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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四章 临时抱佛脚(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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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徐克到五龙峪下乡,没少在徐忠厚家吃饭,和徐忠厚老伴很熟悉!

一听徐克的声音,徐忠厚老伴就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泪道子,哽咽着说:“你那么大的书记,哪里能吃得了我们山里人的粗茶淡饭?还是去白家大院吃吧,那里鸡鸭鱼肉啥都有。吃我的饭,害怕你徐书记回去会吐出来的!”

徐克在乡镇干时间长了,过去搞计划生育、催统筹款时,听到的骂声多了,看见的冷脸也多了,听了徐忠厚老伴的话,不以为意,笑着说:“老嫂子,我吃你做的饭也不是一顿两顿了,每次都是吃的饱腾腾的,没吐过一次么!”

徐忠厚老伴一听,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哗哗地往下流,边哭边说:“徐书记啊,你说你们咋恁狠心呢?他爹干了一辈子,都快成镇里的狗了,到了,你们还是一脚把他踹了。你们咋就能下得去手么!”

徐克打不成哈哈了,只好说:“老嫂子,有些事儿你不知道,就别问了。赶紧做饭去吧,我和老徐聊聊!”

说着,徐克抬脚就进了徐忠厚家上房的客厅。

徐忠厚似乎没有看见徐克进来,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还在生闷气。

徐克在方桌一侧的木制圈椅上坐定后,掏出烟来,给徐忠厚扔了一根,自己也点着吸上,半天才问到:“还在生气呢?”

徐忠厚没有吱声,连扔在桌上的烟都没有点。

徐忠厚这种态度,弄得徐克也不知道该咋说了,只好闷着头抽烟。

一根烟抽完,见徐忠厚还没有反应,徐克只好开口说到:“刚才尤书记给陈观打电话的时候,陈观说要你接电话,想和你说几句。结果打传呼你不去,李福来跑来叫你你也不去,我只好来找你了。”

陈观是在和李福来通话的时候提出让徐忠厚接电话的,徐克故意说成是尤玉清和陈观通话,目的是强调领导们对徐忠厚的重视,同时也是避免徐忠厚认为是李福来给陈观通风报信的,减轻徐忠厚的抵触情绪。这是小技巧。

徐忠厚终于开口了,冷冰冰地说到:“陈观算老几?嘴唇上的毛长出来没有?我为什么要接他的电话?难道你们觉得把我收拾的还不够,还想着让陈观再作践我一下?我徐忠厚就这么不值钱,他想让我接电话我就得接电话?猫哭老鼠假慈悲,什么东西么!”

徐忠厚发泄一通后,徐克趁势又掏了根烟,嘴里说着“吸烟、吸烟”,身子也站了起来,把烟往徐忠厚嘴里塞,手里的打火机也打着了,要给徐忠厚点烟。

徐忠厚只好张嘴噙住了香烟,让徐克把烟点着,抽了一口。

徐克这才重新坐下,也点烟抽开了。

抽着烟,徐克就说:“徐老哥,不是我说你,这事儿你确实办的不对,弄得镇里下不来台。你都是多年的老支书了,咋不懂规矩呢?有啥话不能去给尤书记、柳镇长说,为什么要和白家兄弟搅合在一起呢?”

徐忠厚反问到:“陈观和白爱月私通这事儿能对人说么?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徐克马上就说:“打住!这话以后不要再说,说了我们也不听!你跟着白家兄弟破门捉奸,连白爱月的人影都没见着,凭啥说人家陈观和白爱月私通?这不是往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脸上泼脏水么?陈观没有和你们计较,要是真和你们计较起来,你,白家兄弟,恐怕早都不是现在这样子了!咱说话办事儿得讲理,不能胡说八道!”

徐忠厚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瞪的溜圆,说话象吵架一样:“没有找到白爱月就说明陈观没有和她私通了?白家兄弟守在陈家院外听的清清楚楚,难道那是假的?现在陈观把白爱月、白爱晓弄到水泉去上班,还不能说明事实真相?”

