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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我早晚给你一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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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阮不敢置信的感叹了一声,“你结婚了?”

“跟你结?”

原来没结婚,巫阮阮发现自己竟有一点庆幸。她是被第三者伤害过的人,所以她永远不可能去做第三者伤害别人的家庭,如果霍朗是已婚,那么她连半秒钟都不会在这里多待下去,从此就是彻彻底底的上下属关系。

然后再也放不开。

身在一个庞大的家族,他就要肩负很多东西,太多身不由己。

他的浴袍v领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麦色胸膛,还有隐约的胸肌,阮阮垂下眼,不好意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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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童瞳一个人,能如此的肆无忌惮。

想起来这件事他就想笑,那时童瞳已经和那男人打过一架,头发乱了,衣服歪了,还斗志昂扬的和一准备护蛋到底的小母鸡似的,他便是在那个嘈杂纷乱的街头给人捡了回来。

“你个脑瘫!老娘不换套路要换男人!”她一把推开沈茂,“你和霍朗好到穿一条裤衩了吧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说,连床上的事都告诉他?我还真没发现啊沈大叔,您还有这癖好?”

阮阮不想知道她去杀谁,反正她每天都会杀人,就看谁倒霉,童总监在这公司,是除了沈茂,大家最不愿意招惹的人,好感度还不如霍朗高,阮阮端好自己剩下的半杯水,乖乖回去工作。

“你打算送什么?”

“败家就败家。”沈茂把她拉到沙发上,抱在怀里坐下,从一堆奢侈品里扒拉出一个粉色纸袋,“男人赚钱,就是为了能给自己的女人败得起家。”

童瞳轻笑一声,突然抬起膝盖,向他腿间重重顶去,沈茂一把将她的大腿按住,跟她耗着力气,缓缓压制下去,笑着舔了一口她的耳廓,“武功被识破,哈哈,换换套路啊宝贝儿。”

沈茂是个非常注重个人**的人,当然也非常的小心翼翼,所以他和童瞳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数是真正的屈指可数,连童晏维和巫阮阮都不知道,可见这保密工作做的多么到位。

巫阮阮刚刚打了一杯热水从茶水间出来,就看到市场部的一群人好像当庭释放似的,忧喜参半的熙熙攘攘出来,她贴着墙边谁的路也不档,安安静静往回走,创意部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她险些直接撞到门上,哎呦一声,撒了一半热水出去,还好没烫到手,童瞳气势汹汹的冲出来,黑裙红衣,性感妖娆的像盛放的玫瑰,不完美之处是她带刺,十厘米的恨天高一敲击在地面瓷砖,当即被市场部的人群让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逆行之路。

脱掉风尘卜卜的西装外套,扯松了领带,衬衣也被他从腰间抽了出来,光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要不是生的贵气,这就是副潦倒落魄像。

这么好看一姑娘,不发脾气的时候能说会道,凭什么就能为了他沈茂遭这份剜心的罪,一脚踹了他,转身她就能找个身家翻他几番的大款。

沈茂最大的优点不是待她多好,多温柔,多舍得给她身上砸钱,而是从不撒谎,不管什么事,有一说一,哪怕这事会影响到两人的感情,也绝对不欺瞒,他被家里安排相亲,第一时间告诉童瞳,被迫与人订婚,第一时间告诉童瞳。

霍朗一周没上班,一条腿刚刚迈进市场部,就被这扑面而来死气沉沉的气氛惊了一遭,只有忠心耿耿的结巴助理童晏维笑出了自己的革命热情,小酒窝深的差点对穿,就是嘴不利索,“霍霍霍霍……”

朋友圈里有几个人知道沈茂藏了一个绝代佳人,但谁不曾见过这佳人真面目,有人见沈茂宠女人宠的有点昏头,便提醒他,对拜金的女孩子就别这么上心了,这种女人是多少钱也收不住心的。

