平河湟、定荆南、收横山、灭交趾,一桩桩大捷撩动着人心,想学着班定远的士人就一下变得车载斗量。徐禧也不过是其中一人而已。徐禧口才好,会写文章,自以为自己有武侯之材。今天,他一定很是得意,因为他只凭三寸不烂之舌就从你王木木处多要了旷世罕见的阿拉伯战马2500匹和汗血宝马2匹,还争来了二万件利器。这,使得他在皇上面前,在军方面前,大大的长了脸。也有了争总指挥的实体资本。

木木,我明白你在茶话会上最后几句话的意思,我理解你好多东西掖着藏着,也都是顾忌着大宋和大辽间的“檀渊之盟”。可有些人只顾自己,没大局概念,更不将他人的『性』命安危放在心上。你说了,你这些马是东方一号拼着『性』命搏来的。可人家会怎么想?徐禧一定是这样想的:一个小妾搞来的东西有啥大不了,没了,让你小妾再去搏搏命,不又有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真是不可与夏虫语冰。”

曹王府里比较随便,长公主过来了,她也听说了御花园里的事,可是,一面是自己的老公,一面是自己的皇兄,三夹板了,想了会儿,轻轻地说道:“木木王爷,这个徐禧会看风使舵,他是顺着皇上的意,想对西夏大动干戈,灭之而后快。他的观点,与朝廷中多数懂军事的人不合,但是,很讨皇兄的欢喜。现在,他拉大旗作虎皮,说是为朝廷诳了你的马和兵器。实际上,一是为自己能上位拉票;二是为自己提升战力。真是一个靠嘴巴吃饭混功名的人,好了,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要是要不回来了,我们勒紧点裤腰带,算是给皇兄的礼物罢了。”

王木木答道:“我不是小气这些马和兵器,而是觉得:一,徐禧太轻狂,什么贱民贱民的,我可是一品大员二字王。再说,有理讲理,跟贱民不贱民啥搭界?二,物尽其用,我的一点东西如能为大宋国富民强出力,我也高兴,我不吝啬,但恐怕这事一经徐禧手,危险,会变味,会恰得其反。唉,大宋要祸在这种夸夸其谈的假精英的『乱』扯中了。”[]恋千年120

扈三娘直心肠:“王爷,要不你叫皇上来个比武会,谁行谁上前线,刀枪上见真章。”

宇文柔奴『插』嘴了:“三姐,你说话又不动脑子了,打仗,打的是综合国力;打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打的是决策者对大势的研判和决断。不是打擂台,不是比武艺。英雄是时势造出来的,英雄要是不顾时势,也终将被时势所不顾。哥,我们已经送了很大很大的礼,我们也已经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我们是海域州的人,我们回海域州吧。建设好自己的家园,也是对大宋的一种支撑。”

王木木点了点头,我惹不起,可我躲得起。还是小柔柔精怪,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天下,走喽。不过,前世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好像,就是这一仗,大宋一败涂地,一蹶不振。想想,不忍,于是转过身来,对着曹王赵頵摇了摇头,说:“王爷,如有可能,请跟皇帝吹吹的:一,能不打,最好不要打,你们不肯喂『奶』,那蚕食也是个好主意;二,如一定想打,也千万别用徐禧。可以考虑考虑老军旅种谔,就是曲珍、刘昌祚、高永能也好过徐禧。唉,我没一点私心和杂念,我真是为大宋着想。”

曹王赵頵的秘书顾明『插』嘴了:“靖海王,我也没规没矩的『插』嘴了,我觉得你话中有话,你干吗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呐?都是自己人,明说呗!”

王木木摇了摇头,苦着脸,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明说?那我还要不要回琉球了?我在朝堂上不被那些官员的口水淹了?其实,我的观点早己在皇上面前表明:喂『奶』主义。西夏不能打,相反,最好还得适当地扶植他们一下,让他们强大起来。你们俩别瞪大眼,你们还不知道,在西夏和大辽的北方,女真人正在崛起。这些人比西夏的党项人和辽国的契丹人更野蛮、更凶残、更不可理谕、更没开化、更嗜杀成『性』,党项人和契丹人都还很信佛,但是,这些马背上的民族,没有信仰,只有崇拜,但又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能征善战、勇猛无比。这些人才是大宋的强敌,这些人也是西夏和辽国的强敌。如果,今天,我们把西夏灭了,把辽国灭了,那我们就要直接面对这些人形野兽了。且不说我们能不能灭得了西夏和辽国,且不说我们灭了两国后自己还有多少国力、多少军力,我们还能不能再面对一个强敌。相反,如果,我们让西夏和辽国好好的存在,那么,不是等于他们在帮我们抵御强敌了吗?即使强大的女真人最终能把西夏和辽国灭了,在灭的过程中,我们不断后援,他们最终也会两败俱伤。如此,此消彼长,能想明白吗?”

曹王赵頵开口了:“靖海王,《三十六计》第二十三计曰:远交近攻。即结交远邦,进攻近国。这是战国范雎为秦国采用的一种外交策略,秦国用它并吞了六国、建立了统一王朝。如你所言,更北方真有强敌出现,那不是更好,我们远交近攻。更方便灭夏灭辽,岂不更好?”

王木木摇了摇头,叹道:“王爷啊,《三十六计》你知我知大家知,那为什么两个都知道《三十六计》的对手争斗,会一胜一负呐?远交近攻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要实行远交近攻的前提是那个‘远’的人值得‘交’,那个‘近’的人你攻得了;同时,在远交近攻的模式中,那个‘远’也一定是同样的在‘远交近攻’,当‘近’没了,远变‘近’了,想想吧,自己掂量掂量吧,你还‘攻’得了吗?‘交’得了吗?王爷啊,‘远交近攻’中的‘交’的一对,都以为自己在‘远交近攻’,而对方在被‘远交近攻’,事实上,谁在‘远交’,谁在‘被远交’,大多数当局者是‘『迷』’的,旁观者又常常是事不关己的,唉,请想想清楚吧。”

王木木无法跟赵頵说几十年后的事,‘远交近攻’,当,将来的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后,他会有了更大的目标。当时,跟他东南相邻的是金(国),西南相邻的是西夏(国),更远的就是南宋国。此时,对蒙古构成威胁的只有金。于是,成吉思汗一方面用武力胁迫西夏与其议和,解除了西部的『骚』扰。这就不是‘远交近攻’了,是‘近交近攻’了;一方面,派人远去南宋通好,答应与南宋共同进攻金。南宋虽然迫于金的压力,没有联蒙打金,但,对蒙古攻打金而采取了中立的态度。金连连败退,以致迁都于开封。

成吉思汗见金被打退,回手进攻西夏,1227年6月,夏主被迫投降,夏灭亡。6月,成吉思汗病死。

1229年,成吉思汗的儿子窝阔台即大汗位,也采取了“远交近攻”的战略,他派使者到南宋,联合南宋南北夹击金国,1233年,攻克开封。为了表示对南宋的友好,窝阔台还修饰了孔庙。1234年1月,金哀宗『自杀』身亡,金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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