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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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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和宫各处都没有海菱的下落,这下不但是侍梅和侍兰,就是凤浅的脸色也白了,想到菱儿很可能遇到了什么事,她的心焦急如焚,虽然伤没有好,也忍不住大发脾气。

“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菱儿,还是这深宫内宅之中,这胆子究竟有多大啊?”

侍梅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只想立刻通知爷。

“公主,我们立刻去通知我们爷。”

“好,”这次凤浅没有办法再阻止,夜凌枫知道海菱不见了,还不定发怎样的雷霆大怒,不过现在不是夜凌枫的怒气,而是菱儿去了哪里?

凤浅挥了挥手示意侍梅和侍兰去禀报夜凌枫,自已则命宫女立刻唤来月和宫的总管太监,让他带人在宫中各处寻找,一有消息,立刻来通知她。

菱儿是被人在宫中带走的,如此短的时间,按照道理是不可能带出宫的,何况还是大白天。

此时上书房内,夜凌枫正向凤紫啸道别。

“朕耽搁了这么些时间,该回北鲁去了,现在特来辞行。”

凤紫啸坐在明黄的龙椅上,笑着望向夜凌枫,客气的开口:“此次朕登基复位,感谢燮帝的出手相助,希望我们大周朝和北鲁永结友好之情。”

夜凌枫点头,能结为同盟之国最好了,因为他是不希望百姓受到任何伤害的,若是两国交战,百姓便活在生灵涂炭中,他们不求高门富贵,只求平安过日子,他又如何让他们陷入战火中呢,若不是考虑这些百姓,此次大周朝的内动之时,他便可以兵发大周了,那么大周朝必亡。

“但愿如此。”

夜凌枫点头站起了身,他该去接菱儿了,他们是时候回北鲁去了,现在的北鲁还有不少事情未解决呢?

“朕告辞了。”

夜凌枫抱拳,沉稳的往外走去,人还没有走出去,门外侍竹冲了进来,脸色阴骜难看,眼神更是一片冰冷,先望了一眼凤紫啸,然后望向自个的主子,急促的禀报。

“皇上,不好了,娘娘在月和宫里不见了?”

他话音一落,夜凌枫有些不能反应,什么叫娘娘在月和宫不见了,倒是上书房内的凤紫啸率先反应过来,沉声开口:“你说什么,海菱在月和宫那边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他一开口,夜凌枫才反应过来,菱儿不见了,菱儿不见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呢?还是在月和宫内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夜凌枫一伸手狂怒的抓起侍竹的衣襟,大吼:“你说娘娘不见了,什么意思?”

“梅儿等人过来禀报,说先前娘娘进月和宫去见公主,可是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娘娘并没有在公主的寝宫里,娘娘不见了,她们命人在月和宫内上上下下的搜查了一遍,也没有看到娘娘的身影。”

侍竹一禀报完,书房内的人脸色变了,夜凌枫身形一闪,整个人如旋风般的冲了出去,随之凤紫啸也跟着他的身后冲了出去。

上书房门外,太监和宫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北鲁的皇上和自家的皇上脸色都变了,疯狂的往外奔去,所有太监和宫女还有各自的手下,也紧追着他们两个人而去,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在皇宫的长廊上奔跑,宫中各处的太监和宫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人跑过,指指点点的议论了起来。

夜凌枫和凤紫啸二人很快跑到了月和宫的殿外,此时小柯和连衣二人正扶着凤浅走了出来,在月和宫的殿门来回的走动着。

凤浅的脸色难看阴骜,再加上她受了伤,还没有大好,此刻看上去很虚弱。

一看到夜凌枫和凤紫啸二人奔跑了过来,赶紧迎上前去,满脸谦意的开口:“燮帝,对不起。”

夜凌枫哪里理会她的道谦,沉声的急吼起来:“究竟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直跟着他身后的侍梅和侍兰二婢脸色惨白,走出来扑通一声跪下。

“是奴婢的错,先前主子来月和宫要见公主,有一个小宫女进去禀报,然后出来说公主请主子进去,奴婢二人本想跟进去,那小宫女挡了,说公主想单独和主子说说话,本来奴婢们不放心,但主子说了不碍事,让奴婢二人在外面候着,谁知道主子这一进去竟然连人都不见了,奴婢们等得急了,进了月和宫才知道主子根本没有见到公主,公主命人搜了月和宫内外,主子竟然没影了。”

