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暖阳记得最清楚的那一晚,连续工作了五天五夜,也吵了五天,当然甄暖阳中间是睡过觉的,那几天两人是疯了一样得做那个实验,连续五天。
那晚上甄暖阳的车也没有按计划开回家,而是开到了半路上,困得实在不想再开车的甄暖阳把座椅一放,将车里的两只娃娃抱枕扯开,一chuang盖在旁边的他身上,一chuang自己裹着。
大冬天晚上气温本来就不高,即便是车一直没熄火,一直开着空调,睡在车里面的甄暖阳还是冷得睡不着,她翻过来翻过去,先是纠结着跟朗润争执的问题睡不着,她也是个对工作有着异常偏执的人,偏偏又遇上一个比自己还要苛刻还要严谨的朗润,两人在工作上面时常有摩擦,为了一个问题争执更是家常便饭。
甄暖阳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那个实验本来是她做的,因为出了点岔子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原因,一周时间过去了都是失败,被朗润接了手,两人在实验过程中就各有要求和准则,如今被他攻克,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包袱可以甩掉了用不着没日没夜得想着该怎么做了,但是一想到他刚才那态度,甄暖阳就睡不着,翻来覆去得没睡着,本来是背过身去思考问题的她却被身旁伸过来的一只手怔得呼吸都停止了,他伸手过来,眼睛还闭着,手已经用力得捞住了她的腰,将她固定在了座椅上动惮不得,似乎是睡着了觉得有些冷,自己身上的薄被子不够暖和,所以他在迷糊中寻找着温暖的东西。
他找到了温暖的东西,并且即便在睡眠中也依然行事果断。
果断得将裹在甄暖阳身上的被子给抓了过去,抱在自己怀里!
甄暖阳以为某人是假装睡着却借着睡觉想对自己上下其手,结果自己身上的被子被夺了,她爬起来愣了半天,看着身边睡着的男人是抓破了脑袋不知道该骂他什么,想骂想抢被子却因为看到他那满脸的倦容,睡着了也极为不安分地蹙眉,好像只有怀里抱着个东西他才渐渐安稳下来。
他把从她身上抢过去的被子抱在怀里,用脸靠着,似乎是怕人抢所以抱得很紧,用环胸而抱的姿势,脸靠在被子上蹭了蹭,低低得说着什么。
甄暖阳本来是在气头上,觉得郎二你吖滴行啊,我是女人你居然还抢我的被子结果一听见他喃喃的声音,一直自诩不会探听别人隐私的甄暖阳莫名其妙得把耳朵凑了过去,听见他低低地喊着,累,好累,好累好累!
甄暖阳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子的朗润,在之前的之前他们把’铁人‘的称号冠上了他的名字,你看他在实验室拼了五天五夜也没喊过一声累,满眼的血丝连眼睛珠子上都有都不见他松懈过,却在此时睡着了,抱着怀里的温暖梦呓着喊累。
这人,怎么累死的都不知道!
甄暖阳在挂了林雪静的电话之后,思绪也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了看时间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现在马上去景腾取那只表,说好的一周时间,早上的时候就接到那边店里的电话,说表已经修好,随时可以去取。
甄暖阳去了景腾,开车的途中先是给季恒打了电话,电话响了足有五遍才听见季恒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本人已死,没事烧香,有事烧纸!”说着电话一挂倒头即睡,电话这边的甄暖阳就只听见了对面传来的呼噜声。
这被折磨得一回到d市就倒头大睡的架势,可想而知,郎二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以他的性子,有五成概率是直接睡在了车上。
甄暖阳已经取了表回到了车里,那只表是拆掉了尚卿文的那只表才修好的,为此还欠了舒然一个大人情。
她坐在车里试着拨了一下朗润的手机,电话是通的,不过没人接,甄暖阳拨的电话是他的私人电话,这个电话上面没几个人,就是那三个男人还有舒然的手机号码,加她一个,五个人。
拨一下没人接,甄暖阳不得不放弃,放下了手机觉得自己今天又一次跳进了那个死循环。
哦,用自己的热脸去贴某人的冷屁股!
虽然助理田甜一直在强调,说她甄暖阳一直都在用热脸贴郎大神的冷屁股,只不过她自己没发现而已。
哦,又犯/贱了!
甄暖阳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决定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做人的原则是什么?自己开心最重要,犯/贱?犯着犯着就习惯了!
她这么二百五的想着,发动了车准备回家,听见手机短信提示响起,她划开了看了一眼,仅一眼就瞪大了眼睛珠子。
回来,我饿!
甄暖阳几乎是把车速开到了市区最快,直奔回榕园,她一点也不怀疑某人现在已经鸠占鹊巢得进了她的门,占了她的chuang,在她气喘吁吁得出现在门口时,打开门看到了门口摆放着的那双皮鞋。
甄暖阳突然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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