“小疯子……”他抬眼宠溺的朝童瞳一笑。

霍朗将浴袍抿紧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阮阮向前蹭了蹭,坐到他手边,他犹豫几秒,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安静的等她的反应,只要她稍有别扭,他就会离开,可是巫阮阮居然很平静的就这么被他握住,除了有些脸红。

他觉得,这是因为爱情。

他对待爱情对待童瞳,也有很多做不到满足不了的地方,但是没有欺骗,给予绝对的信任,他还给得起。

沈茂皱着眉使劲揉着自己的脸,都快搓变形了,抬手对着她的饱满的额头就是一个弹指,“嘭”的一声,他笑笑,“这瓜熟了!你以后可别天天把脑瘫挂在嘴边了,再这样下去你也快瘫了,我怎么可能把我和我女人的视频给别人看?我跟霍朗确实是好朋友,不然别说一个80万,就是十个80万,他也不见得能来给我管这公司,你不知道他们家家底多殷实,名副其实的坐拥金山银山,不过,就算你不了解他,你还不了解你男人我吗?能让我说出我自己事情的人,肯定是万无一失的亲信,我只是和他提过你和我在一起,他可能觉得你太漂亮了不能安分,反正他那人吧,觉得世界上所有的漂亮女人都不安分,尤其是又漂亮又霸道的,我就解释了一下,你和我一点也不霸道,特别可爱,怎么,他和你说什么了?”

至今他都不知道沈家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把那群姑娘弄成那样,就连和他关系走的比较近的几个有些娘气的小男孩也挨处理了,问谁也问不出,见着他就跟小贩见城管似的,拔腿便跑。

“一皮箱。还有你上次说磨坏的你特喜欢的那绿包,我又给你买了个新的,旧的咱不要了。”

他不用秘书,不用助理,主要原因是不想自己的事情被人实时掌握,次要原因是他在公司基本不怎么工作,在霍朗来之前,他的上一任副总也是非常尽职尽责的一个人,虽然男人很倒霉的出了车祸至今半身不遂。

他告诉童瞳,你要想和我在一起,全世界就只能咱们两个人知道这件事,越多人知道,分的越快,等我有能力让我们的关系昭告天下了,我一定给你一个名分。

巫阮阮瞠目结舌的样子傻透了,像一只听不明白人话的小动物,微微歪着脑袋,她又转头去看了看蛋糕盒子,忽然发觉它很孤单,赠送的生日蜡烛还完好的放在一边,连纸盘都没拆开,只有叉子被动过。

“嗯。”

沈茂也不喜欢,他觉得这女人就是疯子,直到一次无意间被他撞到她为一个当街被家暴的少妇出头,他才刮目相看。

半饷,又将手掌轻轻搭在她的肚子上,好像一个丈夫对待自己妻子一样自然而亲密,眼底带着笑意,说,“生日快乐就是四个字,今天说也一样,礼物今天送,也是礼物,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

沈茂:我要和我女人拉灯,想开灯的记得投票刷留言。

半死不活的人们纷纷从坟墓里爬了出来,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拿着纸笔推着椅子聚集在大厅中间的通道上。

总裁办公室的门是被童瞳一掌劈开的。劈的不同凡响,劈的仪态万方,粗鲁也粗鲁的别有一番味道。

想到霍朗为她做的那些事,她连生日这一天小小的回报都给不了,巫阮阮有些内疚,以前隔壁邻居家的独居老太太过生日她还能记得送两个煮鸡蛋过去,现在她却连个鸡蛋都没能给霍朗。

沈茂刚刚下飞机,电脑包随手扔在沙发,茶几旁躺着一个40寸的大皮箱,大敞四开,半件属于男士的东西都没有,全是买给女人的,ier的项链,dior的香水,光是手袋就三个,高跟鞋也是三双,零零散散一大推,还有几盒国外带回来的零食。

霍朗冷哼一声,没答,阮阮觉得自己可能触动了别人的**,也不好再问,房间里陷入一场沉寂的尴尬,她看看衣柜又看看电视,最后视线落在提拉米苏的包装盒上,“霍总,您什么时候过生日?”

