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剑听了,脸上也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在徐军师的身边跪下道谢:“如此,琴剑就替张将军谢谢军师了。”
说到这里,琴剑不由又想到箫璃,也不知道此时她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又连忙起身来到箫璃的身边,满脸紧张地望着她,问道:“小姐,这件事情,你可有其他想法?”
箫璃又如何不知道她心中的相法?不过如今,既然连军师都这么说了,那她的心中自然也就更加不会有别的想法了。想到这里,箫璃不由开口对琴剑说:“既然军师都这么说了,那么本帅也就破一次例,给张老五一次机会好了。”
“谢谢小姐!”琴剑一听,喜不自禁,之后却又再次开口道:“小姐,奴婢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小姐可以应允下来。”
“你还有什么事情?”箫璃听了也不由再次皱起了眉头。
却听琴剑说道:“小姐,奴婢想请小姐允许奴婢这一次随张将军一起返回边城,前去押运粮草。”
“你~”箫璃听了不由看那琴剑一眼,却见她脸上神色坚定,也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快去快回吧!”
琴剑领命刚一离去,前面却突然再次传来战况。
“报——元帅,我大军左右两方,各自发现镜军数万人马!”
望着前来报告的探子,箫璃也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一次,那镜军元帅卡达尔,真是下定决心要至我军于死地了。”
不过,就算他们真的来了又如何?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来呀!回中军帅帐,升帐听令!”一声令下,箫璃带头转身,朝中军帅帐走去。
在箫璃与徐军师的安排之下,一翻调兵遣将之后,各路大军全部开出营帐出去迎军作战。
且说这一天下来,凌镜又方可谓出尽全力,真真是杀了一个昏天黑地,难解难分。而这整整一天里,箫璃也是稳坐中军大帐,指挥三路人马,与那镜军做殊死搏斗。
眼见天色向晚,大帐外却突然跑进来一个人影,只见那个人浑身是血,一进帐便‘扑通’一声跪倒在箫璃面前:“启禀元帅,大事不好了!”
箫璃望着帐前人影,心头也不由一凛,忙开口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快快如实禀报本帅!”
却听那人开口道:“属下本是粮草督办张将军帐下,张将军带领我一众人马,在回边城的路上突然遇到镜军大批人马的伏击。我军遭遇埋伏,寡不敌众,琴剑姑娘身受重伤……”
“什么?琴剑她到底怎么样了?张老五呢?他现今何在?”箫璃听了也不由突然拍案而起。
却听来人艰难开口:“张将军拼死保护琴剑姑娘,最终与那敌军首将同归于尽。临死前,嘱咐属下们一定要将琴剑姑娘护送回来。属下们也是拼着一死,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将琴剑姑娘送回来了。”那人话刚一说完,便‘扑通’一声倒地不起了。
见此情形,箫璃再也站不住了,连忙从帅位走下来,来到那名侍卫身旁,一把将他扶起:“来人啊!军医呢?还不快快叫军医前来!”说完低头急唤那名侍卫:“你醒醒…告诉本帅,你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的埋伏?还有琴剑,她人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人终于再次艰难睁开眼睛:“埋伏之地,在此地南去八十里,而琴剑姑娘…她…她此时已到帐外……”说完,那人双眼一翻,竟然再也说不下去了。顷刻之间,只见他将头一倾,手臂也遽然垂了下去。直到这个时候,箫璃才发现,原来他的身上,竟然到处都布满了伤口。
满怀悲痛,箫璃缓缓放下怀中侍卫,之后陡然起身,大踏步走出帐外:“琴剑…琴剑到底在哪里?”
“元帅……”方一走出帐外,箫璃便看到另外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而在他的背上,背着的正是早已经昏迷不醒的琴剑。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把琴剑给接下来!”看着琴剑一动不动的样子,箫璃的心头也不由一阵抽搐,生怕她也会像刚才的那个人一样,就此倒地不醒了。
好不容易等到军医将琴剑安置妥当,前线又传来双方休战的消息。然而仔细清点之后,箫璃却不得不再一次接受另一个让人悲痛不已的事实,仅此一天,她帐左中右三路大军,再加上张老五一行人,就损失了将近三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