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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林雪静坚持守在承嘉身边不离开,注/射/过镇静剂的承嘉安静了下来,躺回了病chuang休息,她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不安,精力憔悴的她似乎在死撑着坚持着,一手紧紧扣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背,握得很紧。( ~!
“我看看!”身侧站着的司岚突然伸手去拉她的手,她反应过来之后急忙缩了缩,用另一只手遮遮挡挡,但因为司岚的坚持,她那只被手心遮住的手背露了出来,上面有几条抓痕,有两条很深,抓破了皮,流血了,被她手心一挡,手背上面是一片血肉模糊。
司岚凝眉,坐在了chuang边,径直拿了消毒药水开始认真地给她涂抹了起来,这是刚才承嘉抓的,情绪失控之下伤了她,他听着她‘丝丝’的声音,手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因为药水沾上去的疼痛感使得她忍不住地咬紧了唇瓣。
“肚子疼不疼?”他冲进门的时候,按不住承嘉的她就被承嘉踹了一脚,正踹在小腹的位置,刚才情急之下他只能强行将承嘉四肢都束缚起来,五岁的孩子力气本来该不大,但是没有意识下的挣扎力道之大还是让他折腾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她呢?
司岚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棉签,伸手去抚/摸她的小腹,瞥见她眉心紧皱,因为他的触碰,小腹显得有些紧张,但身体的异样还是让极力隐忍的她忍不住地低/吟了一声。
“去检查一下!”司岚说着不由分说地将要伸手将她扶起来,之前在仪式厅里她情绪激动地冲过去将担架上的陆浅樱撞倒在地,又跌跌撞撞地扑/过去,他抱她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她的两只胳膊肘都发了青,此时脸色苍白,怎能让他放心?
林雪静轻微挣扎起来,被他扶起来靠在他身上,她看着chuang上昏睡着的承嘉,不忍地开口,“你让我守在这里吧,我看着他就好,我没事的!”
司岚揽着她的双肩稍微一用力,怀里的林雪静就挣扎不动了,她本来就因为情急波动异常导致身体虚弱,被他稍微用点力就挣脱不开,身体软软地跌进了他的怀里。
“听话!”司岚低沉出声,心里挤压而起的压抑感在此时变得异常的沉重,他当然知道她的担心,他也担心,可是现在儿子已经这样了,如果她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司岚说着,大手抚着她的后脑将她的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脸颊上,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她的情绪,就如之前在仪式厅,他从身后抱住了情绪失控的她,伏在耳边告诉她不要担心不要害怕,在她身边始终有他,她不是一个人,不用再一个承担这样的痛苦。
从今以后,她的痛苦有他来分担!天塌下来也有他扛着!
伏在他脸颊的林雪静开始低低啜泣起来,她是不该在这个时候哭,因为孩子需要她,她是妈妈,她是孩子的精神支柱,她知道自己更应该坚强起来,但是不是说坚强就一定能忍得住眼泪,一年半前她痛失承翼时,憋了两天的眼泪最终在亲手葬送那一只骨灰盒时晕倒在了墓地上,她想哭啊,可是找不到可以依靠的肩膀,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硬生生地憋得自己虚脱倒地,然而此时此刻,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不哭?她身边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有了这厚实坚实的臂膀,有了能替她擦眼泪的手掌,她为什么不能纵容自己一回呢?
病房里,她紧紧地靠在他怀里,将自己这半天以来的担惊受怕和心有余悸都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那拉着遮住了半边chuang的chuang帘子旁边,一高一矮紧紧依靠在一起的男女用这样的方式抱在了一起,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毫不保留地释放在对方的面前。
只因他们,彼此依靠,彼此信赖!
病房外站着的人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魏妈妈的目光久久地凝在了女儿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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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嘉脖子上指纹已经收集完毕,加上陆浅樱手臂上有多处咬伤,从现场收集过来的唾液化验以及承嘉当时手里抓落掉的长发dna检验都是最有力的证据,加上现场的几位目击者,除了跟进去的郎家保镖,唯一的一位便是同时待在洗手间的那名女子,她也愿意出庭当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