夜凌枫一听,脸色煞白,身子倒退,身后的侍竹赶紧伸手扶他,被他一甩手摔开了,想到菱儿,他便想到了很多不好的画面,现在京城内可是有一个丧心病狂的江菲雪呢,若是江菲雪混进宫来,带走了菱儿会怎么样啊。

一想到这个,他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心脏抽搐成一团,朝着侍竹等人大叫。

“搜,立刻搜月和宫。”

凤浅看到夜凌枫脸色惨白,身子发颤,快发疯了,她的心也抽成了一团,沉声的开口:“月和宫搜了,没有。”

“那就搜皇宫,马上搜一处也不要放过,侍竹,立刻带人在宫中搜查,不放过一处,马上去做。”

夜凌枫命令,侍竹等人二话不说,立刻一挥手带人下去搜查,不但如此,还命令手下立刻通知暗处的羽衣卫出来,一起搜查大周朝的宫中。

难得的凤紫啸没有发怒,还吩咐了宫中的侍卫:“你们也各处搜查,一处也不能放过,各处仔细的搜,这白天,人不可能带出去的,一定还藏身在宫中。”

一时间,整个皇宫内,各处搜查了起来,此事连宫中静养的太后都惊动了,带了人过来打探出了什么事。

凤浅一看到太后,便伤心的哭了,与太后说菱儿不见了,太后也心急了起来,这姬海菱可是北鲁的皇后,若是在大周朝不见了,这北鲁的皇帝夜凌枫恐怕要把大周朝翻了个遍,眼下大周朝正是动荡的时候,还真是令人忧心啊,究竟是什么人把北鲁的皇后带走了,不会是那个在逃的江菲雪吧。

如此一想,太后沉声开口。

“浅儿,会不会是那个江菲雪把她带走了。”

凤浅蹙眉,她经过了最初的愤怒不安,现在要冷静得多,眯眼想了一下,江菲雪虽然丧心病狂,但是要在宫中动这么大的手脚,恐怕没那么大的本事。

可是不是她,又是谁和菱儿过不去呢?

凤浅认真的思索,红肿的眼睛,慢慢的对上了站在夜凌枫身边的皇兄,眼瞳不由得暗了一下,若是皇兄想带走菱儿,倒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他对菱儿有痴恋之情,只是这事真的是他做的吗?

凤浅难以置信,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是出自于她的皇兄,如果真是皇兄做的,他太令她失望了。

他就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皇兄了,过去的皇兄虽然张狂,倒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入流。

菱儿现在可是怀着夜凌枫的孩子呢,何况他们两个人深爱着,若是他们不相爱,她倒无所异议,可是菱儿很爱夜凌枫,皇兄若是不顾她人意愿,而强行带走了菱儿,那么就是她不耻的。

凤浅虽然怀疑,但是必竟是怀疑,没有证据的时候,她不好开口,若是说错了,必然为大周引来麻烦。

很显然的眼下夜凌枫还没有想到皇兄的身上,他能想的恐怕是江菲雪带走了菱儿,所以心里更愤怒,更焦急疯狂。

夜凌枫在月和宫的殿外,来回的踱步,不时的扬拳捶着宫门前的围墙,使得手鲜血淋漓,侍梅和侍兰看得心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沉默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月和宫殿外,人人都心情沉重。

很快搜宫的各路人马过来禀报。

“丛云殿方向没有人。”

“华玉宫方向也没有人。”

很快搜宫的人全都回来了,禀报完毕,宫中竟然没有搜到人,夜凌枫的脸色此刻如纸一般苍白,身子直接摇晃了起来,侍竹赶紧的扶着他,沉稳的开口:“爷,娘娘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若是娘娘回来,看到爷受伤,定然会心痛的。”

侍竹如此一说,夜凌枫总算回了一些神,沉声的命令侍竹:“走,出宫,立刻在大周朝的京城查,务必要查到菱儿的下落,另外,查江菲雪现在在什么地方?”

“是,爷。”

夜凌枫领着人离开皇宫,连和凤紫啸道别都忘了,不过凤紫啸一脸的不在意,目送着西凌枫等人离去。

月和宫殿门前,太后望着凤紫啸,心情沉重的开口。

“啸儿,你快派人去查,千万不能让北鲁的皇后有危险,否则北鲁和我们的关系就变恶了,再一个,他们如此在大周朝内搜查人,于我们总归不好。”

凤紫啸听了母后的话,沉声接口:“是,母后放心吧,儿臣立刻命人去办这件事。”

凤紫啸说完,便领着人离开了月和殿,回上书房去了。

太后又安慰了凤浅两句,便领着人回自个的宫中去了。

月和宫门前,凤浅望着离去的皇兄,越来越肯定自已的想法,菱儿说不定真是皇兄藏起来了,如果真是这样,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他太无耻了,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小柯看公主脸色难看,又苍白虚弱,忍不住开口问:“公主,进去休息一会儿吗?”