“要不……”阮阮害羞的低下头,戳了戳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背,声音小的和蚊鸣一样,还很软濡,“我给你当10分钟女朋友……”

霍朗露出一个尚算赞许的神色,盛气而坐,双腿交叠着,单脚撑地,猛地向后一蹬,转椅的滑轮带着他滑至大厅的台阶边缘,他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左侧微微一晃,“这一片,像坟。”又对着右侧微微一晃,“这一片,更像坟。你们也要站在领导的角度为我考虑一下,出差一周,回来直接躺进墓地的感觉非常不好。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一个平均年龄只有25岁的部门为什么会如此的萎靡,公司能为你们做到的,已经做到最好,包括你们现在每个人屁股下面坐着的转椅,780块钱一张,而你们反馈给公司的,是最好的工作状态吗?或许你们觉得我要求你们每天拜访两位客户很不人道,每天做8封客户跟踪邮件也很不人道,但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想要不劳而获一劳永逸要么找个亿万干爹,要么有命中彩票,最后剩的唯一方法就是睡觉,做白日梦也行。我22岁的时候,平均每天走访8个客户,跟进邮件20封,为了配合外国客户的时差,每天凌晨两三点还在回复邮件,你们以为总监生下来就是总监?我说句非常中肯的话给你们听,每一个凭借自己能力升职的高管,在年轻的时候都把自己当成畜生!当你们把工作看成是为了生活去奔波,状态就是现在这幅样子,只有把工作当成事业去拼搏,才会滋生出激情,才会觉得自己充满力量。我在你们身上,看到的只有生活对你们的逼迫,一个铁面无私的总监对你们的强制要求,而不是对事业的追求,对成功的渴望。我来si近一个月,从没有一个人来问过我,面对客户的这个或是那个问题我们该怎么解决,也许你们觉得我非常不好接触,能躲着尽量不撞上,但是我告诉你们,设计部曾有一个小助理来找过我,要参与一件非常大的设计案,她不参加设计,只想通过这个项目去和几名优秀设计师学习,补充一些她自身能力里缺乏的一些东西,当然因为资历问题,她的要求被我回绝,可是,只是这种力争向上的人,我才愿意给她提供另外一些机会,躺在棺材里的人,得到的只有黄土。能精神的,都给我精神起来,不能精神,去打了鸡血回来给我精神起来。”他微微转动着转椅,视线掠过几个正在低头玩手机的人,“现在在玩游戏的四个人,你们是上个季度业绩最差的四个人,我就不点名道姓了,我真是特别不想记住你们的名字,但成绩突出到实在是让我过目难忘。我对你们四个唯一的要求就是争取这个季度的业绩报告上,你们不要像打麻将一样整齐的凑在最后面。散会。”他利落的起身,童晏维飞速撤走他身后的椅子,扫平一切挡住霍总去路的障碍物是助理的基本职责之一,正欲离开的霍朗突然顿了顿脚步,语气沉稳,不容置喙,“既然大家不喜欢坐在这里回邮件,那今天去陌拜吧,可以出发了。”

沈茂笑笑不以为然,男人收不住女人的心,不管原因是什么,都是男人没本事,再说他能挣,不给她花给谁花,他女人就是拜金,那也是他自己选的,想想童瞳性格如此刚烈的一个好姑娘,为他受的那些不是人的委屈,别说花钱,她就是吃人肉,他也能从自己身上一刀一刀割下来喂她。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转头看向霍朗,这样不经意一回眸的目光,温柔的好像夏夜的月光,将霍朗面对她时仅存的一丝理性一击即中,碎成粉末,目光跟着她一起柔和起来,原本计划的刻薄回应硬是被她百炼钢化绕指柔,低声回应一句,“昨天。”

她还没来得及接话,童瞳就已经风风火火的就着一步裙昂首阔步的走了,全si,不,全世界,只有童女神一个人,穿着这么短这么紧绷的裙子,还能走出个虎虎生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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