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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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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儿子在外头找了三儿,逼死原配的丑事吗?!”

梁惠珍立在客厅里,保姆在旁边收拾玻璃杯的碎片,刚才,梁惠珍刚接了徐恒打来的电话。

徐敬衍听了梁惠珍的责骂,蹙紧眉头。

那边,徐敬文从书房出来,冷着脸冲梁惠珍道:“喊什么?你是想把爸吵醒吗?”

关于郁景希不是徐淑媛孩子的事,徐敬文并没有大肆宣扬,哪怕在徐家,除了太太梁惠珍,他也只告诉了徐敬衍这个弟弟,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就算为了徐家的颜面,他也得兜着这个秘密。

况且,这么做,郁家算是欠了徐家的人情,即便两家目前的关系已经恶化,台面上却没真正撕破脸。

但梁惠珍却没想这么多,自己女儿死的不明不白,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从丰城回来后,这不是第一次梁惠珍跟徐敬文发生争执,徐敬衍从屋子出来,走到车边时还能听到梁惠珍不甘心的声音:“你不伤心不难过,你事业为重,我不是,以前是我忽略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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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回到家中,夏澜不在,只有保姆刚好端着姜茶出来:“先生,您回来了?”

夏澜今晚有一个重要的病人要手术,早上她出门前就告诉了他,所以不会因为找不到人而担心。

这是他们夫妻相处的模式,从不隐瞒对方自己的行踪,简单,坦诚,令人放心。

“先生,这是太太让我给您炖的,说您这几天嗓子不太舒服,晚上睡觉咳嗽。”

“就放我书房的桌上,我过会儿再喝。”说完,徐敬衍上了楼,回到主卧洗漱。

徐敬衍穿着睡袍到书房,闻到了一股姜味,原本疲倦的神态有些许的缓和,其实他并不喜欢喝姜茶,饮食也很不规律,婚后,夏澜纠正了他不少的毛病,一开始不习惯,到如今地习以为常。

傍晚时首都下了一场雨,徐敬衍开了窗户,空气里仿佛还有青草混杂土地的味道。

转身时看到书桌边的台灯灯罩上,挂着的一个装了中药的香囊,是夏澜亲手缝制的,说是可以提神。

夏澜出生中药世家,夏家,在首都也极富盛名,最老一辈的中医要追溯到明朝一代太医院院使。夏澜年轻时在国外留学,和一个留学生相恋,结果却所托非人,瞒着家人在国外偷偷生下了女儿。

夏家是传统的书香门第,无法接受子孙如此行为,因此一度将夏澜逐出了家门。

夏澜生性倔强,硬是没向夏家服软,独自带着孩子在外生活。

他会跟夏澜结婚,纯粹源于一个玩笑的赌约,他说,如果我三十岁时还单身,你也未嫁,我们就结婚。

那一年,他远赴国外,五年未归,再回来时已经三十三岁。

和夏澜的再次相遇是在父亲的寿宴上,他听人说,她一直没有嫁人,两人当时已经颇有交情,宴会后的一天,他跟她在医院偶遇,两人坐在餐厅里喝茶,提及往事,她说,这些年她一直在等一个人。

他在年少时曾深爱过一个女人,情殇之后,以为不会再触碰感情这一块。

但在听到夏澜的这句话时,他心中酸涩又动容,也恍然忆起当年自己所许下的承诺。

最初,他提出要和夏澜结婚时,遭到家中强烈反对。可能是因为他曾经的一段情,家里对他要娶的女子要求甚严,夏澜显然是不合格的,被家族驱赶出来,还拖了个孩子,她的品行一度被徐家人所质疑。

当他跟她说取消约定时,她什么也没说,也没责怪他,只是浅笑地说:“我明白的。”

首都对他来说,是个伤心之地,他再次选择离开,时隔几个月,他打电话回家,才知道她一直在照顾他当时已经中风瘫痪的母亲,忍受着徐家其他人的冷眼,也日复一日地坚持着。

半个月后,他接到家中电话,四哥家的儿子,在春游途中贪玩跌落山坡,幸好被夏澜发现,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夏澜却为了护住孩子,头部受到重击,昏迷不醒。

那*,他在窗前坐了整整一晚,抽了三包烟,天一亮,就买了机票回国。

站在病*前,看着一脸伤痕的夏澜,他唯一能做的,是去夏家,向夏家二老提了亲。

那个时候,对夏澜,他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却有一份责任,一个女人,愿意为他牺牲到这个地步,他不应该再辜负她,他常年在国外,她却为了照顾他的父母,主动提出留在国内。

当年,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她说,像她这样的,要大肆操办婚礼只会闹笑话。

在他说厌倦国外飘浮的生活,打算回国定居时,她欣喜落泪,那一刻,他竟感到心酸,这个女人,默默守在他身边十几年,从没要求过任何的回报,甚至于——

为了保护他的母亲发生车祸,失去了他们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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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往事,徐敬衍喝了口姜茶,滚烫的温度,直达他的心脏深处。

书房的门被叩响。

徐敬衍回过神,放下杯子,冲门口道:“进来吧。”

“先生,刚才我收拾屋子,才想起来上回有个您的快递,之前您不在家,我这记性,忘了交给您。”

保姆拿进来一个快递袋,徐敬衍看到寄件人的姓名,写着郁绍庭,他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瞬间就想起来了,那是他在黎阳超市买的,没想到,居然还给他寄过来了……

徐敬衍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白筱,那个笑起来很秀气的小姑娘。

想到白筱,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苏蔓榕说的话,那个孩子,死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徐敬衍闭上眼,双手抚过自己的脸,心头,泛起隐隐的苦涩。

凭着徐家在国内的人脉关系,只要他想查,不难得到关于苏蔓榕的信息,white,他居然不知道那个知名的华裔画家是她,曾在一次聚会上,听朋友提及这位低调不露面的画家,他当时不过一笑置之……

苏蔓榕,女,四十五岁,籍贯云南开远市,汉族,徐敬衍脑海里还有那些资料上的内容。

他抬头望向挂在墙壁上的那副风景画,是夏澜不久前特意从画廊买来装饰书房的,之前他没有留意,昨晚他在那幅画前站了良久,看着熟悉的画风,看着底下的英文签名,他觉得这是命运跟他开的大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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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开门声,伴随着保姆的问候:“太太,吃晚饭了吗?要不要我去做点宵夜?”

“我刚在医院吃过了,你不用管我,去休息吧。”

徐敬衍打开书房的门,恰好看到上楼开的夏澜,她揉着太阳穴,脸上有着手术过后的疲态。

“回来了?”夏澜看到他,立刻露出温婉的笑容,原本清冽的气质瞬间柔和。

徐敬衍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今天的手术很棘手?”

夏澜穿着一步裙,上面是衬衫西装,及耳短发令她看上去干练精明,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流露出属于女人的温柔,笑了笑,舒展着酸酸的手臂:“手术还行吧,就是病人家属很难搞。”

徐敬衍拍了拍她的肩:“刚帮你放了洗澡水,进去洗吧。”

“老公,谢谢你。”夏澜神情动容地看着他。

徐敬衍回望着突然感性了的妻子,在灯光下,他忽然发现她的鬓发里多了几根银发。

他上前,轻拥了她一下:“工作别太累,家里又不是缺那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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