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人的眼睛却分外和他们相似,伊梵的水眸和熙然的如出一撤;而魔尊的,她第一眼见到魔尊时,下意识的就觉得轩辕祈就是他的转世;
而那些幻象中的记忆,想到这篱落皱了皱眉头;魔尊强占舒雅的那段,舒雅的绝望嘶叫就好像她亲身经历一般,没来由的让她开始厌恶轩辕祈;
虽然,她知道他不他,她也不承认自己是她;同样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看着伊梵杀伐魔族族灵,她却对熙然没有恨或者厌恶感觉的原因,到了轩辕祈这又不一样了……
轩辕祈见她神色有异,不噤也跟着皱了皱眉,“落儿,还在为上次的事怪朕?”
篱落一惊回神,看向他摇了摇头,“没有,我是来谢谢皇上的,另外还想问问外面的战况;”
这不一样的不仅仅是那点厌恶,同样还有他对熙然下杀手一事,出乎意料的,她居然没有愤怒?!更甚至,她除了最初的那心疼担忧之意,到现在居然都没半点自责了;
难不成,这都是因为幻象中的记忆嘛?璃箫说她正在被魔咒吞噬?是真的嘛?
可是,她为什么都没感觉到自己有半点异常?
“落儿?”,轩辕祈皱眉看向失神的她,说话间的功夫她就走神了;
篱落一惊,“哈?”
“你很累嘛?”,轩辕祈下意识问出的话,问完他自己就先半眯了眸子;暗暗握紧了放在膝上的手,想到在那院中听到的一切,深邃的眸底闪过肃杀之意……
“没有,皇上刚才说什么?”,篱落理了理情绪正色问道;
如果轩辕祈真是魔尊的转世,那可真就是冤家碰头了;万年前他刺他一剑,这一生,他还他一刀……
想着,篱落面上也扬起了讥讽的笑意;
见此轩辕祈眯了眯凤眸,这些日子她到底经历了何事?为何先后变化如此大?“流丘在御天境内的驻营已毁,凤鸣瀚现在退守到丰城,那里目前纠集的大军约有四十万;”
“皇上可想到对策?”,篱落暗自思索着问道;
轩辕祈视线扫过她思索的表情,“丰城所属地理位置是在一片洼地,那里方圆二十里三面均属高地,易守难攻,落儿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篱落青黑的唇角扯出个弧度,扬起的一抹冷笑甚为诡异,往日清亮的双眸此时却蒙上了一层晦涩,“凤鸣瀚他输于我的东西便是我的,他想反悔还要看我答不答应;”
轩辕祈敛眉看着她面上神色,眸中闪过忧虑;
篱落抬眸间看到他的表情,冷笑一声,面上的表情邪魅不已,继续道,“我曾经说过要将丰城送与皇上,只是若它变了个样子,还望皇上别介意才是;”
轩辕祈转念间便明白她已有了主意,只是,“这也是落儿要拿来谢朕的?”
篱落挑了挑眉,“算是吧!”
耳朵微动,不给他机会再说什么,篱落回身看向门口刚进来的安公公,“安公公,麻烦你准备一下,皇上要见众位将军议事了;”
安公公刚进得门脚跟还没站稳,听到她的话又是一阵狐疑,转眼看向轩辕祈得到他的默许,他躬身一礼拿着手中的折子又退了出去;
不多时,一众人便聚集在了议事厅;
轩辕祈坐在上座,底下是包括杨凌云在内的六员大将,而篱落则在侧殿围着那沙盘打转;
无视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她细细打量着眼下的地理模型;
如轩辕祈所言,就拿现在的局势来说,丰城是易守难攻,只是如果这固若金汤的城池在一夕间被毁,不知道凤鸣瀚会是何表情?
看到篱落面上又出现那诡异笑意,轩辕祈敛眸间微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预感,她的那个方法或许可以出奇制胜,但是代价也一定是前所未有的惨重和壮烈,甚至比他所想的还要惨烈……
“皇上,末将认为,此时我军士气大振,应当乘胜追击给与流丘大军以痛击;”
另外一人出言质疑道,“可是要怎与痛击?如国敌军龟缩在丰城不出来呢?”
“嗯?那就诱敌,将他们引出来再给与痛击;”
又走出来一人说道,“皇上,此次流丘大军集结四十万之众,而我军驻地目前只有三十余万众;一旦流丘挥师进犯,末将担心……这一来我军兵力太过分散,二来两军兵力悬殊,这寡不敌众……”
“茂将军,你怎就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人多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我们打的缩回了丰城;”
起先提出质疑的人插言道,“茂将军的担心不无道理,丰城地势太过特殊,不得不谨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咦?不然我们围了丰城,断了他们饷粮;丰城两沿六处军营,若是从中阻断让他们首尾不得顾?如何?”
轩辕祈收回视线看向说话的人,“断了他们粮食?那丰城内常年就有囤粮,你断到何时?!阻断他们首尾?若要稳操胜券最少也得二十万大军,若丰城里的驻军此时出击,我军余下十万大军,爱卿觉得你能守住幽州城和茂城等地嘛?”
底下的人顿时保持了缄默,战线一旦拉长,那十万大军到时还没人家两万人来的有用;
轩辕祈转眼看向杨凌云,“凌云,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