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坐在张婶的院子里面,大门正好对着那边花钟氏家门口的大路,当看着花云慌慌张张的从院子里面跑出来,玄机进了花大郎的院子之后,花梨的眼角就开始跳起来。
难道是那花贺氏快要毙了?
不知道是不是花梨冷血,当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花梨的心里居然没有一点点的同情之感。
花大郎不大一会便跟着花云从院子里面出来,看着花大郎走路踉跄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酒喝醉了。
花三郎的院子里面,花大郎虽然喝醉了,但是神智还是清楚的,当看到花三郎手里扶着,身上满是血迹的花贺氏,一下子便哭了起来。
“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儿子啊。”花大郎是孝顺的,这一点不用怀疑。
花三郎早就把自己想好的说辞,在脑海当中重复了好几遍,这个时候说起来,倒也顺口。
“大哥,娘亲刚才过来找我们借银子,话还没有说两句,哪知道娘亲一激动,突然站起来就往后面仰了过去,你弟媳『妇』伸手想要去拉都没有了拉住,娘亲就这样跌在了我用来垫桌子的方石上面。”
花三郎的话语里面说的,他们一点责任也没有,句句都是推辞的意思。
花大郎现在的心都在花贺氏的身上,渐渐的花贺氏的鼻息处再也没有呼气吸气的动作,而脉搏也渐渐的停止。
花大郎慌了,抱着花贺氏便激动的喊道“娘亲你不要吓我啊,不要吓我啊。”
花三郎也手轻轻的放在花贺氏的脖颈处,结果发现,已经没了脉跳,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就在兄弟两人一个受了惊吓,一个痛哭流涕的时候,村道上面李大叔赶着牛车进了村子。
来的是隔壁庄子上面的一个年轻大夫,花钟氏一脸惊慌的把大夫请进屋子,不大一会,那大夫边摇着脑袋走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情形就是站在张婶院子里面看热闹的花梨,也顿时明白了里面的意思,那花大郎刚才的叫声怕是也是因为花贺氏不行了吧。
张婶看了那边园子一眼说道“怕是真的不行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那花三郎怕是有麻烦了。”
这话一说完,花梨的心里也有不好的感觉,又不是发病,花贺氏可是因为跌倒才去世的,的确,要是花大郎追究起来,花三郎也有好受的。
那大夫还得李大叔送回去,不大一会儿,花钟氏家的院子里面便挂了白布头出来,院子里面也响起了哭喊声。
只不过外人听到的是这样,实际上,花大郎已经从惊讶和慌『乱』之中缓过了神。
“三郎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花大郎一脸的难过,毕竟最疼他的还是只有花贺氏,花贺氏福都没有享受过两天,就这样去了,这一点对于花大郎来说打击是致命的。
花三郎一脸内疚的看着花大郎“大哥我们先把娘抬到门板上再说吧。”
花家庄的规矩,死去的人,必须放在门板上面,用凳子垫起来。
花钟氏还在哭着。
这让花大郎听得有些心烦。
“别哭了,告诉我娘是怎么回事?”花大郎的心里此刻只想弄清楚花贺氏的死因。
花三郎的心里早就想好了对策,这个时候说道“娘亲过来找我们借银子,说你要娶亲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家花云开年就要去城里念书,一家大小也要吃喝,余下的便只有几百个铜钱,我就说把几百个铜钱都借出来,哪里知道娘她不依,你也知道娘亲的脾气,好强得很,站起来的时候往后面退了一步,结果脚勾在后面的凳子上面,一下子便倒了下去,哪里知道不偏不倚的跌在了那垫桌子的方石上面。”
花三郎形容并茂的讲着“你弟妹当时站在娘的前面想要伸手拉的时候,娘已经倒了过去。”
花三郎说完居然流出了眼泪,伸出满是干茧的手随意的『摸』了两下,那样子还真的不忍让人直视。
花大郎却是目光如炬的看着花三郎,冷声说道“你现在的话虽然这样说,谁知道当时是不是这样的,你倒是老实交代,娘亲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钟氏这个时候扑了上来,一只手伏在停放花贺氏的门板边上说道“大哥究竟想要我们怎么说,这个事情出在我们家里,我知道我们怎么也说不清楚,但是你也不能怀疑我们说的话啊,听大哥的话倒像是怀疑是我们夫妻把娘亲害死的一样。”
花钟氏说到这里,双眼直瞪瞪的看着花大郎,等花大郎的回答。
那花大郎看了一眼花三郎再看了一眼花钟氏最后说道“现在娘亲死了,你们说该怎么办吧?人是在你们院子里面死的,这丧事我看就在你们院子里面办了,至于别的,你们说该怎么办?”
花大郎这话别人听不出意思,花三郎哪里还听不出来,花贺氏这样死去,毕竟会惊动里正,若是里正到时候问起来,花大郎又咬着牙说这件事是花三郎所为,虽说没有实质的证据,总该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花云才考中秀才,断不能穿出不好的话,影响到花云的前途。
花大郎的个『性』本就如此,他是对花贺氏孝顺,但是花贺氏现在不是已经死了么?
从花大郎对花钱氏的那件事情,就能看出来,花大郎的心里,总归还是有忘恩负义的潜质。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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