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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战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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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中,战场仿佛是被分割成了无数的碎片,就如同是围棋之中的黑子白子一般,在棋盘上不断的交锋着。每一个人都在战场之中有着自己的位置,有着属于自己撬动整个战局的力量。这是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的殊死一战,但也是人类文明未来走向的最后一战,每个人都不能够幸免于难的。

一道人影在人群之中不断的纷飞着,他的力量并不是很强,但是却能够每一次都极为精准的打击到敌人最为致命的地方。他的双眼上蒙着布条,但是却根本阻挡不了他的视野,他是用心在看世界,是在倾听风的流动,在感受世界的变化。他是盲僧。

布仁一步步走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很强悍的战绩,他就如同是一个小人物,一直都在不断的努力着。和别人不一样,很多人努力拼搏都有着一个为之奋斗的理由,但是他却没有,只是走到这了,就要战斗罢了,就是这么的简单而已。

而在布仁身边的,则是一名拿着散弹的男子,按理来说在人群之中,这种远距离的武器并不能够发挥出强大的力量,但是这男子却不一样。在这男子的手中,抢仿佛是有了自己的眼睛一般,每一颗子弹射出,不会有着误伤,都会瞬间射入到敌人的额头之中,一击毙命,他是法外狂徒。和布仁的随遇而安不一样,他记得自己要做的一切。记得那伤,记得那情,记得那恨。

有些人明明已经相处了很久,但是一直却都不熟。有些人明明只见过了一面。但是却关系极为牢靠。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依赖着缘分,若是相互之间没有缘分,那么却也是不能相互熟悉。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时间,两个人明明第一眼相互都没有好感,但是根据长时间的磨合。也能够成为兄弟!

什么是兄弟,皇权路上斩下的人头不过是踏脚石,一奶同胞因为利益互相陷害,这些都是兄弟!有一些兄弟是天生注定的,这份血缘不能割舍,但是却是一种牵绊!让相互之间看着不顺眼的人被死死的绑在一起。明明相互之间都极为仇恨,但是却也去除不掉的血缘就是兄弟!这种兄弟之间的感情极为淡薄,不仅仅是能够相互下绊子,甚至还能够相互递出屠刀!

而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兄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就是因为相互之间看这顺眼,就是因为有着相同的梦想和目标汇集在了一起!他们背靠着背战斗,把自己的生命和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了对方,能够在相互之间有危险的时候递出援手,这也是兄弟!虽然不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但是却是最为深厚的友谊!

曾经有人说过,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有着朋友,只有拥有朋友。才能再无数的折磨和苦难之中站起来!可是,如果一个人所有的想法都不被人认可,一切的努力都被人看做是无用的挣扎。甚至就连他最好的兄弟都站在他的对立面的时候,那这一切,又该如何呢。

当年。萧乱静静的站在那里,红色的血液顺着萧乱的身子流淌在地面上,因为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萧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就连萧乱的脸上都已经被鲜血给覆盖住了。双手剑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的血太多。使得双手剑的金属都变幻了颜色。

“呵呵,哈哈哈……。”被祁伟民四人围住的萧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萧乱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竟然是笑的如此的开心。萧乱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甚至都忍不住扬起了头,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声嘶力竭的笑着。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流淌在萧乱手上的鲜血,顺着萧乱的脸颊流下。

无数人围在萧乱的身边,对着萧乱怒目而视,就连曾经最为亲密的兄弟,此时都挡在了萧乱的面前,对这萧乱拔剑相对!无亲,无故,无朋,无友!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萧乱!

萧乱就这么笑着,然后忽然是开口说道:“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呼?”萧乱仿佛是在问祁伟民等人,又仿佛是在问自己一般。

祁伟民的身子微微一震,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萧乱既然说出了这么经典的一句话,祁伟民虽然不是博学多才,但是也是能够接上来的。祁伟民微微一笑道:“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祁伟民觉得,萧乱既然能够说出这句话,应该就是认栽了。祁伟民觉得很欣慰,浪子回头金不换,悬崖勒马……。可是还没等祁伟民想出更好的形容词,萧乱忽然冷哼了一声!只见萧乱缓缓的放下了捂在脸上的手,抬起来的头也是缓缓低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祁伟民说道:“你应该说,只要骂他,揍他,砍他,打服他,再待几年,就弄死他!”

祁伟民听到萧乱的话暗叫了一声不好,一把长枪瞬间就出现在了祁伟民的手中!几乎在一瞬间,刚才好捂着脸狂笑的萧乱竟然是忽然消失不见!祁伟民看到萧乱的身子骤然消失心中一惊,可是还没等祁伟民有所动作,四周的景色竟然是急速的变化了起来!

