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冷冷道:“多谢小侯爷,我现在想不去都不行了!”
夏风闻言一呆:“你没打算去?”[]毒妃狠绝色25
常安在外面禀道:“少爷,时候不早,再不出发可就迟了。”
“走吧。”杜蘅叹了口气,不想再跟他多说。
夏风极度不安,追上去:“阿蘅,你若不想去,我帮你推了殿下就是。”
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但每日奔波往返却是免不了的。
乡间的路又比不得京中宽敞平稳,就算坐在马车里不动,也是极为辛苦的。
他只想着能多与她相处一刻都是好的,却忘了她一个弱质女流,受不得颠簸之苦!
杜蘅瞥他一眼,淡淡道:“我还没这么娇弱。”
常安牵了一匹高头大马立在路旁,四肢修长,眼睛纯净明澈如水,一身火红的『毛』,没有一根杂『色』,亮丽如一匹绵缎,象一团烈焰熊熊燃烧。
杜蘅不禁多看了一眼:“这马真漂亮。”
夏风俊颜一红,似乎不愿意多谈。
“那当然!”常安十分骄傲,大声道:“这是胭脂马,也叫赤兔,整个临安城独一份,是燕……”
“常安~”夏风轻声喝止,从他手里接过缰绳。
“呃~”常安这才察觉失言,『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杜蘅却已经猜到,哂然一笑,弯腰钻进了马车。
想必,这是燕王送他的礼物,恭喜他抱得美人归不朽武圣。
此后夏风每日大清早来接,晚上亲自把她送回杜府,两人同进同出,朝夕相伴。
每到一地,都会有不同的灾情,南宫宸会根据实际情况,集思广益,想出了数十条灭蝗的办法,编写成条例,颁发下去。
每日增加,不厌其烦地派出特使,往来各地州府,力求尽善尽美。
例如:蝗虫喜藏于深草之中,每日清晨『露』水打湿翅膀,不能飞跃进,这时就用筲箕,栲栳之类,左右抄掠夺,装到袋中。
又如:掘深坑于地头,两边用木板,门板连接,众人齐声呼喊,或敲击铁器,把蝗虫赶进坑中,并用扫把把爬出来的蝗虫子扫进去,覆以干草,以大火焚烧。
再如:蝗虫难死,埋入坑中,第二日仍从土中爬出,宜用火烧,或用旧鞋底蹲地掴搭。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再癖如:在田间地头,放养鸡鸭鹅等蝗虫天敌。
为鼓励百姓全员参与,还颁发了一系列的鼓励措施:如捕获蝗虫,每一斗可得十文奖励。
后来发展到,掘捕蝗虫卵的,一斗五十文,或者换米二升,以彻底将隐患消除。
办法不止编成小册,颁发至各地府衙,命地方官员比照办理,推而广之。
杜蘅又想了个办法,把这些灭蝗的法子,用各地方言俚语编成歌谣,教了孩子们到处传唱。
因为种地的农民,大多目不识丁,官府的文书未必能看懂,歌谣一出,不止大人明白,就连孩童都熟习于胸,效果十分显著。
半个月过去,仅临安府周边郡县,就收了十五万石蝗虫,二万石蝗卵。
夏风深感骄傲的同时,不免有些疑『惑』,忍不住探问:“你养在深闺,本应不识稼穑,何来这许多灭蝗的点子?”
至少,他自诩博览群书,见多识广,对农事却是一无所知。到了田里,只有微笑倾听,努力做事的份,可提不出任何好点子!
杜蘅微笑:“外祖常年在外行走,到了一地见到的轶闻趣事,回来都会当成故事讲给我听。这些,都是祖父教的。”
辛苦了大半个月,总算见到了成效,杜蘅的心情很舒畅,说话也就多了些。
“其实,蝗虫虽然危害农作物,亦是治病的良『药』。不止可暖胃助阳,健脾消食,袪风止咳,还可治小儿惊风,发热,平喘等诸多功效。”
顿了顿,瞥一眼他龟裂的手背,补了一句:“用蝗虫十只,炒存『性』研末,以香油调之,涂于患处,可治冻疮。”
“真的?”夏风眼睛一亮:“那我回去后,可要试试了。”
他贵为小侯爷,要什么样珍贵的『药』没有,何至于高兴成这样,不过是见杜蘅关心他,喜不自禁,笑得分外温柔。
“不愧是女华陀,连蝗虫都可与医术联系起来。”邱然诺恭维道。
“蝗虫入『药』不算什么,”杜蘅含笑:“我听外公说,有些不开化的地方,百姓还会把蝗虫制成各种美食,用来招待贵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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