“小柯,菱儿不见了,你说我如何睡着啊。”

一想到菱儿现在不知道什么状况,她的心啊,便恨不得把那个带走她的人千刀万剐了,当日菱儿之所以帮助凤紫啸,都是因为她的原因,若是今日是皇兄带走了她,那么岂不是自已害了她。

菱儿,你究竟在哪里啊。

凤浅一边呐喊,一边吩咐小柯:“命人抬顶轿子过来,我去上书房一趟。”

“公主,你的身体。”

连衣心急的叫起来,公主的身体快吃不消了,怎么还去上书房啊。

不过小柯知道公主和北鲁皇后的关系,十分的好,赶紧的领命去让人备轿子,然后月和宫的几个宫女随了凤浅前往上书房。

上书房门外,太监和侍卫正守着,一看到公主过来,便有人进去禀报,其他人给凤浅行礼:“见过公主。”

“起来吧。”

进去禀报的小太监很快走了出来,恭敬的开口:“公主,请随奴才进来吧,皇上让公主进来呢?”

凤浅吩咐了小柯和连衣留在门外候着,自已一个人随了太监的身后走进上书房。

上书房内,凤紫啸正处理奏折,看到妹妹带着病过来,知道定然是为了海菱的事情,所以挥手吩咐房内的小太监下去,等到上书房内没人了,凤浅抬首盯着自个的皇兄。

凤紫啸被她看得毛毛的,忍不住周身便罩上了冷霜,沉声开口。

“浅儿,你这么望着皇兄干什么?”

“皇兄,浅儿只问你一句话,菱儿是不是你带走的,如果是,浅儿希望你把她放出来,就当是浅儿求你了。”

凤浅的眼里溢上了泪水,她的心好疼,现在的皇兄不再是从前的皇兄了,他是她所不熟悉的人了,那么陌生,那么遥远,她希望他回来夺位,难道是错了。

如果真是皇兄藏起了菱儿,她又情何以堪?

“凤浅,你说什么呢,太过份了,海菱不见了,朕也很心急,你竟然跑到这里来质问朕?”

凤紫啸的脸色难看至极,满脸的黑青,眼里更是闪着愤怒的火花,不知道是因为恼羞成怒,还是气急败坏,总之他很生气,冷冷的瞪视着自已的皇妹,凤浅看他生气,也不害怕,只冷冷的开口:“你没把菱儿藏起来。”

凤紫啸面色缓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浅儿,朕没有藏她,朕现在要处理国事,这些堆积如山的国事,都让朕焦头烂额了,朕哪里还有时间去把海菱藏起来。”

凤浅听了他的话,脸色略微的缓和,凤紫啸看她似乎相信了,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凤浅接下来便又来了一句。

“你对天发誓没有藏菱儿,若是你藏起了她,就丧心病狂,天打五雷轰。”

凤浅让发的誓又毒又狠,凤紫啸脸色一下子难看了,陡的站了起来,怒瞪着凤浅。

“凤浅,你还是我皇妹吗?我是你皇兄,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让皇兄发这种又狠又毒的誓,你是我妹妹吗?”

他一开口。凤浅忍不住流泪,他竟然这样问,竟然这样问。

为了让他恢复记忆,夺回凤家的江山,她操的心比任何人都多,还害了江菲雪肚子里的孩子,那个孩子的死她不难受吗?总觉得自已做了孽一样,之前看到江灞天伤他,她想都不想,便扑身去替他挡剑,宁愿自已死,也不愿意他伤一分,现在她让他发一个毒誓,他竟然问她是不是他妹妹,这种话他也问得出来,凤浅只觉得心被撕裂成两半,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哥哥,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哥哥了。

如若他真的没有做,发一个誓又怎么样?他这样气急败坏的,恐怕正说明了,他藏起了菱儿。

一想到这个可能,凤浅只觉得再也承受不住,本来身上便受了伤,此刻再被凤紫啸的一番痛责,她眼一黑,身子一软,便往地上栽去。

凤紫啸脸色大变,看到妹妹往地上栽去,才想起她的伤,想起她受伤是因为要救他,不由得懊恼于自已先前的话重了,他赶紧的冲出来,抱住了凤浅,然后朝外面大叫。

“来人。”

