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谁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啊？”秦念抓着头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秦斯年做事，确实一向不喜欢对人解释。

他从小出身优渥，举手投足就有人来揣摩他的心思，他自然习惯了不屑于多向人解释。

若非付管家照顾了他很多年，也不能精准理解他的意思。

“秦念，我问你，你从小住在哪家孤儿院？”秦斯年实在怀疑，她这一身的天赋和本能是如何来的。

秦念也知道，今晚自己的表现太好，迟早逃不过这一问。

她马上在心里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脸上却还是慵懒的样子，说道：“我也不记得了。那个时候我太小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几岁的时候，就开始从孤儿院出来流浪了。”

“可是你却会吉他和弹钢琴。”秦斯年一直让人查秦念的身份，但是却一直半点线索都没有，仿佛她是从某个地方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这很不同寻常。

但是却也确实找不到线索去支撑。

“哥，我说我一年前遇到过苏念你信吗？就是一年前，我成为了她的脑残粉，她帮了我，也教了我很多东西，甚至将我当妹妹一样，让我住了她的公寓。”秦念开始现编，编谎言这一套，她还是很在行的。

毕竟在娱乐圈混得久了，多少也混出了演技，她低声失落地说道：“苏念本来要送我去上学的，是我流浪了太久，心理有点问题，不肯去。她只好将我留在她的公寓里，我每天没事，就临摹她的所有表演，或者在家里看电视，学习乐器。上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正好是我想出海去寻找她的时候……”

秦斯年疑惑的目光在她脸上辗转，试图想要看出破绽来。

秦念眼眸流转，里面闪动着从小流浪的凄苦，也闪动着对苏念的怀念，以及种种的丝毫不做作的情绪，绝非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可以表演出来的。

如果她不是人精，那么必然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为什么你之前不说？”秦斯年依然有所怀疑。

“之前我一直说自己是苏念的脑残粉，你却表现出对我和苏念的极大敌意。我不敢跟你说我跟苏念有太多的关系。”秦念委屈起来。

秦斯年陷入了沉思。

秦念继续说道：“好巧，苏念也把我当妹妹看待。所以我知道她很多事情。”

所以她为了帮苏念复仇，潜伏在林嘉圣和孟静瑶身边，能够拿出来苏念那么多的资料，也就说得通了。

至于为什么没人拍到秦念，那是苏念住的公寓也很高档，作为少女组合的当红成员，她的隐私也得以被保护得非常的好。

秦斯年不得不相信她。

“苏念的公寓在哪里？她的家里什么布置？”秦斯年倾身，目光凌厉了几分，审视着秦念，“她业余喜欢做什么？房间的窗帘是什么颜色？”

秦念一一说来，没有一个字有误。

秦斯年微微蹙眉，算她说得没错，可是心底总有些烦闷，说不出是为什么。

秦念见他没有反对自己的答案，反应过来，他是知道这些答案啊？

她笑笑地问道：“哎，哥，你为什么知道这些答案呢？你不是对苏念不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