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有些紧张的握紧容非衍的手说:“非衍哥哥,那个房子里住人了吗?”
白天她似乎都能看到里面散发出来的阴沉气息。
容非衍扳过她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说:“以前住过人,但是现在没有了。”
“住的谁啊?”瑾色不知道,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闪过一抹吃味儿。
因为云芳晴告诉她,这栋房子是其实是容非衍为kindy建造的。
经过之前的那些事情,现在她发觉自己都有些好奇kindy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人已经死了。”容非衍轻描淡写的说。
瑾色脱口而出道:“是kindy吗?”
容非衍目光一怔,眯着眼睛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看容非衍的反应,瑾色或许明白了,虽然心里有些难过,她伸手抱着容非衍的胳膊,将头埋在他肩膀上说:“非衍哥哥,要是我再早一点就认识你好了。”
所有的喜悦我都愿意同你分享,所有的困难我都同你一起面对。
听到她的话,容非衍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幽深的眼眸盯着瑾色,半晌,抬手使劲揉了揉瑾色的脑袋说:“傻丫头。”
瑾色瘪瘪嘴说:“我不傻,好歹也是一名光荣的法医。”
容非衍宠溺的看着她:“嗯,你不傻。”
“喂,我怎么听你这话里有话?”瑾色不满的看着他。
容非衍对着瑾色的唇咬了一下,又舔舐一下她的嘴唇说:“你想多了。”
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瑾色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衍哥哥,你跟我说,那里面到底住的是谁啊?”
容非衍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刘海,说:“我外公的另外一个女人。”
噗!
瑾色差点内伤。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容非衍说:“那不就是你外婆吗?”
容非衍看了一眼她说:“算是吧。”握着瑾色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起外婆的事情来。
白色小楼,二楼一个封闭的房间,厚重的窗户微微闪开一道缝,分明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她的双目一直追随者他们的视线而去。
外公年轻的时候是家里的独子,那个时候的社会风气没有现在这般开放,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家里操办结了一门亲事,但是外公志向不在这里,果断的拒绝,为此跟家里闹掰,独自一人漂洋过海来到意大利求学。
在求学过程中结识了他的第一任老婆,如果老家的那位算是第一任的话,那么这位算是第二任。
这段婚姻只维持了四五年,便和平结束,后来外公又娶了第三任妻子。
不幸的是,第三任妻子难产,因为抢救不及时,便香消云散。
后来又过了几年,外公外出的时候遇见了容非衍的外婆,两个人一见钟情,很快陷入爱河,随之很快有了孩子。
本来大家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没什么变化,直到后来,外公的第一任妻子带着孩子找到了意大利的外公,他们才知道,原来外公在家里还有一位妻子。
好强的外婆很生气,闹着要跟外公离婚,但是外公没有同意。
加上外婆得知,自从外公离开家乡之后,家乡闹瘟疫,很多人在那次瘟疫之中死亡,而外公的父母,正是靠着那个女人才得以生存下来。
最后帮他们养老送终。
这些明明该是外公做的,但是他却没有尽孝道,而是那个女人帮他尽完孝道,并且无怨无悔的样子,让外婆心生震撼。
当时那个女人带过去的孩子,其实就是外公跟她洞房花烛夜有的。
听到女人的自述,外婆心生不忍,便要求她留在这里,至少有一个不那么辛苦的晚年。
但是女人执意离开,孩子倒是留在这里。
最后孩子大些的时候,将他的母亲接到这里,便在这栋白色的小楼住下,只是没过多久,那个女人因为身患重病死亡。
当时外公很难过,让人找了一块风水很不错的墓地,将她安葬在那里。
云芳晴正是那个女人的孙女,加上她的嘴极为甜蜜,深的外公喜欢。
听完容非衍讲述的,瑾色心中震撼不已,她没想到外公居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也是,过去的时代跟现在不同,那个时候,一个女人一旦跟了一个男人便是一辈子的事。
很多名人之家,不都是这样吗?
将那些话在脑海中过滤一遍之后,瑾色发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