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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了,这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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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昊云帝大发雷霆之怒,当朝怒斥李嘉年,并严令彻查此事,严惩不贷。

此案由刑部和兵部合审,瑞王带队,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不管牵扯出什么人,都一查到底,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满朝震惊,苏丞相等人更是心惊胆颤,生怕有什么事牵扯到自已的头上,皇上只怕要大开杀戒了。

楚王南宫烈更是脸色阴暗,父皇当朝所说的话是再明显不过了,不管什么人都一查到底,严惩不贷,这话分明就是,就算是皇子龙孙也绝不会放过的。

两部合审,多少名官员,连同瑞王慎重的审理了此案,并没有费多大的事,便让案犯交待了事情的经过。

案犯李嘉年和纳兰玖异口同声的交出了幕后的指使人仍是楚王殿下。

满堂变色,谁也不敢多说,一起望向瑞王,关于此事,瑞王不敢大意,立刻派人把案犯收押,自已领着两部尚书进宫禀报父皇,昊云帝心痛万分,不过最后责令抓捕楚王,下入大牢,严惩不贷。

兵部立刻出动了一大批的官员包围了楚王府。

南宫烈没想到一切来得如此的快,而且既没人通知他,也没有人帮助他,唯一真心相待的舅舅,现在还远在蛮南,苏丞相等人根本就不露面了,平时都是一副马首是瞻的样子,到了关键的时刻,竟然没人帮他。

南宫烈觉得自已做人真的很失败,书房内,把脸埋在掌心里。

眼前飘过不少的画面,风光的时候,人人恭讳,待到他落难了,一个都不见了。

什么楚王党,全是他妈的狗屁。

南宫烈愤怒的一甩手,桌上的东西全都摔碎了。

这时候府门外吵吵嚷嚷,哭叫声不断,便有侍卫的声音响起来。

“王妃,你不能进去,王爷不见任何人?”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见的,给我滚开。”

苏迎夏愤怒的一脚踢过去,平常温和胆小的女人此刻像一个小狮子似的咆哮起来,那侍卫赶紧让开,苏迎夏冲进了书房,一看到南宫烈便叫了起来。

“王爷,怎么办?怎么办?府门外被兵部的人包围了,我们难道要统统被抓吗?王爷还是派人去找我大伯吧。”

“你大伯?”

南宫烈陡的笑起来,现在这种时候,他恐怕避之唯恐不及,会帮助他吗?而且就算他想帮,恐怕也没有翻天的本事吧,除非他舅舅回来。

书房里嵇健和嵇康沉着的开口:“王爷,你还是逃走吧,去找姚将军,属下等护你突围。”

“是,王爷你走吧。”

苏迎夏一听嵇健和嵇康的话,疯了似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尖叫起来:“他走了我们怎么办?他还是个男人吗?丢下这么一大家子,自已只顾着逃命。”

“王爷若是出事了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只有他活了,你们才有出路。”

嵇健冷冷的开口,苏迎夏一怔,她知道是这么个理,可是一想到这男人走了,她们便成了无依无靠的主子了,心里便没有着落了,苏迎夏想起一件事。

“王爷,侧妃已怀有身孕,你让她怎么办?她怎么办?”

本来是忌妒那个女人竟然怀孕了,可是现在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怀孕?”

南宫烈一怔,竟然在这种时候知道自已的女人怀孕了,他真是说不出的悲凉,如果是平时,他会很高兴的,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时候。

房间里没有了声响,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王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有人撞破了门冲进来了。”

嵇健和嵇康心急的叫起来:“爷走吧,只要保住了你,女人会有的,孩子会有的,若是你出了事,那些还有什么用,而且那侧妃怀孕若是皇上知道,只怕不会为难她的,所以你还是先行离开吧。”

南宫烈前思后想一番,立刻点头:“好,走。”

三个人便往外冲去,那苏迎夏飞快的阻住门口,咬牙切齿的尖叫。

“南宫烈,你还是个男人吗?这种时候弃妻儿于不顾,你根本不配为一个男人,你不配为一个男人。”