门外,小太监冲了进来,连衣和小柯也冲了进来,一看到皇上抱着公主,不禁大惊失色的跑了过去,叫起来:“公主,公主。”

凤紫啸把凤浅交到小柯和连衣的手上,示意她们两个,立刻扶了公主回月和宫,然后命太监:“传御医过月和宫给公主检查一下,若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一个都饶不过你们。”

小太监吓得抖簌了一下,然后赶紧的掉头便跑。

连衣和小柯扶了公主出上书房,书房内,凤紫啸想到凤浅的伤,还有先前的话,不由得懊恼自已说得太过了,才气得妹妹昏过去,因此一伸手重重的捶了一下案几,奏折洒了一地,门外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凤浅回了月和宫,御医很快过来,检查了一下,公主本来身体虚弱,然后肝火旺盛,血气往头上涌,便昏了过去,御医开了药,让凤浅服了下去。

很快她便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想到凤紫啸所说的话,她便觉得心痛头痛身子痛,自已的伤还没有好呢,他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竟然说她不是他妹妹,难道自已的付出还少吗?

小柯和连衣看公主哭,生怕她伤了眼睛,再加上公主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呢?两个小丫头既心疼又伤心,赶紧劝凤浅。

“公主,你别哭了,身子再哭坏了,何况哭了也没有用,那北鲁的皇后娘娘还是找不到啊?”

小柯一说,凤浅便忘了去哭,心里急起来,现在她可以肯定,菱儿恐怕真的被皇兄藏起来了,如若是皇兄藏的,那么必然在宫中,菱儿被藏在宫中什么地方呢?

眼下自已责问了皇兄,只怕皇兄已留意月和宫的动静,自已再动,必然惹起他的警觉。

那么让谁在宫中寻找呢,此事既不能惊动夜凌枫,因为此事若是让夜凌枫知道,只怕毁了大周的江山也在所不惜,也不能惊动赫连千寻,因为现在皇兄对他反感,再让他掺合到此事中,恐怕以后他们俩的事情更难说了。

一想到这些,凤浅便心烦不已,脑海飞快的思索,何人可以帮助自已,很快一个人浮上脑中。

七皇弟靖王凤紫赫,以前凤浅对于这个七皇弟的印像是单纯没有什么心机,但是此次再相见,她发现七皇弟凤紫赫心思正直清明,为人处事亦是有勇有谋的,而且听说七皇弟在菱儿还是胖子的时候,便与她是朋友了,那么他一定会帮助自已的,如此一想,凤浅心内大喜,张望了一下,确定寝宫内没别了,赶紧的吩咐小柯。

“你悄悄的找个信得过的人,给靖王爷送封信,让他今晚来我的寝宫一趟,我有要事与他商量。”

“是,公主。”

小柯立刻点头,在宫中待了多年,又曾是公主的贴身侍婢,自然有信得过的人,小柯走出去办事,连衣见公主身子越来越虚弱,赶紧劝公主休息一会儿,晚上靖王爷进宫来,她便又要招待靖王爷,到时候再坚持不了,凤浅总算把这话听进去了,躺下休息。

晚上,靖王凤紫赫悄悄的进宫。

现在的凤紫赫不但位高权重,还是皇上信得过的亲王,执掌兵部。

今日进宫竟然接到皇姐派人送给他的信,还让他悄悄进宫来见她,凤紫赫不知道皇姐有什么事如此神秘,但是对于这位皇姐,他从小到大都很喜欢,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悄的进宫来了。

月和宫的寝宫里,凤紫赫上前给凤浅见了礼,凤浅一看到他,哪里还顾着这些虚礼,立刻招手示意他坐下,一边的小柯,伸手扶了公主坐起来。

凤紫赫见皇姐脸色苍白,很焦急,一看便是出了什么事,不由得关心起来。

“皇姐,出什么事了?”

今天北鲁皇后在宫中不见的事,朝中的大臣并不知道,凤紫啸命人压住了这消息,以免引起大家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凤紫赫并不知道海菱不见的消息,此事看皇姐着急,只当是皇姐自个的事,并没有往海菱的身上想。

凤浅一挥手示意小柯出去守门,然后才沉重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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