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灏死死的盯着李晓芸，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活生生的挖出两个洞来一样。不难想象，方景灏都看到了什么，原本雪白的皮肤上现在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青一块紫一块，哪里是抓的，哪里是咬的都能分个一清二楚。

“你看够了吗？”李晓芸皱着眉头，冷冷的问道。

“这些……都是他弄的？”沉默许久，方景灏终于艰难的开口问道。

李晓芸不以为然的笑道：“怎么？周大少爷的牙齿还算整齐吧？”

方景灏整个人像是挨了当头一棒，身子微微晃了晃，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她，眼里布满了血丝。

看见他吃瘪，李晓芸心里充满了发泄的快感和成就感，但是也难免多了几分苦涩。刚才在被子里睡得暖暖的，现在身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李晓芸不禁打了个冷战，觉得有些冷。轻轻的拍掉他的手，穿好睡衣，重新将被子拉高，将自己包裹起来。

过了好半天，方景灏才幽幽开口道：“周羽辰，他要带你离开吗？”

“没错，他确实是这样说的。”李晓芸咯咯一笑，“他说我是害人的妖精，为了你和周珏，他要牺牲自己，把我看起来，不让我再有机会害你们。”

方景灏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你呢？你想跟他走吗？”

李晓芸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想，我巴不得离那个变态远一点。”她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不过，很多事情都由不得我，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