嵇健看着这女人嘀嘀咕咕的早火冒三丈,一掌便拍了过去,打晕了苏迎夏。

“爷,快走吧。”

三个人闪身出去了,直奔后院墙,打算杀出一条重围冲出去,只不过等他们翻了墙出去,只见黑压压的兵将,高居马上的一人,竟然是身着银白盔甲的西门云,冷魅的五官上罩着凉薄的寒气,手中的长剑一抖,凌厉万分。

“楚王,本将奉命拿你,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南宫烈和嵇健嵇康望着眼前的一切,知道自已是打不过逃不出了,最后三人束手就擒,打只是无谓的伤亡罢了。

西门云武功不凡,他们没有把握逃过去的,最后楚王被抓,关进刑部天字一号房的大牢,正是上次三皇子被关的那一间。

南宫烈望着牢房中的一切,似乎还看到三皇兄独坐的影子,不由得沧然的而笑。

三皇兄啊三皇兄,看来我和你一样,都逃不开被人陷害的命运了。

宵元宫,此时一片沉寂。

上首坐着昊云帝,满脸的阴云密布,黑色的瞳仁注满了雷霆之怒,扫视着大殿内的人,五皇子瑞王,七皇子齐王,还有齐王妃苏清雅,大将军西门云,西门云是皇上的亲信,所以很多事情,皇上都委以重任了。

殿内几人齐刷刷的望着上首的昊云帝。

瑞王最先开口:“父皇,四皇兄已关押在刑部的大牢里,你看此事?”

“立刻着手审吧?”

昊云帝冷戾的开口,周身的寒气,沉着的开口。

南宫烨和凤阑夜一直没说话,正细想其中的情节,虽然说这南宫烈很过份,但此次的连环计不像是南宫烈做的,他的心智还没有如此的周全,现在抓捕了,只不过是给背后的人垫脚罢了,而真正的谋划人却逍遥法外了。

南宫烨站起身来:“父皇,儿臣认为此事自当慎重,四皇兄只怕是冤枉的,如若他真的有那么精明的计谋,为何却轻易把自已落入谋算中,轻易便被我们抓住了,我们的证据来自于李嘉年和纳兰玖,若是这两人说假供呢,那么即不是让那真正的谋划者逍遥法外。”

南宫烨话音一落,昊云帝眯眼,光华慑人,微微的叹气。

“烨儿,父皇何尝不知道这些事,难道你敢说你四皇兄没有别样的心思,虽然此次意有所指,但父皇自有打算。”

昊云帝话音一落,下面的人心里同时一怔,皆明白了他的用意。

其实皇上知道此局不可能是南宫烈设的,而抓捕他,只是因为给他定一个罪名,然后把他从局中推出去,从此以后让他远离安绛城,一来保全住了他,二来,也让接下来的事单纯得多。

不过南宫烈明白皇上的心意吗?殿内的几个人同时想着,西门云陡地想起一件事来,飞快的起身抱拳。

“皇上,若是让那姚将军知道此事,只怕会出兵乱啊。”

是啊,南宫烈被抓,姚氏一门只怕人人落不得好,所以他们是生死存亡在一起的,所以那姚修若是得到消息只怕会起兵做乱,可就麻烦了。

昊云帝脸色阴暗,望向西门云吩咐:“你立刻派兵前去查探一下情况,若有异动,立刻禀报上来。”

“是,皇上。”

西门云领命,昊云帝又望向南宫睿和南宫烨。

“睿儿重审此案,该如何做,你应该有个方寸,烨儿掌管军机营,一定要慎之又慎,京城的守卫工作不可掉以轻心。”

“是,”南宫睿和南宫烨都站起了身。

昊云帝布置好了一切,人也累了,挥手让殿内的人退了下去,元梵过来扶他进寝宫去休息,想到这所有的一切,不禁倍感凄凉。

隔天,瑞王领人先去牢里探望了四皇兄,南宫烈一看到瑞王,百般滋味涌心头,两兄弟对望半天,最后南宫烈沉声开口:“五皇弟,为何要抓我,李嘉年做的事,我根本一无所知。”

南宫睿没说什么,叹息一声:“就算我相信你,但是现在案犯李嘉年和那个杀手一门心思的咬定了是你动的手脚,你怎么洗脱,要知道那李嘉年一直以来和你走得很频繁,这是满朝人都知道的事,我想不但朝堂上,就是安绛城内的百姓都知道,你现在说你没做,什么人相信?”

