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飞机巨大的轰鸣声划破天空，看着消失在空中的飞机，徐向南叹息着点根烟：“这事闹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呢？婉婉要是醒不过来，哎——”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石秀兰气的眼眶通红，用力在徐向南肩膀上捣了一拳：“都怪你，好好的一个姑娘，从小非当男孩子养，一个姑娘学点什么不行，非让她当警察，性子野的，现在好了，闹大大吧？哎哟，我可怜的姑娘哟。”

石秀兰一哭，徐向南就麻爪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行了，你也别哭了，你当我不难受呢？那也是我闺女，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行行，别瞪我，我不说了。不过最起码现在人还活着呢是不是？往好了想，咱们得往好了想，你见天在家看电视，那不也有挺多报道么，说是植物人都被唤醒了。而且医生也说了，婉婉的情况还不算太严重，或许只是因为重度脑震荡造成的暂时性昏迷，也许明天就醒了呢，是不是？”

“但愿吧。”石秀兰抹了抹眼泪，唉声叹气道：“就是怕以后落下个后遗症什么的，那可咋办啊——哎，老徐，你说如果婉婉有点什么后遗症，姓秦这小子会不会不管了？看他也不像那种人啊，这一个星期人家又是帮忙安排疗养院又是家都不回的，这是个有情义的孩子啊。就是将来婉婉真落下什么后遗症，能嫁过去也算是享福了啊。”

徐向南真是气着了，被烟呛的咳嗽了好一阵，才瞪着石秀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时候你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那我能想什么？总不能想婉婉有个三长两短的吧？”石秀兰回嘴道：“我这不是为婉婉以后考虑么，要不是他带婉婉出来玩，也不能成这样啊。”

这么一说，徐向南不吭声了。这还真不怪石秀兰奇葩，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两口子是真吓坏了，石秀兰更是当场就晕了过去，又是开窗通风又是掐人中才缓过劲儿来。徐向南也是一样，连跟单位请假都没来得及，两口子就直奔香江。也是后来听医生说了那些话，又经过一个星期的缓解，才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其实人都有一个共通性，就是容易接受在某些领域比自己更专业的人说的话。医生说徐婉婉没太大的问题，生命体征稳定，醒不过来是因为脑震荡和长时间缺氧，有很大的几率可以醒过来。但是，医生还有后半句没说——这么长时间的溺水缺氧，没有脑死亡就已经很幸运了，醒过来是能醒过来，可这个几率嘛，没准跟买彩票中一等奖差不多。

好半晌，徐向南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婉婉这丫头，就看老天爷眷顾不眷顾了——你也别哭了。医生不是说了么，家属的心态也很重要，咱们得往好的方向想。”

——

“暂时停止一切针对他的行动。”电脑中，机械的声音冷冰冰的的说道。

“X，你确定？”漆黑的房间里，电脑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声音同样经过变声。

X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身为X在亚洲的独立负责人，你不知道这次出了多大的纰漏吗？如果不是向长老会求情，你以为你这个亚洲的独立负责人还能继续做下去？”

面具人发出一种金属摩擦似的怪异冷笑：“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用谢！”X道：“记住，暂停一切针对他的行动，这是长老会决定的！”

作者长夜醉画烛说：我这身体——哎，宅的太久了，身体就跟个坐月子的小媳妇似的，感冒刚好两天，昨天一场雨，奶奶的，又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