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太过担心夏候羽,或许活的会更久些,如今本王让你欲仙欲死的离开人世,也算对得起你了!若有来世,切莫相信男人的话……”风过,丽馨宫的窗户摇曳不止,吹出片片凄美的哀伤。
翌日清晨,丽妃这死轰动了整个后宫,在御医的几番验查下,得出的结论都是一个,兴奋至极而亡,这兴奋之意解释颇多,可依玉妃死前的状态来看,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样的结果让沈傲天原本的哀痛顺间消失,只道自己白疼了这个女人,只是这种丑事断不可传出去,于是为柳玉儿诊治的御医无端被砍了脑袋,表面上,皇上厚葬玉妃,实则,那具一丝不挂的尸体,不知被鞭打了多少次才被抛到乱葬岗里,成了乌鸦的腹中美味。
而另一件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儿便是夏候府的玉莹郡主居然被指给了沐王沈寒忻。
夏候府,夏候博一脸愤怒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说!到底怎么回事?”夏候博将手中的圣旨扔到夏候玉莹面前,眼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暴戾和失望。
“父王不都已经看到了,还问儿臣做甚,既然沈寒笙不要女儿,女儿一样可以成为王妃,这南越又不是只有一个王爷!”夏候玉莹不以为然,心底却在感激皇上居然如此大方,自己只求了皇上几句,这圣旨来的倒是极快。
“玉莹!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你有多了解沈寒忻,你真的觉得她会成为你一生的依靠?连沈寒笙都可以移情别恋,更何况是沈寒忻啊!我的傻女儿!”夏候博气极,双手紧锤前胸。
“既然连沈寒笙都能变心,这世上的男人还有谁可靠,与其嫁个窝囊废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倒不如嫁个将来能当太子的王爷,日后女儿得不到爱,至少也得到权力!这两样,女儿至少也要占一样啊!”夏候玉莹理直气壮开口,完全无夏候博顺间苍老的容颜。
“你又怎知沈寒忻定能当上太子?又如何肯定他能顺利登基?你太鲁莽了,这以后的苦果该由谁来替你吃啊……”夏候博忽然后悔自小骄纵夏候玉莹,如今她竟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视作儿戏,自己已经老了,待百年之后,他无法想象夏候玉莹的下场会怎样!作为父亲,他此刻的痛无人能及。
“有父王在,谁当太子还有疑问吗!”夏候玉莹不以为然,既然沈寒笙铁了心不要自己,她便要用权势让他屈服。而且这些都不是重点,她在乎的不是沐王妃的身份,而是梦嫣!只在堂而皇之成为沐王府的主人,才有机会让梦嫣吃尽苦头。待她嫁入沐王府,有的是时间让梦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住口!不管怎样,父王决不同意这门亲事,事实上,父王已经物色好了人选,兵部尚书齐冯之子人才……”夏候博还未说完,却被夏候玉莹抢先一步打断。
“女儿已经是沈寒忻的人了!若再嫁别人,结果会比现在好多少?”一语闭,夏候博呆怔在那里,下一秒,一记响亮的耳光陡然落在夏候玉莹的脸上,那张娇嫩的脸上赫然浮现五个指印,几欲渗出血迹!
夏候玉莹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她认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进入沐王府,成为沐王妃,为了复仇,她已经牺牲那么多了,不差这一巴掌!
“你……咳咳……噗……”一口鲜血猛的自夏候博口中喷出,那双如鹰般的眼睛迸发出绝顶的愤怒。
“父王……”见夏候博口吐鲜血,夏候玉莹顿时慌乱无助,她想上前搀扶,脚步却迟迟没有迈出去。
“王兄?”就在此刻,夏候羽赫然出现在房门处,眼见夏候博的狼狈,夏候羽急急上前将夏候博扶至桌边。
“姑姑……”夏候玉莹见是夏候羽,眼底氤氲出一片雾气,所有人都只道她任意妄为,可有谁理解她心里的苦,如果眼睁睁看着沈寒笙和梦嫣逍遥自在,她当真过不了自己这关,专横跋扈也好,恃宠若骄也好,她这辈子是跟梦嫣和沈寒笙扛上了,自己痛苦,她便拉着他们陪自己一起痛苦。
“你这孩子,也太任性了!不用问,赐婚之事定是没争得王兄同意,对不对?”夏候羽本是为此事而来,如今见夏候博如此,已然猜到一二。
“路是玉莹自己选的,他日受苦受罪,玉莹怨不得任何人!再苦的苦果,玉莹也会独自吞下去!父王,姑姑,你们就让玉莹再任性这最后一次!”夏候玉莹扑通跪倒在地,眼底透着从未有过的绝然。
正座,夏候羽狠叹口气,转眸看向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