南宫烈握紧拳用力的一捶铁门,他做梦没想到,原来李嘉年竟然陷害他,这样一想,从前到现在,他根本就是假意和他亲近,近而设局害他,凭他有这样的能力吗?南宫烈一番设想过后,沉声开口。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的人了,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是晋王的人,故意亲近我,让人以为他是我的人,一切就是为反咬我一口,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终究是计不如人啊。”

南宫烈沧然的笑起来,南宫睿没说什么,其实这所有的后面只怕真的是晋王的主意,不过晋王现在还病着呢,而且凭他的脑筋未必就能想出这样步步为营的局面,那么就是他背后有一个高人在指点着,这人究竟是谁呢?

南宫睿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最后沉着的望向南宫烈,缓缓的劝着。

“四皇兄,眼下的局面与你很不利,我想即便你认下了所有的责罚,父皇也不忍心要你性命的。”

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因为四皇兄一直以来的野心,就算父皇放了他,只怕他也是个不安份的,所以此次所有的事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这样他还能保全住一条命,但愿他能明白父皇的心意。

不过南宫烈显然不明白,何况一直以来他是有野心的,怎能做一只为了活命而苟此偷生的人,那他的梦想呢,他的荣华富贵呢,不,他不要啊,南宫烈朝着南宫睿大叫。

“不,我没有做,我没有做,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好自为之吧。”

南宫睿叹息一声退出去,领着人离开了刑部的大牢,下午便开始合审,李嘉年,纳兰玖,还有楚王南宫烈,三个人当堂对质,南宫烈一人之力,而李嘉年和纳兰玖一口咬定了是受他所指使的,他是有口莫辩了,差点当场发起飙来,可惜那两人根本不怕他。

就算所有的一切对南宫烈不利,他也拒绝画押认罪,所以只能把他们三人收押在刑部,一时间倒不好定案,只能缓后再审。

因为上次发生了三皇子的事,所以南宫睿特别重视此次的巡防工作,调了西门云将军和手下的一干人,步步设防的监视着刑部的大牢,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齐王府。

凤阑夜正在房间里鼓捣药物,房间里飘逸着一股子药香味,叮当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开口。

“王妃,公主过来了。”

她话刚完,门外便有急急的脚步声响起来,文蔷满脸泪花的冲了进来,直扑凤阑夜的身上,凤阑夜手里拿着一个捣药棒,举高了手:“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文蔷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眼泪鼻涕的一大把,哪里还有一个公主的仪范,站在文蔷身后的小年忍不住生气的哼:“还不是那西门将军。”

她话音一落,文蔷抬头恼恨的叫:“别提他,这个混蛋,不解风情,根本就无药可救,算了算了,我再也不理他了,嫁,从此以后只当没这么一个人。”

“这是怎么了?”

凤阑夜伸出一只手推开文蔷一些,看看自已干净的衣服,已脏了一大片,不由得懊恼,有没有这样的啊?不过此刻不是关心衣服的时候,望向文蔷,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大概是西门云惹到这位姑奶奶了。

“我和小年假扮成小丫头潜进了将军府,没想到只三天便被他认出来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让我立刻回宫去,你说你说,是不是气死人了?”

凤阑夜想了想,没什么可气的啊,只能怪她被人轻易的认出来了,她是公主,人家敢留她吗?

“难道他没说别的?”

