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三百余精骑疾驰而来,马背上的骑兵,脸上皆戴着一张恐怖的面具,口中出野兽般的嚎叫声。
普通步卒对骑兵,原本就劣势极大,就算是重甲步卒,或者马其顿长矛兵那种,也要列好队列,才能一战,寻常的步卒,又是在队形散乱的情况下,兵力再多,也根本无力一战。
辽军的后军,大多是老弱病残、辅兵和杂兵等,没什么战斗力,连武器也不全,就算面对普通的步卒,都没有一战之力,何况是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面对突如其来从背后突袭的精锐铁骑,除了四散奔逃,再无其他选择。
铁骑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尸横遍地。
尤其是当先的几名悍骑,犹如鬼神一般的存在,马前无一合之将,直接碾压而来,手中兵器上下翻飞,挡者无不丧命。
那丑恶的面具加上那摄人心魄的嚎叫声,显得那么阴冷和恐怖,仿佛来自地狱的一群魔鬼。
再加上那强劲无敌的冲击力所带来的血雨腥风,令辽人的后军顿时大乱,把他们当做一群厉鬼,无不魂飞魄散,根本不敢与之相斗。
三百余精锐的骑兵,面对一群敬畏鬼神而失去斗志的敌军,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砍杀如切菜一般。杀得辽军喊爹叫娘,四散奔逃,有的连武器都不要了,撒腿狂跑,数万人的后军,硬生生的被三百余大宋精骑成了不堪一击的溃军。
辽军中军大旗之下,主帅耶律余睹惊呆了,失神的望着崩溃的后军,尚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是宋军!”边上有人失声喊道。
耶律余睹这才发现他杆高高飘扬的“宋”字大旗,脸上的神色更是不知是哭还是笑,如同见了鬼一般。
在这辽地的东北面,距宋境千里之遥的地方,中间隔着整个大半个辽国的土地,居然会出现宋军的兵马!
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这些宋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还是千里辽地,关卡重重都是摆设,居然阻挡不了区区数百宋人的骑兵?
那种感觉,就像在高山之上,突然被鲨鱼咬了一口一般,活见了鬼……
远处,金军大旗之下,完颜阿骨打和身后的众将,也惊呆了。
因为隔得远,他们并未看清那只突袭辽军后营的兵马模样,只是对辽人的后军突然出现奇兵而震惊。
远远的望过去,只见那只兵马不过数百人,却入数万辽军后军兵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左冲右突,杀得辽军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何方兵马,莫非是张撒八余部?”完颜阿骨打疑惑的问道。
张撒八是辽国的一个叛军首领,在去年时起事造反,被耶律余睹歼灭,并斩杀张撒八,距今时隔不到一年,所以完颜阿骨打怀疑是张撒八的余部完全是有道理的。只有辽国叛军余部才可解释,否则这只军马从何而来?
然而,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端倪,失声道:“宋人,那是宋人的兵马!”
“甚么?”完颜阿骨打和身后诸将彻底凌乱了。
苦苦求着要和他们结盟,攻破辽国的宋人,居然会有兵马出现在辽国的东北部……
完颜阿骨打不信,身后的众将也不相信,只是很快他们便接受了这完全不可思议的事实。
那杆“宋”字大旗,在辽军之中纵横来去,虽然大旗上的字若隐若现,多看几次之后终究还是看清了。
“宋人的兵马,难道是天兵天将吗?”身后的悍将完颜蒲家奴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震惊之色。
不过完颜阿骨打并没有迟疑多久,激声喊道:“机不可失,擂鼓!”
咚咚咚~
数十面战鼓齐齐擂动,发出激越人心的高昂之音,如同敲在女真人的心弦上一般,惹得那些如同野兽般的女真人愈发嗷嗷大叫,争先恐后的向前厮杀。
前头的辽军自然也知道这一战事关生死大局,丝毫没有半点退却,也在将领的吆喝之下舍了老命在拼死抵挡。
前军的辽军虽然岌岌可危,离崩溃之时已不远,但是尚可支撑,但是后军却已完全溃乱不堪。
而后军的宋军精骑,也在赵皓的率领之下,趁此机会直接往辽军中军大旗扑击而去。
辽军中主帅耶律余睹终于回过神来,一边大声呵斥己方军队镇定,一边派一大将率千余精锐亲兵如迅雷一般奔向来敌。
临危受命的是耶律余睹麾下的马军副指挥使耶律德云,在辽军之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猛将,力大如牛,勇猛无敌。
敌军已溃,大局已定,赵皓索性一马当先,率军朝中军大旗之下的耶律余睹杀去,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是能突袭斩杀耶律余睹,则此战更为完美。
杀~
辽军猛将耶律德云手中拖着长刀,朝赵皓飞杀来,他一眼便看出赵皓是这群前来捣乱的宋人的主帅,心中恨不得一刀将那个装神弄鬼的宋将劈杀。
耶律德云,武力73……
赵皓戴着鬼面面具,跨骑八尺两军,手提一杆精钢长枪,丝毫不惧,为了速战速决,又吃了一个大力丸(中),蓦地大喝一声,不等身后的众将抢钱,手中的钢枪挟已带着千斤之力迎向耶律德云的长刀。
那耶律德云生得虎背熊腰,身高虽然与赵皓差不多,一声横肉看起来比赵皓要宽一倍,哪里将赵皓放在眼里。
砰的一声,枪刀相交,钢枪狠狠的砸在耶律德云的刀杆上,巨大的冲击力砸得猝不及防的耶律德云气血翻腾,五脏几乎移位,胯下的良驹被砸得硬生生的退了六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