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高时而低的旋律缓缓流出，牵动着最深处的拿份悲伤，带着最痛苦的倾诉，追溯已经过去的过去。

伤感染上情绪，顾戚冉静静看着，曲终，她没有说话。

一滴不可闻的声音落在琴键上，摔成许多看不到的部分。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那张脸再次扬起，却缺少了那一分幽默的味道。

“谢谢，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你的心。”顾戚冉露出嘴中的两颗小虎牙，阳光下，带着最真挚的情感。

欧宇凡点头：“我接受。”

两人相视一笑，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之间破碎掉，然后组成了新的桥梁，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为什么要弹给我？你我不过见面一次。”顾戚冉忍不住问出来，但却没有问其中的故事，她没有资格问，也不能问。

“我的感觉告诉我，我要弹，所以，我就弹了，没有什么理由。”欧宇凡摇头。

顾戚冉也不好再问下去，于是换了个问题：“那么，你就是那个闻名于世界的大钢琴家，人称千变万化手的欧宇凡琴圣？”

欧宇凡哭笑不得，什么闻名于世界，还千变万化手，这是谁给他取的名字？

“还有，你既然是钢琴家，那么，必然也是医中圣手，也是小提琴圣手，人称全能圣手，理想情人圣手，优雅圣手。”顾戚冉摇头晃脑说出了自己搜集的资料，当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这个男人，竟然这么优秀吗？

欧宇凡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打住，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称呼。”

顾戚冉偷笑的捂住嘴，心底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升起来，缓缓的散在心底四处，暖暖的。

顾戚冉搬着椅子坐在欧宇凡的身边，央求的看着那张帅气的脸：“我弹弹，好不好。”

欧宇凡鬼使神差的点头，他的钢琴从来不让人碰，为何如今却是答应了。

点了头的欧宇凡，心底也是想不通自己的作为，好像就是看到那张带着可怜兮兮的亮晶晶的眼眸，接着，就答应了。

一连串笨拙的音符从手指间发出，顾戚冉的脸苦成一团，在欧宇凡的指导下，渐渐的熟悉起来，可以很轻易的弹奏出一段简单的旋律。

“你果然厉害。”顾戚冉发出一声欢呼，反射性的抱住了身边的人，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对不起。”顾戚冉慌张放开手，脸色通红一片。

欧宇凡的耳根同样有些红通，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什么时候他这个情圣也会变得这样笨了。

暗自低低说了声，习惯性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顾戚冉抬头看着，很认真的看着那抹笑容：“我喜欢你真正的笑容，这个笑容虽然很帅，但很假，假到我不想去看，原本不快乐的情绪为何要传达给别人快乐，你又会得到什么，就算你可以得到什么，那我不管到，我只知道，在我面前，你这样笑，你得不到什么。”

欧宇凡的笑容渐渐淡去，换上了无奈的笑意：“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犀利，我怎么会选择追你这个家伙啊。”

女人？

听到这个称呼，顾戚冉一阵呼吸的痛，连眼前人都看出她已经不是最初的自己，那么，那次的任务，景是不是也看出来了，那么，他，什么想法。

还会爱她吗？

“又走神了，看来，追你是有一定难度的啊，想不到我这样优秀的男人竟然会追不到一个女人，所以，我一定能追到你的，你说是不是，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这个家伙再也不走神。”欧宇凡摇头叹气。

“你不能叫我家伙。”顾戚冉下巴扬起。

欧宇凡扑闪眼眸，等待她的下文。

“你应该叫我，冉。”顾戚冉得意的将头再次扬起。

欧宇凡定定看着她，似是隔了一个世纪的长度，点了头：“好，我答应你，冉。”

顾戚冉挠了挠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但却具体说不上来。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雨地。”

“自然是不开心。”

“为什么不问我为何不开心呢？”

“自然是因为有人惹你不高兴。”

“为什么不问我是谁惹我不高兴？”

“因为那个人一定是若萧寒，还有他身边的女人。”

“为什么一定是若萧寒，还有他身边的女人？”

“因为我都看到那个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