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崩溃了,哪里还顾得大骂?扯着脖子又开始嚎哭起来,“茯苓啊!你饶了我吧!我是你大舅舅啊!不、你就当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给你做牛做马,我再也不敢了……”
嚎着、嚎着,他双腿间就喷出了黄色的液体,滴答滴答地滴到火堆上。
火堆上立即冒起一阵白烟,浓重的骚臭味顿时弥漫开,熏得握着他那根树干的侍卫手一松,后退了好几步。
随着侍卫松手,薛青松整个人摔到火堆上,嗤地一声,他身上仅有的一条裤衩被火烧没了,他爆出一声凄烈的惨叫声:“啊--”
薛家其他人都吓傻了,连尖叫都忘了,眼睁睁地看着薛青松在火堆里痛苦地打滚。
孟茯苓可没想就这么弄死薛青松,就命侍卫把他拉出来。
“别看!太污眼了。”祁煊见薛青松身上唯一一件遮羞物被烧毁了,拉过孟茯苓,不让她看。
其实薛青松是趴在地上的,根本就看不到那里。
不过,孟茯苓顺着祁煊的意,没多看一眼,吩咐侍卫提些水泼薛青松。
薛青松刚脱离火堆,身上被烤得没一处好皮,本就又烫又痛,被水那么一泼,差点连焦黑的皮都脱掉了,可谓是雪上加霜、痛上加痛。
“把他们都放下来!”孟茯苓瞅着时辰差不多了,就让侍卫把其他人都放下来,同样拿水泼。
个个都痛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样,若不是那细微的呻吟声不断,定会让人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有些村民因为好奇,就躲在不远处偷窥,结果,见了这番场景,都吓得不轻,对孟茯苓多了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畏惧。
“不打算杀了他们吗?”祁煊见孟茯苓似想留薛家人的狗命,有些不赞同。
“把他们和肖家人一起送去衙门吧,没必要为了这些人,脏了自己的手。”孟茯苓摇头。
将薛家人收拾一番,倒还没什么,若是没经过任何正规途径、无视律法,就杀了他们,难免会遭人诟病。
她不想因此损了祁煊的名声,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是仗着大将军的身份,欺凌百姓、视人命为草芥。
再说,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把薛家人送到衙门,不单是他们本身就杀了人、匿藏并逼迫薛氏嫁人,县令也会惧于祁煊的身份,重重的惩治他们。
祁煊也想到这点,便问孟茯苓,“你希望他们得到怎样的惩罚?”
“让薛青松给外婆偿命,其他人蹲一辈子大牢好了,省得出来祸害人。”孟茯苓说完,又往薛家的方向看去,那些孩子是无辜的,该如何处置?
祁煊看出孟茯苓所想,提议道:“一般犯人的孩子若是无辜的话,官府会安置妥当。”
将薛、肖两家人处置后,孟茯苓他们并没有去打扰薛氏和岳韶清,而是寻到金氏已经腐败的尸体,回家准备后事。
次日,岳韶清才把薛氏送回家,薛氏起初异常沉默,待知道已把金氏的尸体寻回,更是伤心欲绝。
哭到最后,薛氏直接晕了过去,孟茯苓亦心疼不已,也明白薛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