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一巴掌并不重，可她就是愣了。忘了愤怒，忘了歇斯底里。

“爹，你打我？”她的声音是那么轻，充满了不可置信。

凌聂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不忍、恼怒、心疼、恨铁不成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道：“玥儿，你怎么还认不清实事？”

“什么实事？”凌玥的眼神很是迷茫。

凌聂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手下道：“大小姐累了，把她送回屋里去吧。”

凌玥捂着半边脸，什么话也没有说，神色木讷，表情呆滞，任由下人拉着她离开。

凌聂的目光落在了凌珞的身上，更加多了一丝无奈，叹道：“珞儿，你也看到了，你姐姐已经变成这样了，放过她吧。”

他的父亲，这是在求她吗？

凌珞怔愣地看着他那已经显出老态的脸，心里百味陈杂。

“好。”凌珞点头答应，长睫微闪，道，“只要她日后不再犯我，女儿自然不会再为难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有她的原则。

凌聂又是一声重叹，道：“为父会看着玥儿的，让她少惹事。”

其实他的心里也知道，让凌玥安顿下来的几率有多低。但他实在没有办法看着最宠爱的女儿受苦而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