“说什么?让我别费心了,”文蔷气狠狠的擦眼泪,外带怒骂:“老娘从此后不理这木头了,找人嫁了,我就不信了,这世上没男人了,算我瞎了眼了。”

骂着又哭,凤阑夜好气又好笑,就这样的还说重找,光想着便哭了,不过说实在的,那西门云真是木头一个,咋就不感动呢,人公主亲自扮成小丫头进府去侍候你,竟然不感动,看来还真是个木头。

“好了,别伤心了,这家伙不理了。”

“老娘从此后再看他一眼,剜眼,再说他一句,割舌。”

文蔷看来是真的气坏了,连毒誓都发了,一侧的小年眼巴巴的望着自家的公主,最后一把拉住公主,小声的提醒:“公主,注意仪范,注意仪范。”

“仪范怎么了?再有仪范,那木头能动心,从此后我就这样,该怎么怎么样?”

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了,小年和凤阑夜看得一头汗,原来公主也有这么骠悍粗鲁的一面啊,凤阑夜放好手里的捣药棒,起身到一边去洗净了手,回身招呼起公主来。

“既然那男人如此不解风情,那就放手吧。”

一个皇室的公主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了,再纠缠下去,只怕会惹那男人更心烦,所以见好就收吧。

南宫文蔷只剩下点头的份了,眼睛红红的,吸着鼻子,凤阑夜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又劝了她一番,才好受一些,最后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我在将军府听到风声,说四皇兄犯了事被关在刑部的大牢里,有没有这种事?”

凤阑夜眼一眯,点头:“好了,这些都是男人家的事,我们别管了,公主还是回宫去吧,别让华妃娘娘担心了,娘娘虽然不说,那心只怕是放不下的。”

“嗯,那我先回去了,回头你若是进宫了,去陪陪我。”

“好。”

凤阑夜亲自把文蔷送到府门口,吩咐了柳管家奋了马车派了人手,亲自送公主入宫,眼下这种光景,若再出事,只怕能要了华妃的命,本来南宫昀就离开了,女儿再有事,她还能撑得住吗?

晚上南宫烨回府,竟然带了一件礼物回来,一把上好的古琴,和凤阑夜丢失的那柄古琴有得一比。

“这是哪里来的。”

“宫中的宝库房里找到的,怎么样?”

凤阑夜触摸着,这柄古琴是汉白玉打造的,弦是冰蚕丝,她轻轻的试了一个音,音色脆而响,绝对是一把好琴,比起上次的绿倚,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很好,我就它绿倚吧。”

凤阑夜触摸着,南宫烨站在一侧点头,眼光慢慢的拢上光华:“阑儿,给我弹一曲吧。”

“好,我给你弹一曲,咱们去后花园的凉亭怎么样?今夜月色很好,正好可以弹琴。”

“好,”南宫烨伸出手拉着凤阑夜的手,两个人往外走去,叮当走过去捧了琴紧跟上他们的身影,一行人往齐王府的后花园而去。

夏天已慢慢的过去了,花草展现出最后的芳华,夜色下,撩人的香气儿。

夜风吹过,纱帘轻动,凉亭四角垂吊着灯,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四周,一片朦胧,潮湿的露气,花草越发的绿氤。

凉亭中,渺渺轻音响起。

好似玉珠落盘,清脆悦耳,一曲蝶恋花,从指间流逝出去,婉转动人,弥漫在整个齐王府。

这一刻王府内各处的人都走到廊下,倾听起来,其中杂夹着不少的声音。

“天哪,这琴好像啊,和我们以前的小王妃好像啊。”

“是啊,而且你们发现了没有,这新王妃长得也和小王妃很像。”

“难道这个小王妃就是以前的小王妃。”

议论中,倾听着琴声,所有人都陷入了动人的音乐中,叮当和万星两人从来不知道主子会弹琴,还弹得如此的绝妙,再看眼前的景像,整个人震憾住了。

只见后花园中,空气似乎浑厚起来,那些长得娇艳的花朵,花瓣纷纷扬扬的脱离了枝杆,往半空飘浮而去,慢慢的积聚到凉亭的上空,香气越来越浓郁。

忽然琴音一转,低沉下来,那满天的花雨纷纷坠落下来,满眼的芳纷。

“真美啊。”

“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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