徐克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就顶了上去:“捉贼捉赃、捉奸拿双,这规矩你懂不懂?你那么相信白家兄弟,难道白家兄弟就不会骗你么?万一是他们听错了,或者是他们故意设个圈套让你往里跳呢?老朱的事儿你忘了?白家兄弟啥时候给你说过实话?他们多收陈观家的提留款、多收电费的事儿给你报告过么?人家白爱月说的清楚,人家姊妹两个是通过招工考试才到水泉滨河区信用联社上班的,与陈观有什么关系?你调查了么?就算陈观帮他们姊妹两个找工作,有什么错?这就能说明陈观和白爱月私通了?”

两个人叮叮咣咣吵开了。

吵着吵着,徐克就恨恨地说:“象你和白家兄弟干这种上门捉奸的事儿,别说是白爱月了,换成任何一个姑娘,都得和你儿子退婚!谁能受得了你们这种侮辱么!亏你还是多年的老支书呢,狗屁不通,连个普通老百姓都不如!”

这一下戳到了徐忠厚的痛处,他再也不吵了,又坐回到了木圈椅上,双手抱头,很痛苦、很受伤。

徐忠厚不吵以后,徐克语气也缓和了,耐心劝到:“徐老哥,你好好想想,咱这五龙峪旅游景区是县里的重点工程,是帮助五龙山人脱贫致富的龙头工程。人家陈观干这事儿得人心!五龙山的老百姓提起陈观,哪一个不说老陈家出了个好男儿?你让白家兄弟疯狗一样到处告陈观、告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不得人心么,会被五龙山人戳脊梁骨的。再要是让你干下去,这五龙峪旅游景区还能顺利建设不能了?不拿下你行不行?”

徐忠厚又不服气了,仰起脸恨恨地说到:“照你这样说,我成五龙峪旅游景区的绊脚石、拦路虎了?”

没想到徐克直接反问到:“难道不是么?”

徐忠厚气得脸涨得黑红黑红,嘴里喷着热气,眼睛瞪的牛蛋一样,就差没有和徐克打架了!

过了一会儿,徐忠厚情绪稍微缓和一阵儿了,徐克才又说到:“徐老哥,本来我是不想来和你啰嗦的。但是陈观要我来给你转达他的意思,我不得不来。这一点,你得清楚!”

徐忠厚的鼻子里里恨恨地哼了一声。

徐克耐着性子,把陈观要他转达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到:“徐老哥,陈观的意思你也听清楚了。我理解,一个是安慰你,让你不要因为被免职很生气。第二个是让你必须得认识到自己指使白家兄弟诬告公司的错误,这个事儿是个理的问题,做不到不行!第三个是让你放下包袱,集中力量干好公司副监事长的工作。现在白爱晓去水泉上班了,监事会的工作你得挑起来,还得干好!这是陈观对你的信任,也是镇领导们的希望!你好好琢磨琢磨,愿意干,就振奋精神好好干,不准再和白家兄弟勾手使绊子!不愿意干,说清楚,公司监事会可以重新改选,离了你地球照样转,公司照样发展!”

徐忠厚老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无声地倾听了,徐克一说完,见老头没有立即回答,徐忠厚老伴就赶紧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块抹布,脸上的泪道子也不见了,说话也轻快了许多:“他爹,你咋驴脾气又上来了?和徐书记吵啥吵?你不知道镇领导中徐书记待你最好么?赶紧着,啥也别说了,饭好了,我给你老弟兄俩端上来,你们边吃边说,好好说说!观子是咱看着长大的,和咱又是老亲戚,娃都那样说了,你还犟啥犟?”

说着话,徐忠厚老伴的手却不停,三下五除二把桌子抹干净,扭身就去厨房端饭了。别看徐忠厚老伴是个农村妇女,但不憨不傻,知道陈观让徐忠厚切实履行副监事长职责意味着啥,那是给他老头一个天大的面子呢!要是换个人,肯定会抓住老徐家倒霉的机会,把徐忠厚的副监事长给换了。那样的话,老徐家在五龙山就彻底成臭狗屎了!斗大字不识几个的老伴都能想清楚的道理,徐忠厚哪里会想不清楚?这不,徐忠厚总算是抬起了头,主动给徐克让了根烟,又给徐克点上,站起来走到厨房帮着老伴端饭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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