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接着看:‘正气留千古,丹心照万年。’这对联够凶狠、够恶毒。常言道,一年一岁。万年就是万岁。李常俊死于战场,一颗破碎了的血淋淋的反心要罩着你们的皇帝万岁爷,而且,镇啊,欺啊的不依不饶的要‘千古’,够难缠的。这联是谁送的?国子监?好啊,文人就是会绕弯弯,傻傻的人就被这些文人蒙骗了,唉,你们啊,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反正,一个字:傻!
好,继续,再看下一联:‘青山绿水,长留生前浩气;花松翠柏,堪慰逝后英灵。’水军都督送。嗯,看来,这李常俊与水军的关系挺铁的,联中有话啊,青山绿水,点出了送联人;长留生前浩气,是说水军里有你的存在;花松翠柏,那是山上的花草树木,也是李常俊在水军中的兵兵将将;堪慰逝后英灵,是不是说:放心吧,你去吧,你的未竟的造反事业我们记着呐,会让你死得瞑目的。
继续,再看一联:‘忠魂不泯,热血一腔化春雨;大义凛然,壮志千秋泣鬼神。’这叫什么事啊?你叛逆者是‘忠魂’?那‘鬼神’是谁?交趾的皇上啊,你看手下欺你无知、欺你无人,如此颠倒黑白、混淆视听,难道仅仅是泄泄愤而已,恐怕是有所图谋啊!谁送的?工商联?怪不得,人家李常俊有经济基础,不甘居于人后,正常,理解,必然,一定。
唉,今天在交趾开眼了,你们的汉语汉字汉学汉词是根本没学好呐,还是学得相当的好了?看看这一联:‘功同日月,先烈英名垂青史;誉满山河,英雄遗志展宏图。’死者已逝,却还要‘展宏图’,那是鬼借人打人,还是人借鬼打人?一了没百了啊,想接你的班的人不少啊?谁?象兵总督?唉,丢了十万头大象和30万象兵的人不引咎自责、自辞下台,还在这里跟死人表忠心,交趾的皇上啊,你都用了些什么人啊!
继续开眼,再看一联:‘情切一堂,红泪相看都是血;哀生诸子,斑襕忽变尽成麻。’这话说得,上联没说错,李常俊被割了脑袋袋,当然‘都是血’了;下联‘尽成麻’,是‘诸子’因为‘哀生’,想变‘未来’为麻烦?唉,做你们的交趾皇帝真不省心啊,看来,得我这个御妹金钻长公主来帮帮他了。
再看看吧,下一联写的是什么?‘云路仰天高,谁使雁行分只影;风亭悲月冷,忍教荆树萎连枝。’喔,典型的挽兄弟联。我看看,不错,是李常杰送的。唉,我说这个李常杰,你咋这样不开眼啊,你哥犯的可是叛逆罪,人家躲都躲不过来,你好,还在大庭广众中卿卿我我,不管你吃了羊肉否,你身上的羊膻气我是已经闻到了。
本公主有点吃力了,再看一联不看了。这联写的是:‘事业已归前辈录;典型留与后人看。’哈哈,典型的死不罢休,一付秋后算账的嘴脸。是学友——,咦?灵堂里的人呐?都溜了?傻啊,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我不识字?我不认路?我不会找上门?溜什么样溜啊!”
这里,小海伦已经亮了家伙了,动手杀人了,开口『逼』人了,现在围观的众人早己惧怕得不得了了了,和尚等第三方人士,早悄悄的开溜了;来表示点心意的一般关系的祭奠者都已悄然隐形了;一些胆小的下人已经跪下匍伏了;当然,梗着脖子的死硬派还有几个,因为他们知道,李家大公子的八万人的亲信铁骑已经快到家了。
李常俊是个大将军,子承父业,其大儿子李大公子现在也是边关的一个大统领,听到父亲战死沙场,而且对手就是数年前被『逼』出逃的上阳太后的女儿,所以,特地挑了八万名精锐骑兵,准备祭奠了父亲后去巴『色』报仇的。
但是,八万骑兵,不是一支小队伍,哪有可能白说自话的进得了一国的首都。随便翻翻中外历史,帝王有事,重病了,驾崩了,换位了,连在外面的亲儿子也常不允许来奔丧的,即使来,大部队城外驻扎,随行的兵将只有少数几个不成规模、没有气候时才能进城。现在也是,升龙府的城门官看见有八万骑兵一下子驰骋再来,吓得小心脏都要跳出口了,赶紧关紧城门,向上级汇报去了。
消息传到了宫中,皇帝、太后、国师聚一起紧急蹉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了,怎么办?
皇帝:“这个李常俊家的大公子想干吗呀?想造反啊?拉了八万兵马来京都,是来吓唬我?还是来『逼』迫我?”
太师:“听说李常俊的大公子是来奔丧的,听说奔丧后是想去巴『色』找李薇华的麻烦的。”
太后:“既然如此,能不能让李常俊的大公子进城,让他去跟李薇华去斗一斗?把李薇华打死了、打残了、打怕了、打跑了,都好,就是两败俱伤也好,替我们出出气?”
