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性药。
确切地说,是一盒伟哥类的壮阳药品。药品的牌子是‘国足牌’,名字并不怎么威严,但是看其包装盒上的广告词,才知道其中的深奥内涵。
广告词:谁能一个小时不‘射’?唯有中‘国足’球。
可谓是一语双关,妙用至极。
齐梦燕确定了这东西的‘身份’之后,脸色一红,刷地将方盒扔到了地上,骂道:“梦娜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儿,无聊不无聊?”
我也将头撇向一边,不让姐妹俩看出我的窘迫。但是齐梦娜却理直气壮地辩解道:“这有什么无聊的?无聊的是宾馆的老板,在房间里准备了这东西。哼,怪不得这年头开房的这么多,宾馆也很懂得市场需要嘛!尤其是这句广告词,真的好精彩,好贴切,就是不知道实际效果如何。”
见齐梦娜仍然如此肆无忌惮,齐梦燕彻底怒了:“拿去试试吧,看你这点儿出息!”
但齐梦娜却没有任何的异样,反面是狡猾地一笑,转身将那盒性药拾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试试。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老姐,要不,你拿去跟赵龙试试看,如果效果好了,我再试——”
听闻此言,觉得齐梦娜简直是无聊到了极点。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无耻的女孩子,见到齐梦娜之后,真可谓是叹为观止。
我真的想象不到,女孩子,也能无耻到这种境界!
好在齐梦燕没再跟她一般见识,彼此沉默之后,齐梦娜倒也没再拿这种‘国足牌’性药开玩笑。
但是好景不长,一阵沉静之后,从隔壁房间里传来了一阵男女床上运动的动静,那亲密的声显得格外清晰。由此可见,这小宾馆就是小宾馆,客房与客房之间,连最基本的隔音效果都没有,从隔壁房间稍微大声一些,便能影响到周围的邻居。
此时此刻,我真算是无语了。怪不得宾馆二字,在很多人看来,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一些‘特殊的诱惑’,原来,宾馆里的猫腻儿,多着呢。很多人不是过来住宿过来了,而是来逍遥亲热来了。
齐梦燕用手捂住耳朵,眉头拧成了疙瘩。我将脸背过去,生怕让她们看出其中的红润和羞涩。
唯有齐梦娜翘着耳朵朝隔壁听去,待动静明朗之后,齐梦娜趴在床头叭叭叭地拍墙,大声骂道:“隔壁的狗男女,能不能声音小点儿?跟上辈子没做过爱似的……没素质!”
齐梦燕赶快上去劝说齐梦娜,但是哪能劝得住?齐梦娜振振有词地道:“这种人太无耻了,跑到宾馆里来亲热也就罢了,还故意出这么大声音,欺负老娘是处女是吧?”
我听后,一阵狂晕。
强迫自己不将愤怒表现出来,消了消气。
齐梦娜又对着墙壁骂了几声,那边终于销声匿迹了。
齐梦娜蛮有成就感地抱起胳膊,笑道:“这些人啊,就是欠骂!”
然而,隔壁在沉默了大约五分钟之后,我们房间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我和齐梦燕都警惕地站了起来。
齐梦燕轻声道:“先不要开门。”
我道:“没关系。听脚步声,对方只有一个人。”
齐梦燕这才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凑到门口,冲外面问道:“哪位?”
外面没回答,只是有个男音急促地道:“开门!赶快开门!”
齐梦燕道:“先说你是谁。”
外面竟然骂了一句:“操,再不开门老子踹了!”
啪地一脚,门发出一阵震动声。齐梦燕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焦急地冲我使了个眼色。
但是我心里有数,冲她点了点头,道:“开门吧,看看是谁。”
齐梦燕这才小心翼翼地拧开门锁,将门打开。
一个满脸横肉,光着背,脖子上挂了一圈儿金链子的男子,愤怒地站进了门内。
这男人冲屋里扫视了一圈儿,操着一口标准的山东口音,骂道:“操,刚才是哪个婊子骂人?”
很显然,这位男子便是隔壁那对亲热鸳鸯中的男主角。
倒是齐梦娜敢作敢当,向前走了一步,强势道:“老娘骂的。怎么了?”
男子顿时一惊,她怎么敢相信,刚才那些污言秽语,会是出自于一个面相天真可爱的小萝莉口中?
但他仍然狠狠地骂道:“操,各自开各自的房,关你鸟事?你骂人干什么?”
齐梦娜道:“你们声音那么大,影响我们了!”
男子道:“有本事你们也做啊,多大声音我保证不管!”
齐梦娜道:“无耻!你也就会糟蹋女人!”
说来也好笑,这男子与齐梦娜倒像一对冤家似的,骂了起来,污言秽语,顿时笼罩了整个宾馆。
我和齐梦燕也懒的去管这闲事,只是充当了旁听者,在一旁静听着二人的对骂……
然而没想到的是,齐梦娜口若悬河,骂的透彻,骂的露骨,倒是将男子彻底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