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笑也怔住了,“孟东哥哥,怎么是你?”
“这话问的,病房又不是你闺房,怎么就不能是我,我这是探病,又不是探监,你这么诧异做什么?”
“我老公呢?”
“你老公?哪位?”
于笑不敢动气,说话的底气也不足,“我老公是霍霆,你不知道吗?我是他儿子的妈!”
孟东搬了把椅子做到她床边,像听到笑话一样低声笑了笑,“只要能给他怀儿子就能是他老婆,那他老婆可多了,哪个女的不能生。”
“你来就是为了气我吗?”她的脸色已然变得十分不和善,孟东却不以为然,“我犯得着吗我自己花着钱买水果来这气你,我有这功夫拎着果篮去动物园看星星他还能呲牙冲我乐一个!我来是看看你和你儿子是否争气,不管这小孩是谁生的,只要是霍霆的,那都得叫我一声叔,我的主要目的是看孩子,次要目的,还是看孩子。”
在孟东看来,现在的于笑就是一只身怀龙种的小野鸡,生生的把自己逼成了枝头凤,骄傲之情溢于言表,想遮都遮不住。
于笑也像听到了笑话,笑笑说,“是哪个女的都能生,但是你不能生,你想给他生也生不出来。”
孟东无奈的笑低笑了一声,“行吧,你都沦落到和男人抢男人的地步了,我还和你计较什么,本来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把我修卡宴的钱报销了,看你都这地步了,钱我自己出了,连我看你这处境都有些惨不忍睹了,你还自觉不错……”他拍拍床头,“休息吧,盼着霍霆来看你,还不如盼着天上掉个馅饼砸你脸上。”
孟东觉得自己真是没品位没格调,为什么非要来看这人恶心自己,可是既然来都来了,他也不能单单把自己恶心够了就走,怎么也得连她一起恶心上,于是临出门前,他回头留下一句,“笑笑,不是孟东哥哥嫌弃你啊,别说霍霆那么挑剔又死心眼的男人睡了你跟睡了外星人一样,就是我这么不挑剔,小猫小狗我都愿意睡一晚尝尝的人,要是和你睡上一晚,也够我恶心半辈子!”
一想到他的卡宴,想到他被霍霆踹那一脚胃出血,还有差一点点因为她的荒唐而导致自己险些失控撞死霍霆和阮阮,他就觉得自己说这些话,简直比黄鹂鸟的叫声还动听了。
他在外面抽了根烟,晒了一会太阳,在回到霍霆的病房,霍老太太已经不在,呢呢打完了针,人也睡醒了,精神很多,这会正坐在霍霆的肚子上玩他身上的贝壳纽扣,而霍霆的手上,还扎着针,这画面很美好,让他一个外人不忍心去打扰。
因为,他的美好,也没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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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朗想阮阮。
想的疯狂。
他在美国的这几天,基本上只干了两件事,一是和他妈斗智,二是和祝小香斗勇,整日置身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祝小香一直在抱怨沈茂怎么可以定做这么贵的婚纱,简直天理不容,霍朗听了,按住他的画笔,“给我也设计一套。”
“你死给我看!我就给你设计!夹了人家衣服的男人还有脸让人家给你设计婚纱!你妈没教你脸字怎么写啊!”
霍朗‘当’的一声,把自己裹着石膏的手臂放在吧台上,“设,还是不设?”
祝小香十分冷眼的白了他一眼,“射不射和你什么关系?碍着你什么事?”
“设,”霍朗抽出一把剪刀,满目的肃杀,猛的向下一扎,戳在他的手绘本上,“还是不设?”
祝小香怔住了,见过劫钱劫色的,还没见过劫设计的,再者这哪儿跟哪啊,舞刀弄棒的,一点也不斯文,这么不斯文的男人是怎么找到老婆的,哪个女的瞎的这么彻底,他握着霍朗的手腕一点点挪开他的剪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疼至极的摸了摸自己本子上那小窟窿,“不设不设就不设!你戳死我吧!有本事你戳死我!”他脖子往前一伸,勇敢的直面霍朗。
霍朗一把推开白斩鸡一样的祝小香,拎着剪刀走到他工作室的角落,对一件半成品的礼服,毫不客气的在背后挥下剪刀,那剪刀碎布的声音,就像剪在祝小香的肉皮上,“给我老婆设计婚纱。”
“啊!”祝小香尖叫一声扑了过去,痛心疾首的摸着自己的礼服,“射射射!射不死你我不姓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