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经过商量,丁雨墨留下来看家,周丽红和毕飞扬在陶西西的帮助下,来到了城边上的一个安置小区。
由于那里都是新扩建的房屋,尚未安装视频监控设备。罪犯选择在那里作案,逃逸的机会要大得多。可是据陶西西掌握的情报,丁浩然杀了人后并没有选择逃逸,而是在现场被刑警逮了个正着。陶西西根据专案组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警察所提供的情报,很快就找到了丁浩然杀人的地点。
那是一间很破旧的平顶小屋,由于无人居住,里面的墙壁上和天花板上满是灰尘,甚至还结了不少的蜘蛛网。外面的墙壁上赫然写着一个斗大的拆字。字体颜色殷红如血,看起来十分晃眼。
身穿便衣的陶西西介绍说:“这里将要兴建一条公路,目前正在预算规划,预计明年开春就会破土动工。”
周丽红说:“建了又拆拆了又建,这已成了现代经济发展的一种模式。”
毕飞扬没有说话,第一个走进了平顶小屋。周丽红和陶西西随之跟了进去。
屋子很小很窄,里面空无一物,像是被洗劫过一样。倒是在靠近窗台的水泥地上有一滩血迹。窗台下面的墙壁上也有一大片明显的血迹喷点。窗上的玻璃完好无损。毕飞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微型摄像机,将屋子内所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都拍了照,然后走过去蹬下身来仔细观察那一滩血迹,并用手指在血迹上擦了一下。
然后说:“从血迹的凝固状态来看,的确和专案组当场抓捕丁浩然的时间吻合。只是我有一个疑问,丁总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杀人?他失踪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难道一直就呆在这座小屋里?”
周丽红上前看了看那滩血迹,不由皱起眉头。
陶西西道:“周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毕飞扬把目光转向周丽红。
周丽红忽然道:“也许只有丁总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实不相瞒,我不相信他会杀人。而且手段这么残忍。从血迹的喷点范围和形状可以推断出,凶手不只是一刀要了对方的命,至少应该在三刀以上。丁浩然就算杀人,也不可能接二连三地下手。他这个人心肠软弱,不会下这么重的狠手。”
毕飞扬似有所悟道:“嗯,我赞同周姐的推断。不过我怀疑当时丁浩然并没有直接杀死小泽一郎?小泽一郎是被其他人杀死的。”
周丽红道:“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愿我们的推测是对的。”
陶西西睁大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周丽红和毕飞扬,脸上的表情竟是有些诡异,笑道:“我赞同丽红姐的说法,丁浩然就算杀人也不可能下那么重的手,何况他杀的是小泽一郎?小泽一郎功夫那么好,会等着他来杀吗?显然这里面有问题。专案组提供的证据似乎有很大的破绽。值得我们去找出破绽究竟在哪里。”
毕飞扬说:“对。这些都是本案需要解释的疑点,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查清楚丁浩然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只要调查清楚了这一点,其他的就能迎刃而解。”
周丽红沉默着,又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于是三人准备撤出。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全副武装的刑警挡住了去路。
带头的是邓子越。
邓子越面浮讥笑,目光如锥子一样盯着他们三人不放,说道:“这是案发第一现场,是谁赋予你们的权利?你们都跟我去见局长。”
陶西西把邓子越拉到一边说:“我是城北派出所的民警,那两位是我朋友,你能不能通融通融。”
邓子越说:“不行,这是杨局特意吩咐的,在案子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案发第一现场。何况你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