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分人，嗯，你这茶好，不便宜吧？”老头儿咂摸着茶水道：“那些个老外是觉得神奇，像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才知道咱老祖宗留下来的好玩意儿可不是那些西医的瓶瓶罐罐能比的。就说我老伴儿吧，七十多了，这变天伤风感冒的，去医院也是打针输液吃药，进一趟医院没个千八百的下不来。再说都这么大岁数了，受不了西药，还是咱们中药温和点。这不，刚吃了两副药，连一个星期都不到，好了。见天儿的跟一群老姐妹儿跳舞。”

老头盯着十三看了看，嘀咕道：“挺像的啊。”

“像什么？”十三一愣，摸了摸脸。

“后生，你跟小秦丫头是什么关系？长的挺像啊。”老头问道。

“您说秦初夏？”十三笑道：“那是我妹妹，亲妹妹，一个妈生的。”

“哦，那就难怪了。”老头儿恍然道：“那小姑娘挺有灵性，人也不错，有对象了吗？”

十三：“——”

好在金胜南及时把药打包好送了过来，老头儿也好像忘了这茬似的，抓起药拎着鸟笼子哼着小调走了。

还没来得及坐下，门帘一掀，又有人走了进来，看到进来的人，十三不禁一愣：“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能这么问？”董瑞年笑着说道。

“啊？你有什么病？”十三愕然道：“我给你瞧瞧？”

“我能有什么病啊，你怎么不盼我点好？”董瑞年哑然失笑：“秦兄弟你这最近神出鬼没的，可是真不容易找啊。”

“哦，你是找我有事啊？”

“是有点小事。”董瑞年点点头：“这个点了，秦兄弟吃没吃晚饭？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你请客吗？”

“——我请。”

“走吧，那我知道个地方，还能给你省点钱。”

——

还是那条胡同，还是那个熟悉的烧烤摊，依旧是那个忙的满头冒汗的胖老板。见到十三过来，热情的从烤炉后面走了出来：“小哥儿来啦，今儿吃点什么？”

“我随意，不挑食的。”十三哈哈一笑，指着董瑞年道：“他是掏钱的，你问问他吃什么。”

董瑞年倒是不介意十三把他带到这种路边摊，文质彬彬的冲胖老板笑了笑，顺口道：“先来三十个串儿，来两串儿腰子，撒点盐就行，什么调料都别放，剩下的随意，您看着上，扎啤先上两杯。”

胖老板连声应着记下，董瑞年一回头，见十三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不由笑道：“怎么了？就许你秦家大少爷来这吃，不许我也出来改善改善生活么？”

“那倒不是。”十三摇摇头，揶揄道：“你想吃什么我都不觉得惊讶，就是对你你吃腰子的方式有点好奇。堂堂燕京闻名的文公子，居然喜欢这么骚气的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