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24岁,年纪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正是往下褪幼稚长成熟的关键年龄。这若是经不住诱惑真的舌下孙子和股想想,去跟了别的男人,那可如何是好?
身体和心早都给了别人,谁也强求不得不是?老太太这么希望孙子和孙媳妇好,都觉得自己不能生拉硬拽把两人往一块凑。
苏景如果外面真的有人了,死心塌地,那就跟那个人去过吧。
但是,去过归去过,临走之前是否应该交代一下去向,以及孩子以后怎么办。
……
不光是老太太这么猜。
昆远在AL大厦办公室里坐着,知道了别墅那边发生的事情。
谁也没看着苏景是被人带走,所以谁也不能排除是不是苏景自己跟人走的。昆远不了解苏景,不了解陈前,只了解近日来脾气暴躁的带娃Nai爸顾怀安。
小前妻跟人跑了,这说出去确实不怎么好听,昆远这么猜,却不敢在顾怀安的面前说,只怕顾怀安那心里火烧得旺的时候,自己嘴说错话害苦自己。
昆远纳闷了,陈前究竟哪里好?
苏景如果跟陈前私奔了,那也是口味独特,但这社会上也不是没有这类姑娘,独爱浪子,并且独爱知法犯法的浪子,好像没打过架,没拿刀砍过人,没吸过毒,没强Jian过姑娘干过坏事,就不是男人不是爷们一样。
昆远觉得这类姑娘的脑袋里装的可能都是化了的过期碗糕冰激凌,五毛三碗。
昆远实在好奇,就出去找了安白。
安白是苏景大学同学,大学四年,苏景在这四年里究竟勾搭过多少男人,同寝室的同学一定心里有数的。
苏景要是那水Xing杨花之人,顾怀安何必再等?准是跟人跑了,扔下孩子扔下钻石王老五型前夫不要,爱犯罪分子去了。
你阻挡不了有些人的奇特三观不是?
安白在听完上司的问题之后,吸了口气,忍住骂人的冲动说:“苏景是个很好的人,嘴巴不好,Xing格不好,但都是因为对方太恶心人。大街上有要饭的上前,弄脏了衣服我们都不反感,但是有些衣冠整洁自视高雅的人一靠近,我们就反感厌恶,嘴巴再怎么忍,都好不了,Xing格再怎么温顺,都生出刺。”
昆远眉毛一挑,伸手捏过安白的头发丝严肃道:“翅膀硬了?影射谁?”
……
苏景跟陈前待在一起六天了。
这栋房子里能淋浴,所有的东西都有,只是整体的环境太一般。
苏景来到这里的第四天,听到陈前说,陈萌回了别墅,走投无路才回的别墅。他并表示,不担心女儿被谁欺负虐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他的生命有限,护不了女儿一生一世。
越是心疼,越是得忍着这感觉,想听别人口中描述的女儿状态,但又不敢听。
陈前很挣扎,但心里也很矛盾。
苏景在这里的第六天,跟往天一样,耐心地劝他自首,但态度却很冷淡很冷淡,热情不起来,她没办法。
在他想念女儿的时候,她何尝不是也很想念自己的女儿?
人之将死,可能会生出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陈前知道前方的路是什么样的,也选择了,但却不甘心往前踏出那一步,因为他知道,那一步注定是一路黑暗,走不到头,永无光明。
晚上下雨,陈前望着阴沉沉的天气说:“别人死了升天,我死了准下地狱。”
苏景不知道该接一句什么好。
陈前又说:“下了地狱,下辈子还会是人么,未必了吧,可能会是一株植物。”
苏景嘀咕了一句。
陈前叼着烟回头:“你说什么?”
黄毛嘴快:“苏景姐说别侮辱植物……”说完赶紧低头,不敢看人。
苏景也是低着头不语,这几天,试图跑了N次,都没跑成。
以前老A在这里,这院子的隔壁听上去像是住着军人,总是训练。但是这次跟陈前待在这里,隔壁就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苏景每晚都做恶梦,各种各样的噩梦,有一晚,害怕的抱住了陈前,味道不对,并不是顾怀安身上那股闻了有安全感的味道,吓得她大叫一声惊醒,这人怎么会在她的床上?这地方周围本就荒凉,她大叫一声又吓得隔壁黄毛窜了起来。
那晚之后,受害最严重的是黄毛,黄毛这小子被吓得发烧,蔫蔫的样子,然后黄毛学着他们老家的办法叫自己的魂儿回来。
外面下着雨,苏景又提:“我可不可以回家了?”
陈前自嘲地笑了笑,外面的雨水一丝丝很细,被风吹着,凄美的白色雨雾一样,那雨雾仿佛进入了陈前的一双眼睛,他道:“再给我一点点的时间,别烦我,也别不喜欢看我,很快我就能再勇敢一些,很快我就能挣脱牵绊,永远的消失在你们面前。”
……
小雨过后,陈前出去门口站着。屋子里,苏景再一次的逼问黄毛:“你真的没有手机?是不是藏了起来?”
陈前站在外头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这样的日子不多了,今年夏日,雨水很少,这也许是他今生最后的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