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泼妇!”御天痛叫不止,漂亮的眉头打成了死结,完美倾城的俊颜崩裂了似地,怒态狰狞凶冷,他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并封住她的穴道。
他一条手臂撑住身体,健硕的身躯悬在她身上,蓝发蓬乱地散落下来,遮住了白皙的面容,他手指撬开她的牙关,拯救出自己可怜的脖颈,心有余悸地摸了下脖子,皮肤上温热粘湿的痕迹,是她留下的,他还清楚地摸到两排牙印,更可恶的是,他看向手指——指尖竟然有血渍?!
“可恶,你这个疯女人是属狼的吗?竟然咬伤我?”若非她大有用处,他早就杀了她。
湛蓝满口血腥,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孤勇,“我真恨自己没有机会咬死你!”
他举起巴掌,掌间真气闪烁,“我这一掌打下去,你会化成一滩血水!”
湛蓝鄙夷冷笑,“我求之不得!”她干脆闭上眼睛等死。
御天半举着手,暗运真气,掌间力量愈加强大。他不是没有杀过女人,却没杀过这样求死的女人,他手掌又抬高了几寸,拼了力气,却……忽然,就打不下去。
她凤眸紧闭,故作冷静,却分明紧张地娇喘吁。乌黑卷曲的长发如云如水,美丽倾散开,更显得她羸弱不堪,娇柔可怜,因为刚才一番激烈地打斗,她苍白的脸儿倒是有了红晕。
若非刚才亲身经历一场“恶战”,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样惊艳倾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会一次再次地让他尝到“战败”的滋味儿。
她身上宽大的白色锦袍也因刚才的“恶战”完全散乱,宽大的衣领敞开,酥胸半露,刺绣玫红色胸衣花边相衬,那抹丰盈白腻的肌肤,愈加媚惑诱人。
他眸光被这旖旎春光黏住,举着的手掌间,真气熄灭,呼吸也变得粗重。
这女人不只是有着沉鱼落雁的绝美丽容,还有着令人疯狂的妖娆身段,她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呼吸,都仿佛暗藏无尽的魔力,他失了刚才的冷静,而且,他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暧昧到了极致!
她身上是他的白丝衣袍,对襟修身剪裁,除了胸腹处细细的衣带岌岌可危的系着,下摆已经完全分开,她匀称修长的**活色生香,比洁白的衣袍更莹亮,正曲在他坚实的腰际两侧,而他健壮紧绷的身躯,正抵在她的腿间……
气血翻腾,一股冲动,直往脑子上冲,灵魂已经为身下的娇躯疯狂,他冷酷的理智却还残存。
他逼迫自己不要做任何蠢事,忙以最快的速度从她身上移开,并顺势抽了毛毯过来,盖在她身上。
湛蓝没有等到死亡,忍不住睁开眼睛,她眼眸向下,看了眼身上的毛毯,狐疑扫视车厢,却正见他在忙碌着翻找什么东西。
湛蓝不明白,他为何又改变了主意,疑惑地看着他有些忙乱的举动,不禁觉得好笑。他脖子上真的在流血呢,而且,血丝染了他漂亮的蓝发,他却似并不觉得痛。
片刻后,他手上多了一把精致的白玉梳,随即,他摆好镜子,便在那边忙着梳理自己心爱的蓝发……
湛蓝讶异地盯着他,不禁咋舌,这个男人是有强迫症,还是压根儿就是个自恋狂?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处理伤口才对吧?怎么会忙着梳头发呢?
她被封了穴道,无法动弹,只能僵躺着。经过刚才一番厮打,她实在又累又渴又饿,她不能这样待自己,爱情虽然价更高,但生命诚可贵!既然他不杀她,从现在起,她要尽自己所能,保护好自己!
“喂!”
因为她突然开口,他手上的梳子不慎碰到脖颈上的伤口,咝了一口气,不悦冷声斥道,“我有名字。”
“御天,我要吃的喝的。”
他手高举在发顶,握住发辫,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发扣。因为她蛮横的口气和要求,他不悦地白了她一眼。“那边角落的小橱柜里有吃的喝的,自己去拿。”
湛蓝无奈地对着车厢顶翻白眼,“那么,烦请御天大人你高抬贵手,给我解开穴道。”
他不耐烦地朝她弹出一缕真气,她清楚地看到,一抹蓝色真气朝着自己的穴道袭来……他这比妖怪还神奇的动作,让她讶异瞪大了凤眸,不禁惊叹于他高深莫测的武功。
可,这样武功绝顶的他,竟然被她打得挂了彩耶!
是他太忍让她,还是她太厚颜太狠辣?
此刻,她头脑清明,也清楚地记起,打架之前,他亲手为她上药的事……她似乎是恩将仇报了呢。其实,她最应该感激他带她离开了完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