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当场碎裂,楚娉婷趾高气昂地冲乌兰吐了吐舌头:“喂,你的脸还没好呢,不在屋里呆着,跑出来干什么?”
“哼!有狗在叫,还让人怎么休息?”乌兰借机辱骂道。
竟然敢骂她,气急,正欲冲上去甩乌兰两个嘴巴,被慕青适时的拉住了:“娉婷,别闹!”
“我……”楚娉婷咬咬牙,只能暂且听从慕青的话。
而听到花瓶碎裂声的吉达很快赶了过来,直接冲向了慕青:“怎么样,你有没有伤到?”
慕青摇摇头:“义兄放心,我没事!”
吉达抬头看到一脸气急败坏的乌兰,心想又是乌兰生出的什么事端,遂狠狠骂了乌兰一顿,乌兰委屈极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吉达哥哥不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就直接指责她,当即便“哇哇”大哭了起来,然而便是她这般放声地哭,也没能勾起吉达心中的那丝不忍,吉达翻身拉着慕青:“我送你回房!”
楚娉婷意犹未尽地目送着慕青道:“那,巴雅姐姐,我先回去啦,明儿猎场再见!”
慕青冲她挥挥手,这样狂热鲜活的灵魂,突然闯进了她的世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这一夜,乌兰是抱着被她眼泪浸湿的枕头入睡的。
这一夜,沈程宁与扶风彻夜未归……
次日,参加围猎的众人各自牵了马整装待发,与去年一样,吉达仍旧把他的爱马猎风让给了慕青。
慕青忽忆起去年猎场险些遇难,她私以为是沈云初救了她,可后来听吉达提起这段过往,才知,那日真正救她的是吉达,而沈云初只是赶巧到了罢了。
“猎风。”慕青摸着猎风的脖子,她与猎风之间已经很熟了,亦有着很深的默契,慕青并不推诿,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猎风。
乌兰从旁看着直咬牙,凭什么,凭什么就连猎风都这么听她的话?
就算自己与吉达哥哥订了婚,可还是无法阻止吉达哥哥对她好,看来,真的对她不能太仁慈!
乌兰握了握手中的弓弩,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就在这时,楚娉婷风风火火地牵着她的马跑了过来,一路喊着:“巴雅姐姐,待会儿我跟你一起!”
慕青微微含笑,乌兰双眸紧缩,很好,那就一起解决吧!
皇甫晟与他的贴身护卫洛东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些什么,而楚娉婷与慕青混到了一起,自然而然的,沈程宁和扶风也就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块儿,且还无人质疑。
无疑,楚娉婷给扶风制造了一个好的机会。
扶风冲楚娉婷笑一笑,心照不宣。
沈云初留下了红菱,与沈云禾并肩而行,待大家各自都检查了箭囊后,拔旗出发。
有过去年的教训后,慕青这回也多留了个心眼儿,仔细检查了自己的箭囊无误,这才翻身上马。
进入林子后,楚娉婷正与慕青说着话,突然一回头,却见扶风和沈程宁二人已经不知去向,再看慕青,慕青摊摊手,表示她也很无辜。
为免楚娉婷生疑,慕青先发制人,叹道:“你的护卫好像对我的侍女很感兴趣!”
“你也看出来啦?”楚娉婷托腮:“巴雅姐姐,她老说你的那位侍女长得像他的爱人,可是他的爱人分明已经不在人世了,你说他是不是思念过度,脑子坏掉啦!”
“是吗?”慕青干笑两声:“我们主仆还真是长得特别,都像别人已故的故人。”
“呃……”楚娉婷尴尬地挠挠头,眼尖地看到前方草丛中飞窜而过的一只野兔,利索地拔出利箭,对准野兔逃窜的方向便是“嗖”地一声,慕青惊悚的发现,离了那么远,跑速那么快的野兔竟被楚娉婷给射中了。
“好箭法!”慕青大赞,楚娉婷得意地扬唇:“让我绣花儿我肯定是不行啦,不过骑马射箭打架斗殴这种事情还是难不倒我的。”
二人慢悠悠地再往前走,她们不同于那些男人,狩猎也只当是散心,毫无争胜之心,所以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扯天扯地。
暗处,一只冷箭好似已经盯了她们许久,正是乌兰。乌兰瞅准时机,突然扬弓:“再见了!”她的唇角露出一抹戏谑的微笑,二箭连发,对准了慕青与楚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