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权悠雪吸了口气,偏头一躲还是没能逃开他的魔掌,于是双眼定定地看着他,毫不示弱地与之对视。
慕沛安冷冷用指腹抚摸着她的额头,好一张如此相似的脸孔,其实在她眼神那么直直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不是他的乐儿了。乐儿早已经走了几年,怎么还能够回来?或许是思念太深,或许是这张脸孔太像,他自己都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手指在撩起她右耳侧的长发时,他的手微微一抖,无暇而光洁的肌肤,却在耳侧有一条长长的线,只不过为了遮丑,被人很用心地纹了粉色的玫瑰给掩盖了起来。
枝蔓交缠,一朵粉嫩的花蕾紧紧贴着上耳垂,他的心莫名地一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上刺了一下。
不是胎记,为何她会在耳侧纹这么一支玫瑰呢?
男人的指腹带着温热,划过肌肤,一种麻酥酥的触感让权悠雪身子轻微颤抖,在长发被挑起的时候,她猛然慌乱了起来。
这个伤疤是别人不可触摸的禁地,只要是看到那个地方,她的心就会被扯的生疼,记忆中雨夜中惨痛的一幕就会无休止地纠缠上她。
哦,不!她反射性地打开了那双手,然后眼圈发红,怒目看着这个男人,该死的混蛋。
慕沛安退后两步,然后走回会议桌的尽头,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今天的会议议程是--”
讲了什么权悠雪全然没有听见,她脑子里乱哄哄的,底下的董事也都一样,没想到一个新晋董事的代理人,打乱了原来他们准备的发言。
慕沛安两手扶撑着桌子,目光凌厉地扫向两边,他在讲话,其他人居然都在神游?
或许是杀伤力太大,众人只觉得有嗖嗖的冷意直往脊梁骨窜,赶紧都收回心,一个个坐的端正挺直,就像是一个个被老师训斥后的学生,再也不敢分心。
这男人也太能用威势压人了,想着权悠雪不由嘴角抹过几分嘲讽,要不是你是慕氏老大,你看看这些人谁会怕你?
那抹嘲讽,还有微扬的唇角,慕沛安都不动声色看在眼里,这狡黠的表情,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刚要想,一抬手腕,时间已经到了。
“会议就到这里,各位董事,你们还有什么提议,或者什么问题?”眼神扫视一周,没有人说话,他把文件合上,“好,散会!”
众人如得了大赦,纷纷挪开椅子往出走,唯恐走慢了。权悠雪不慌不忙,她看了看手机,还好。
哦,忘了,权少棋还在外等着呢,她又加快了脚步,今天下雨,还刮风,真不应该让他等着。
“你,等一下。”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身后猛然响起。
在叫她?左右一看,整个会议室就只有两个人,她,还有他。
停住脚步,权悠雪转身,会议开完了,他找她还有事需要讨论?
“有事?”眉毛一挑,她淡淡地问了一声。
挺拔欣长的身材稳稳地挡在她的面前,语气依旧是盛气凌人:“如果下次开董事会,你,我不希望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