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飞知道陆帝华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要问出他的身份家世,然后与他的身份家世作比较,找优越感,
王小飞不是虚伪的人,也不是虚荣之辈,这时便直接道“当然不是,我是外地的,出身乡下。”
陆帝华见王小飞这样说,心中不禁恍然,暗道,怪不得这小子一股泥土气息,原来还真是一个泥腿子呀,只是这个泥腿子,如何与季家千金季水谣认识的?
为了弄清这些,他又问道“小飞兄弟,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陆帝华对王小飞的称呼,由王先生直接变成了小飞兄弟。听上去亲切,显得平易近人,实则是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
“我嘛,自由职业。”王小飞道。
陆帝华闻言更觉蹊跷了,自由职业……那就是没有正当职业,一个乡下泥腿子,没有一份正当的职业,怎么能和季水谣认识?
而且、季水谣对他的态度,那么亲密,宛如情侣,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堂堂季家大小姐,别说是男朋友了,即便是普通朋友,也应该是像他陆帝华这样的人呀,等闲老百姓都够不到她的,又何况是一个没有正当职业的乡巴佬儿。
“自由职业?……不会是做直播的吧?哈哈……”陆帝华笑了,借机调侃了一句。语带轻蔑。明显是对做直播有些瞧不上眼。
王小飞没有再理会他。
见王小飞不理会自已,陆帝华还以为王小飞是心里有鬼,这时便怀疑王小飞是不是一个骗子,是不是把季水谣给骗了。
于是,便转而对季水谣问道,“哎,水谣,你这个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
王小飞身份比较特殊,人前得有所避讳,季水谣看了王小飞一眼,见他面色泛寒,便知道他不想透露自已的身份,于是,目光看向了陆帝华,不答反问,道“陆帝华,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陆帝华道“呃,我跟我爸一块来的,还有一个朋友,江城那边来的,是H省办公厅的人,找我爸办事的,”
陆帝华说着,瞟了王小飞一眼,露出几分得意,显出一副优越之态,这话明显就是在炫耀家世了。
季水谣淡淡地哦了一声,埋头喝咖啡,不再理会陆帝华,那陆帝华怕王小飞听不出他的家世背景,便又说道“哎,水谣,听说了吗?H省省委秘书长因为贪污被双规,现在据听说是罪证确凿,多半是要蹲大牢了,他这一下野,等于是多了一个肥缺呀,多少人觊觎那位置呢,昨晚我爸连觉都没睡好,找他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到后半夜都不曾消停。我爸烦得都把手机摔了好几个了……”
王小飞知道,这陆帝华说的便是江春雷一事了,本来,他一句话便可以让这个陆帝华闭嘴,
但是现在,他不想,也不屑于对这个陆帝华讲明,那季水谣也懒得听这些,皱了皱眉,却是不理会陆帝华,对王小飞笑问道“小飞,这咖啡还行吧,是不是很对口味?”
对王小飞如此的温柔,季水谣有几分刻意的成分,目地想是把这个陆帝华气走,陆帝华自然不认为季水谣是在装,见这情形心里妒火中烧,就越发不肯走,势要弄清楚王小飞的身份,弄清楚这二人的关系。
王小飞却皱了皱眉头“不好喝,像喝药一样。”
“嗯,什么呀?”季水谣发了个嗲音,然后俏眸嗔了王小飞一眼,“是你没喝习惯。要不,加个方糖吧?”
“噗嗤。”那陈帝华却是冷笑了,玩味说道“吃大蒜的,怎么能懂咖啡的味道呢……”
这时,那陆帝华却是毫不掩饰对王小飞的轻蔑与鄙夷。
王小飞目光一掀,闪动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