太师:“万万不可!太后啊,你说的是很好,问题是恐怕在交趾,现在还没人能把李薇华打得死、打得残、打得怕、打得跑,甚至打得两败俱伤!所以,千万不能让李常俊的大公子的军队进城,这些军队一进城,别,没把李薇华整了,反而祸害了京都的老百姓,甚至是贵族和宫廷。特别是皇上你刚宣布李常俊是叛逆,李大公子火着呐,难道你没想到还有一种可能,他奈何不了李薇华,甚至根本就不去奈何李薇华,直奔皇宫,且不说造反不造反的,他要你在他父亲的事上改口,讨说法,你怎么办?”
皇帝:“嗯,对,父皇传我的做皇帝一百要中有,外将带兵进京,大忌!确实,我们现在不仅仅是不能让李大公子进城,更重要的是得想个法子,把他赶走!太师,有啥办法?”
太后:“那还不容易?下个圣旨,让他回去!”
太师:“太后,李大公子也是个带兵打仗的人,事无巨细,也都是有计较的人,何况他手下还有不少谋士和门客。所以,他进京,可能会遇到什么障碍,早有核算,如何对付,他心中一定己有主见。既然来了,他是不会轻易的退兵的。”
太后:“这倒是的,他是不会轻易的退兵的,本来,他父亲现已定位为叛逆,他是叛逆的儿子,且是长子,这次又带兵进京,可以砍两回脑袋了,他自已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他是一定想做成某件事情,否则,决不会罢休的。”
皇帝:“他想做什么呐要末是杀了李薇华,要末是反了我。李薇华看来不容易杀,那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他赶走,要不然,对朝廷很不利。”
太师:“皇上,太后,我有句话,说出来,如果不中听,千万谅解。”
皇帝、太后:“都什么时候了,大家在商量么,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吧。”
太师:“刚才探子的报告,说了李薇华在李常俊府的杀伐果断、凶狠刚毅,你们也听见了。李薇华现在有法术,有实力,有忠勇的部下。她今天去李常俊府,其实就是表明了她接受了我们给她的圣旨,虽然事前我们都估计错了,我们都估计她没胆,或没兴趣于那个李常俊府,但,想不到,她来了,这个李府她要了,也就是我们的话只要她听了舒服,她还是会听的。再说,她能去李府闹事,她也能来皇宫闹事,她干吗不来皇宫,说明她还是给你皇上一些面子的,她对你皇上没有恩断义绝,你们间还可以沟通、说合。刚才,传来的最新消息,李薇华在李家灵堂说了不少维护交趾的话,说了不少维护皇上的话,还说你皇上手下无人,她要来帮你,这难道不是好兆头?你们说,我这样想,对不对?”
皇帝:“这话殊心,但也合逻辑,不过,你现在说这话啥意思?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如何退李大公子的兵的事啊。难不成——,你想让李薇华去击退李大公子的兵?那些兵可都是我们交趾的本钱啊,让我皇上下令去杀自已的兵?”
太后:“喂!太师啊,你不设法杀李薇华,反而要杀自已人,亏你想得出来!哼,我都想要杀你了!”
太师:“这些兵确实是我们交趾的兵,但是,他们现在你能保证他们听你的?特别是在李大公子下令进攻我们后,他们究竟站哪边,你有把握?你想赌一把?你有多大胜算?至于李薇华,既然你们能认可她对我们不是毫无感情的,并非绝无交集的,那么,说实在的,如果今天李薇华不在升龙,我还真想不出该如何退敌了。也许就只能赌一把,赌一赌李大公子会如何对待我们。我说,如果赌,我们必输无疑,如果,李大公子不买账,我们会输得把命都赔进去。如果,李大公子买账,并且很理想的击败了李薇华,那么,请问,如此,他还能是叛逆的儿子吗?他那李府算是谁的?他那妈也死了,算谁头上?如果都顺着他,那皇家的脸面还有吗?皇位还能坐得下去吗?你如果不答应,那连能帮你的李薇华也不在了,你还不是输得一败涂地,只不过输得早一点,晚一点而已,其实也差不了几天,至多不过十天,恐怕要变天了。还有一个如果,如果李大公子买账,但他又击不败李薇华,相反被李薇华收拾了,这种可能『性』其实更大。想想,到那时,我们的反复无常,会不会使李薇华恼火,恼火得现在还留存的一点点情面都不顾了,那时,不死在李大公子的手里,也要死在李薇华的手里。”
皇帝:“太师,你不要吓我,我们真己到了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
太师:“你们自已说说吧,还有第二条路了吗?还有第二种可能吗?”
太后:“真不心甘!全是这个杀千刀的李薇华搅出来的事!”
太师:“其实,这也不一定是很坏的结果,你们自已想想吧,我们现在为什么如此被动?不全是因为李薇华有法术?不全是因为李薇华有实力?不全是因为李薇华本领大?不全是因为我们斗不过她?那好,如果我们好好的笼络了她,利用她的强大,向西、向南、向北扩张,而且专挑钉子户打,这不好吗?李薇华赢了,就是交趾赢了,我们高兴;李薇华输了,这不也是我们所期望的吗?”
皇帝:“母后,或穷途末路,或柳暗花明,只能理智些了,唉,拟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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