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状态啊没状态,真心木状态,tt)
我终于开始有一点点明白,王昭阳为什么要一直隐藏覆水难收这个身份,原来有些东西,得到就意味着失去的开始。
他原本没打算要跟我开始。
原谅我对这件事情评不出个对与错,因为似乎每个人都有错,方可如有,王昭阳有,我也有。但说不清对错,我们还有是非。
是非观念是,做第三者,拆散别人的家庭是不对的。
尽管方可如说,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因为我,尽管她这么说了,我还是会觉得跟我有关系。我燕小嫦做人真没啥原则,这是仅有的一点点原则,一点点拿来引以为傲的东西,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破坏了。
但跳出来想想,他们离他们的婚,本来应该跟我没啥关系。脚边手机蹦进来王昭阳的短信,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现在哪有心情接他的电话,他找我,我甚至觉得很恶心。他丫就是一骗子。
我想睡觉,可是环境不允许我睡着。厕所里的姑娘又念叨起来了,说自己刚买的洗发水,还没用呢,这就半瓶下去了。又说有些人懒的啊,一天就知道闷在房间里玩电脑,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我估计她这是在说我呢。我今儿没心情,实在懒得出去跟她吵,这姑娘每次抱怨的时候都是独角戏,没人搭理她。
大概她今天心情也不好,直接过来敲我的门了,我开门瞅她,她说:“今天是不是轮到你值日?”
“今天周几啊?”我早活晕了。
姑娘拉着我往厕所那边走,她说:“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成什么样了。”
我刚哭过,这会儿还有点没劲儿,劝她:“算了,明天我弄,几点了。”
姑娘,“一会儿我男朋友过来了,看见像什么样子。”
嘿我就不乐意了,欺负我没男朋友怎么着。我这心火蹭一下上来,唉找着个发火的地方,不错不错。
我端着胳膊数落开了,“这地,我可以给你扫,姑娘们我麻烦你们,扔东西有点准头行么?垃圾桶都换成垃圾盆了,你那用过的卫生巾能不能扔进袋子里,扔地上等着谁帮你抠呢!还有你和你男人花俩钱儿去开个旅馆能咋地,成天半夜咕叽咕叽,你们不睡别人还睡呢。”
合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这个水电费平摊,就总有人觉得自己吃亏了。比如公共区域的打扫,哪个地方都有那么一两个懒蛋,然后坏掉所有的规矩,再比如这个往屋子里带男人。
平常我半夜起来上个厕所,大大方方就去了,一有男人来,在自己家反而要偷偷摸摸。尤其是女人和女人合租,刚开始都姐姐妹妹好得不得了,时间一长,各种算计各种矛盾。
这姑娘让我训完,不服气啊,“我们晚上干嘛,关你屁事!”
我瞥她一眼,“是啊,你缺男人关我屁事,一个月领十个,八次不是一个人。”端着胳膊,我打算回房间睡觉,出来骂个人心情真是愉快多啦。
好死不死,这姑娘来了一句,“那也比你当二1奶强。”
这回我是真恼了,撇开我是不是个第三者不说,我觉得我绝对不能算是二1奶吧,我可没让王昭阳包过我。
我指着姑娘,“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她冷笑,“你敢说不是?跟些三十多的男人勾勾搭搭,你敢说人家没老婆没……”
我没让她说完,直接送了她一个嘴巴。其实无所谓她有没有污蔑我还是怎么样,我就是不高兴了,想打她。
姑娘被扇傻眼了,没勇气还手,捂着脸去打电话找男朋友告状。
我站在门口,冷冷说一句,“找男朋友,找你爷爷来也没用。”嗯,这话说来怎么这么熟悉,似乎以前我也说过。
事实上那天姑娘的男朋友来了以后,也没替她出头,只是哄了哄而已,然后两个人咕叽咕叽到半夜。
我睡不着,倚着枕头坐在床上,手机一直没有开机,仿佛不想面对什么。
听着隔壁房间床笫晃动的声音,以及姑娘压抑的小猫叫声,我从抽屉里翻出来一盒没拆包的烟,点一根抽着,在这儿想自己的心事。
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大概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最简单直白。难怪那么多人要炮友不要爱情呢,感情是个忒让人头痛的东西。
剪不断理还乱,最干脆的做法是,扔了。
于是我开始玩儿起了消失,消失之前我考虑过王昭阳可能会找我,我还考虑要不要跟他说一声,让他不要找我。
但我又什么都懒得说。
这合租房房租也要到期了,我也不想接着住下去了,我再也不想和人合租了,我想有个自己的家,想怎么作怎么作,弄乱了再自己收拾,也没有怨言。
来北京这一年多,除了帮吴玉清还了三万块钱,我基本算是一事无成。但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开了很多眼界。
我并不想在这里长呆,因为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我这个性格的人,表面看似好相处,其实很难和谁做真心朋友,我所认定的朋友,只有谢婷婷啦邵思伟这些,当我们还没有进入社会,大家还比较单纯时候的朋友。
没了男人,我觉得自己有些孤独,需要回去找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