四周的人影还有房屋,以一种夸张的弧度在不断的扭曲着,然后四周的景色猛然破碎,一个全新的场景,竟然出现在了祁伟民的面前!祁伟民的身子猛然一震,虽然四周的景色变化的极为诡异,但是祁伟民的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了一种理当如此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一直都在看着湖水中自己的倒映,忽然间这个人伸出手,用自己的手搅浑了面前的湖泊,湖泊荡漾出涟漪。打破了湖泊之中的景象。这个时候这个人抬头头来,在看看自身存在的世界,那种存在的感觉就叫做真实。可是问题是,祁伟民竟然感觉眼前的景象才是真实的,而刚才扭曲了的。才是幻象!

祁伟民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这是一座城市,而且他还处在一个密集的市区之中,在他的身边行人一个个忙碌的行走着,没有一个人看向祁伟民。祁伟民看着四周的场景心中一惊,一种熟悉的感觉立刻升了起来!这里。是生他养他的h市!看着路边的日期标签,这里,是十年前!

记忆之中的永乐大街,大街口那个一年四季都在那里摆摊的小贩。一家水果店的店员正在门口摆放着新鲜的水果,那个在新一中教学的老师走过。一如既往的在探子面前抓了一个苹果。蛋糕店里正在忙碌着,时不时的有人会走进店铺之中买一些东西带会家里。甚至就连那个记忆之中的盲人少女,都在导盲犬的带领之下散着步,也不知道是遛狗还是遛人……。

那熟悉无比的记忆从祁伟民的大脑之中苏醒了过来,在祁伟民眼睛的带领下,迅速的占据了祁伟民的每一个毛孔和脑细胞。熟悉的一幕幕,这一切的一切,在祁伟民的大脑之中迅速的被回想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祁伟民忽然是泪流满面,祁伟民多么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如果真的回到了十年前,那么祁伟民就能补偿很多很多的东西。

忽然间,祁伟民愣住了,因为在一家店铺的电子屏幕上祁伟民看到了今天的日期,这个日期一直都死死的刻在了祁伟民的心上!祁伟民身子一震,然后立刻是疯狂的朝着一个方向奔跑了过去。那个方向,是祁伟民的家。祁伟民还记得。就是在十年前的这一天,那个被他父亲逮捕的歹徒走出了监狱。然后为了报复祁家,杀害了祁伟民的妈妈,强暴了祁静,这些东西,祁伟民就算是死都不会忘记!哪怕这一切是假的,哪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那祁伟民也绝对不会放弃!

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遗憾,祁伟民想起来了,他已经完全想起来了!就是在十几分钟之前,他和妈妈吵架,然后从房间之中走到了街道上,然后等他再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妈妈惨死,妹妹堕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离家出走!妈妈因为知道祁伟民没有带钥匙,所以给他留了门,可是没有人能够想到,祁妈妈等到的不是和自己赌气的儿子,而是来收割自己生命的死神!

十年前的记忆借着这件事情,就如同是水流一般淹没了祁伟民的一切理智。在祁伟民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执念,那就是要救自己的亲人,要救自己的妈妈和妹妹,其余的一切,祁伟民已经全部都不去想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因为你有了更重要的事情,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会被覆盖过去,然后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过去,然后就不见了踪迹。每个人心中都是有着最为深沉的执念,这份执念不会随着时间而淡去,反而是如同封闭起来的美酒一般慢慢的沉淀下去!若是一辈子都不去理会这摊子酒,那么只会知道这坛子酒在那里,但是那股痛入心腑的味道却是会被逐渐的忘记。可是当某一天,这坛子酒被打开的时候,那股伤痛会随着时间的发酵而瞬间侵入人的四肢百骸!

就在祁伟民朝着家里跑去的瞬间,祁伟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一直都被他拿在手中的命运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果祁伟民能够注意到自己手中有枪,那么或许还有着转机,因为他手中有枪,但是四周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的波动,这就是最大的破绽!可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因为心中最为深沉的伤口,祁伟民的大脑选择了无视这些小事,仅仅是顾忌到了最为重要的事情!看着祁伟民奔跑的样子,一个人影在人群之中缓缓的抬起了头,眼神冰冷刺骨,赫然正是萧乱!

