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雪气得胸膛急促起浮,怨怒的瞪着吕萌。
“怎么,不愿意?”吕萌回忆的讲:“我还记得第一次遇到你时,你饿晕在路边,我把你送去医院给你买了些吃的,你硬说不要,让我以为你多清高,一时抽了风把你养在身边,你还记得你第一天当我秘书时说的话吗?”“你说你会好好干,绝对不会让我失望,还说……”
“你给我闭嘴!”怒不可遏的苏云雪抽了她耳光。
“啪”的清亮一声,使整个办公室落针可闻。
慌了神的苏云雪气急败坏的吼。“这是我还给你的!”
微微偏头的吕萌舔了舔腥甜的唇角,眼睛微眯。“你还说会把我们当亲人来敬重!”说完毫不客气的抽了回去。“你还是把这些话都收回去吧,有你这样的亲人我怕短命!”
“你!……”苏云雪还想打她,被赶来的傅臣拦住。
“看什么看,回去工作!”傅臣对围观的员工吼完重重关上门,视线在苏云雪和吕萌身上回来转。
苏云雪一看到傅臣,立即捂住被打的脸,双眸含泪的委屈讲:“臣大哥,我、我只是想阻止吕总消毁文件,她前不久才害得公司损失一笔生意。”
那笔生意不是小数目,傅臣后面做了许多补救措施,甚至亲自飞去G市都没能和张总谈拢。
傅臣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语气也带着几分怒意。“吕萌,你已经被解雇了,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都没权动!”
看着他的吕萌有些僵顿,唇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下。
她在离开那栋房子时知道,他们不可能了。在亲耳听到他说自己被炒掉时,知道他们不可能了。在毁掉那笔生意时她知道不可能了。在发生一夜情回去家乡时,她更是清楚的知道他们不可能了。可为什么再次听他说出来,她还是会心痛?
忍着心脏的痉挛,吕萌详装淡然,笑意如雪的讲:“傅总,说话不要太绝对,在现在这个社会是讲人权的。”吕萌从抽屉拿出一个笔记本。“私人物品,你恐怕无权管。”
那个速写本是傅臣送的,吕萌只在那上面写写画画,并没有工作上的内容。
见她最后还要这个本子,傅臣眼里有些希冀。“这个你可以带着。”
“带着?谁说要带着?”吕萌扶正碎纸机,把速写本撒破,分成几次塞进去。
吕萌从小喜欢画画,大学的选修课也是美术,当时她想毕业后继续深造当名画家,最后因为傅臣放弃了。当然也不全是因为他,现在她也不怪谁,路是自己走的,理因要自己承担后果。
现在这个速写本上有傅臣的肖像,穿西装的、衬衫的、休闲服的,还有办公楼外的风景,以后公司的蓝图。吕萌把它们一一扔进碎纸机,轰隆隆的响声似在吞噬一段时光,吵得人心儿疼。
吕萌面无表情的放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