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三个代表”一时没有礼包在手,也只能空口说白话了。本来,凭我小智贤已有多次的“招降纳叛”的成功经验教训,游说这些还没开化的原始人,太小菜了。问题是咱们现在这里语言不通,又没有翻译;这里没普及普通话,文字也没被秦始皇统一;怎么办呐?
我迤迤然的猫着步,望着这些进化迟到的半原始人,思绪万千。
在我们人类与四腿趴地的动物们分道扬镳时,人类开始用脑子来掌握自己的命运。一头特别聪明的哺『乳』动物在觅食和寻找栖身之所的技能方面,大大超越了其他动物。它不仅学会用前肢捕捉猎物,并且通过长期的训练,它还进化出类似手掌的前爪。又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之后,它还学会了用两条后腿站立,并保持身体的平衡。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动作,尽管整个人类已经有上百万年直立行走的历史,可每一个小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得从头学起。
看着眼前这些小黑矮人,他们应该和我们人类最早的祖先差不多,都是一种外表丑陋、能力低下的哺『乳』动物。他们身材矮小,皮肤暗棕。头、手、腿及全身的大部分都覆着长而粗糙的『毛』。他们的手指细而有力,看上去像猴的爪子。他们长着一个低陷的前额,下颚看起来像那些惯于把牙齿当刀叉的食肉野兽。他们赤身『裸』体,除偶尔看见咆哮的火山以燃烧的岩浆和浓烟吞噬大地,还不知道什么是火。
他们都是住在大森林的阴暗『潮』湿处。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非洲的俾格米原始部落还住在这样的地方;我们眼前的小黑矮人也应该是住在这种地方。当他们感到阵阵袭来的饥饿,他们就大吃生树叶和植物的根茎,或者从愤怒的鸟儿那里偷走鸟蛋,喂给自己的孩子。运气不错时,经一番漫长而耐心的追逐,他们能抓到一只松鼠、小野狗或老鼠什么的,开开荤。他们吃什么都生吞活剥,因为他们还未发现经火烤过的食物味道要好一些。
看着眼前这些小黑矮人,他们应该和我们人类最早的祖先一样:白天,他们人在莽莽林海中四处潜行,寻找可吃的东西。一俟黑暗降临大地,他们便把自己的妻女藏进空树干或巨石后面。凶猛危险的野兽遍布他们的四周,因为野兽们惯于在夜间悄悄活动,为它们的配偶和幼仔寻找食物。野兽们很喜欢人肉的味道。这是一个你要么吃野兽,要么被野兽吃的世界,人类早期的生活非常悲惨,充满了恐惧和痛苦。而眼前这些在进化中打过瞌睡的小黑矮人就还是这种情况。
夏天,人类被烈日炙烤;冬天,他们的孩子冻死在自己怀里。当他们在追猎野兽或逃命狂奔时不小心弄伤了自己,没人可以照顾他,只能在惊恐和疼痛中自生自灭。
就像动物园会充斥着动物们林林总总、稀奇古怪的叫声一样,早期的人类也喜欢发出急促不清的怪叫。也就是说,他们不断地重复着一些相同的胡言『乱』语,因为他们喜欢听见自己的声音。日子长了,他们突然意识到,可以用这种喉部发出的声音去提醒同伴。当某种危险悄然接近的时候,他们便发出具有特定含义的尖叫,比如“那儿有一只老虎”或者“这边来了5头大象”。同伴听见他们的警告,也会回吼几声,表示“我看见它们了”或者“我们快跑开,藏起来吧”。这大概就是所有语言的起源。
王爷,我小智贤并不很知道人类的祖先和眼前的这些小黑矮人的究竟,我在猜测。早期的他们,即人类的祖先和这些小黑矮人般的人,是不会制造工具,不会修建房屋的。他们活着,死去,给地球仅仅是留下了几根锁骨与头骨的碎片。
春夏秋冬、风雨雷电、冰天雪地、饥寒交迫。为生存,只能迁移。好山好水的地方已经有了先行者,卿卿咕咕的语言不是国际语,无法交流就只能打架。可怕的战斗发生了,人们相互撕咬,发疯般地肉搏。有的全家被杀死,有的则四下逃窜。森林的深处还有更深处,山缝的裂隙里还有小『穴』洞。
在人类进化的进程中,书写、文字和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发明。如果没有文字记录的文献,人类便会像猫狗一样。猫狗只能教下一代一些简单的东西,因为它们没有掌握一种方法,能把前面一代代猫狗的经验保存下来,全部传给下一代。
今天,我小智贤也要实践一下,教这些小黑矮人识字、说话!
我身后的两投掷兵拿来两张靠背椅,另两投掷兵在这靠背椅上搁了块黑板,我则从自带的背包中取出了各『色』粉笔和黑板擦,于是我在黑板上开始画画了。
我画了一幅实际上是用中国象形文字组合的画,这画里有山、有水、有林、有田、有云、有鹿、有马、有鸟、有鱼、有雉鸡……!生态平衡,万物和谐,冰雪融化,树长新绿,小动物们嬉闹玩耍,树上的鸟儿唱着悦耳的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在我画画时,叶哈莉莉和暗香浮动两人身体力行、以身作则的最后让沙滩上的四大帮人前三分之一坐着,次三分之一蹲跪着,后三分之一站着。为方便称呼,叶哈莉莉和暗香浮动开始命名,分别统一为:
称老头小黑矮人为猴老大,他和他的族人就叫老大帮;
称壮汉小黑矮人为猴山人,他和他的族人就叫山人帮;
称衣着服饰较好的小黑矮人头领为猴头哥,他和他的族人就叫头哥帮;
称以女『性』为头领的小黑矮人为猴女,她和她的族人就叫女人帮。
然后,她俩把结果告诉了我。
我有点小腹诽:
猴老大?猴老大麻辣香锅?
猴山人?猴杀人?因为他们曾在我们眼前杀人?食人?我怎么听起来有点像侯赛因?
猴头哥?我懂的,我是采蘑菇的小姑娘嘛,不就是猴头菇吗?
猴女?艾玛?玛蒂尔达?帕拉德瑟?她骑术好?她有一个关于控制、『性』、人类和动物的故事?
好啦,无所谓啦,姓名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有了姓名称呼,我们要加强教育,着意开化,让这些原始的类猿人多少修改些猴头猴脑的好动和行动浮躁;也别要猴子搏矢般的卖弄点小聪明,骗人又骗己;更别猴子救月似的没事找事,结果自受其害;以至猴年马月猕猴也骑不了土牛。过去,林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现在,谁再猴假虎威、沐猴而冠、弄鬼掉猴、轩鹤冠猴、棘刺母猴、土龙沐猴,就别怪我杀鸡儆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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