萧乱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兄弟之间可以有着冲突,但是也会有着和解的一天。可是当兄弟之间有着生死搏斗的时候,相互之间的攻击却是更加的惨烈!以为只有曾经最为亲密的人,才是能够知道自己心中最浓郁的那一份痛苦!也只有最为亲密的人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刺入伤口,才最疼。

跑。疯狂的奔跑!祁伟民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开了,每一次抬起脚的时候都仿佛有无数只手在地面上拽着自己不让自己前进,身上好像背着几百斤的重物,每走一步都是艰难无比。心脏已经开始全速的跳动,明明是在繁华的街道上,但是祁伟民却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祁伟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水中听着这个世界一样。不管是什么声音,传递到耳膜之中的时候都严重失真,哪怕是刚刚撞到的那名女子的尖叫声,在祁伟民听来仿佛都在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般。

在祁伟民的耳朵之中,只有不断重复的心脏的跳动声。还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每一次的呼吸,肺部好像就要炸开了一般。祁伟民感觉自己大概是刚刚吞下了一把玻璃,要不然自己为什么一呼吸都是感觉到内脏中传来极为痛苦的感觉呢。可是祁伟民却没有任何的迟缓,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前进上,前进,再前进!

祁伟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就好像是一只豹子看到了自己的幼崽正在被吞食,就好像是一名英勇的战士看到自己的土地上插上了敌人的旗帜!在人的身体之中有着一种叫做意志的东西。这股力量没有人能够证明它的存在,但是也没有人能够反驳它的存在!

在医院之中,只要是刚刚做完重大手术的病人进入昏迷期的时候。医生都会说病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而在华夏的无数次战争之中,人数明明没有敌人多,武器明明没有敌人精良,但是却仍然能够战斗到最后一刻,发挥出极为可怕的力量。在马拉松长跑中,很多选手都是已经到达了极限。但是仍然能够艰难的前进着。甚至有一些绝症的病人,明明已经是无药可医。但是因为误会自己已经病好了,反而是心情开朗。真的战胜了绝症!

所谓的意志没有人见过,没有真正存在的实体,但是却真正的存在着。这是存在于人类的身体里,但是却只被一些学会了什么叫做坚持的人得到的力量。祁伟民此时就是靠着自己的意识,拼命的朝着前方冲着,奔跑着!在祁伟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赶上!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每一秒对于祁伟民来说都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在祁伟民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门,那门此时有着一丝缝隙,从这缝隙之中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哭喊声。祁伟民的身子猛然一震,随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朝着房门就冲了过去!祁伟民不知道为什么房门会开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邻居没有一个走出来,因为祁伟民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件事情!

打开房门,祁伟民看到的就是满地的鲜血!一个女人睁大眼睛躺在地面上,在她的心脏部位正插着一把尖刀!鲜血从她的胸膛上流淌出来,把地板都染成了鲜红色,她的右手死死的撰着拳头,在她的手掌之中,是一块布片!刺入心心脏的匕首足以致命,她的胸膛已经是停止了起伏。

祁伟民看到地板上躺着的女子,一股血立刻冲到了大脑之中,一瞬间,天旋地转!祁伟民的身子猛然一软,立刻就是扶住了墙壁,眼睛死死的盯着地板上的女子。大脑之中的记忆疯狂的涌现出来,那记忆深处的面孔和地面上的死尸瞬间重叠!这尸体,是祁伟民的母亲,是生他养他的妈妈!

就在祁伟民要瘫倒在地的瞬间,一声沙哑的尖叫传到了祁伟民的耳朵之中!祁伟民的身子一震,立刻朝着里屋看去,之间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正在床上不断的起起伏伏着!在这名男子的身下,一双洁白的无力的抽搐着,两只手臂被死死的绑在了床头,那帮着手腕的绳子已经被磨出了鲜血,但是那名少女还在不断的挣扎着。可是有的时候,女人的挣扎不但不会给她们带来安全感,反而还会给男人带来更强力的快感!

祁伟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冲上前去,一拳就打在了这黑衣男子的后脑上!这十年来祁伟民的力量已经变得极为强大,不过是一拳之威,那男子的头颅就被他砸的粉碎!祁伟民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神智,他拽起黑衣男子的尸体。狠狠的摔在地面上,一拳一拳,如同机械一般不断的挥舞着!鲜血和内脏飞溅在祁伟民的脸上,但是祁伟民仿佛没有任何察觉一般,仍然是在不断的挥舞着拳头!

“哥……。”

极轻的一声叫喊,却如同是雷击一般。让已经陷入疯狂的祁伟民身子一震,瞬间就停止了下来!祁伟民艰难的回过头,立刻看到祁静的身子被绑在床上,两腿之间有着殷红的鲜血,最隐秘的地方已经一片狼藉。在祁静的脸上充满了泪痕。眼睛之中没有任何的光芒,身子是不是的微微抽搐,仿佛随时都可能昏死过去一般!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母亲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妹妹也是被禽兽凌辱,祁伟民就算是在坚强,眼泪也是如同瀑布一般的流淌而出。祁伟民哭着解开了祁静身上的绳索,但是祁静却如同是傻了一般。只会轻轻的重复一个字节:哥……。祁静没呼喊一声,祁伟民就感觉到一把刀插在了自己的心脏上,极为扭曲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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