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别过脸,“福王殿下可知,你这样盯着你皇兄的女人看视为失礼。”
“呵呵。”沈云禾双手背到身后,“有趣,真是有趣!”
慕青不知道沈云禾笑什么,一直目送着他离去,心里才算踏实了,天知道,她适才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沈云禾到底有多紧张。
次日,众人准备返京。又是一夜惊梦,慕青早早便起来了,拖着疲累的身子拉开帐篷,鼻息间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低头,即看到一大簇还沾着露水的格桑花整整齐齐地堆放在这里。
慕青蹲身捡起那捧花,是吉达?
按着自己的直觉,慕青翻了翻所有花束,果真在这一大簇花中发现了一支异样的花,那是用上等绢布制成的足以以假乱真的格桑花,慕青捧着那些花回到帐内,找了一只大瓶子插上,而那支假花则被自己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
“主子,您起来啦!”采依从外头进来,“奴婢以为您还睡着,正要进来叫醒您呢!”
“怎么了?”
“嗷,齐妃娘娘突然伤势加剧,皇上吩咐即刻返京为齐妃娘娘疗伤。”采依收拾了被褥,又匆匆伺候慕青梳洗更衣,“主子,咱们可得快些,外头那些人都等不及了!”
“就剩咱们了?”慕青看了看外头,天还未大亮,怎么这么赶?昨日见了齐妃,不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吗,怎么才过了一夜,就伤势加重了呢?
果真,不多时,便有小李子进来催促,“哎呦,我的静嫔主子,您怎么还没收拾好呢,皇上要发怒了!”
“好了好了,就好了!”采依忙给慕青披上披风,拉了她便走,“赶紧走吧主子!”
慕青出去匆匆瞥了瑾嫔一眼,瑾嫔的整张脸都被衣帽裹着,像是不能见人一般,昨日她和齐妃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可知。
慕青才上了马车,还没坐稳,前头便吩咐了启程。
慕青拉着采依问:“瑾嫔怎么了?”
“她啊……”采依挠了挠头,“奴婢听说,瑾嫔娘娘昨日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脸。”
“这么巧?”慕青拉开车帘看到外头长长的车队,由福王沈云禾开路,一路浩浩荡荡往京城赶。
“主子在看什么?”采依也跟着凑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慕青好奇,“那些人呢?”
“什么人?”
“那些……”慕青又仔细在车队中搜寻了一遍,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遂问道:“那些蒙古人呢?”
“主子原来问的是他们啊!”采依不以为意,“他们走的比咱们还要早呢?”
“什么?”
“昨日主子睡的早,所以不知道,昨日夜里,少将军便率着他的一众部下回蒙古去了!”
“夜里就走了?”慕青想起早起收到的那捧还沾着露水的花,如果说吉达夜里就走了,那花又是谁摘的呢?
“他们走了多久了?”
采依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会突然对那个蒙古少将军这般上心,却也不好多问,“嗯……大概有三四个时辰了吧?”
“不,不对……”慕青心底“咯噔”了一下,中计了!
“采依,你收拾包裹的时候,可拿了我那只锦盒?”慕青想到自己将那支绢花收在了自己放步摇的锦盒当中,若是采依收进来了,那么此刻当直接扔了便是。
采依翻了翻白眼,“什么锦盒?”
“就是,就是那只……”慕青一时无法同采依解释,拿了包袱,整个翻了一遍,都没有翻到那支锦盒。
“主子找什么?”采依不解,“主子平日喜爱的首饰,奴婢都给您收起来了,应该没有别的要紧的东西落下的!”
慕青突然长叹了口气,将翻得散乱的包袱扔给采依,“早上可有什么人来过?”
“唔……”采依想了想,“奴婢没有看到什么人来过啊,啊对了……”采依眼前一亮,像是突然回忆起什么似的,“奴婢好像看到福王殿下了,可是一眨眼人就不见了,然后奴婢就被叫去帮忙了,之后回来,主子您就醒来了……”
“果然是他搞的鬼!”慕青笃定道,采依看她脸色不大好,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主子您怎么了?您不要吓采依……”
“采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