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仆人们吓得个个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

叶芝琳丧生在鳄鱼湾的事情，秦正南和顾韶华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顾韶华狠狠地松了口气，她正准备找个时机除了叶芝琳，她居然自己迈进鬼门关了，倒是少了她一道程序。

可是秦正南最了解叶芝琳的状况，她突然去了鳄鱼湾，还最终死在那里，多少让他内心不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于是，他又约见了顾韶华。

顾韶华很不耐烦，“你让我除了叶芝琳，现在她自己死了，不是很好？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秦正南皱着眉，“我发现你最近智商越来越低，我听家里的仆人说，叶芝琳是因为和顾佳音聊天之后，才执意要去鳄鱼湾的，叶芝琳那么惜命的人，是决不会自己跳下去的。”

顾韶华也皱眉，“你什么意思？”

秦正南思考了下，很坚定地说，“这事一定与顾佳音有关，叶芝琳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她死前一定会拉着我和你垫背，所以……”

“所以，她很可能在死之前，已经出卖了我和你？”

“没错。”

顾韶华突然紧张起来，“那如果顾佳音告诉盛千驰真相，那我们……”

“马上除掉顾佳音！”秦正南极其冷冽地说，“她是聪明人，暂时不会告诉盛千驰的，毕竟顾亚琛和顾绮云都死了，死无对症的东西，她不会贸然说出来的，但以后找到机会，那就说不准了。”

……

秦家也是丽城数得上的豪门，叶芝琳的葬礼办得还是很隆重的。

顾佳音也来吊唁了。

进入秦宅，便有仆人直接迎了上来，“顾小姐，大少爷说您若来了，就去小会客厅等他。”

顾佳音自然知道，计谋多端如秦轶恒，一定是怀疑了什么，但她也不在乎，而是优雅地笑了笑，“好啊，不过，我还是先去祭奠一下秦夫人吧。”

仆人不敢有异议，忙引着她去了灵堂。

秦家办丧礼，前来吊唁的人物有很多。

秦轶恒向来温雅翩翩的模样，站在灵堂前接待前来吊唁的人，彬彬有礼，秦以姝则是规规矩矩地站在秦轶恒的身后，大气不敢出一下。

顾佳音远远看过去，不禁冷笑，想来秦以姝这段时间被秦轶恒修理得生不如死啊，以前骄横傲慢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苟苟且且的，低到了尘埃。

顾佳音选择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时间走了过去，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她来，自然就是来看仇人如何哀婉的。

看到顾佳音，本来卑微退后的秦以姝，立刻睁大了眼睛，眼底有寒光闪过，“你来干什么？”

顾佳音淡淡地看向灵堂里摆放的棺木，浅笑时唇角两处显出好看的梨涡，“自然是来祭奠啊。”

她淡淡地抿了下唇，声线婉转，“听说秦夫人死得好惨，尸首都残缺不全，这是生前做了多大的孽，死时才遭如此大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