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下了车,去隔壁帮忙看房子的奶奶那儿拿了钥匙。去年老奶奶去世了,钥匙是奶奶的儿子给她的。
八年的时间,好像好多事情都变了。
车子开不到家门口,只能停在那巷子口。
陆言深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门前,眉目看不出喜怒。
林惜拿着钥匙开了门,一阵的尘土扑过来,她看了一眼陆言深,走过去:“陆总,屋子好久没人住了,我先打扫一下,外面冷,你先到——”
陆言深看了那屋子里面,白炽灯下的黑木家具,很简单,上面铺着蓝色碎花的台布,上面有一束干花,只是时间太久了,干花也已经被尘土蒙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林惜,“有清洁工具?”
林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吃惊不已:“陆总,我来就好了,你——”
让他来已经让她心里面忐忑不已了,还让陆言深动手打扫清洁,林惜想都没想过。
陆言深嗤了一下:“出息。”
说着,他自己转身就进了刚才拿钥匙的人家:“你好,我想借用一下你们家的清洁工具。”
那暗沉的灯光下,男人长身玉立,一身黑色的西装,格格不入。
一桌子的人都在看着陆言深,但他站在那里,面目如水,不冷不热,倒是让盯着他看的人觉得不好意思。
“好的,好的,你等一下!”
很快,男主人就拿着工具出来给他们了。
林惜连忙跑过去接过:“谢谢王伯伯了!”
“哪里这么客气,你们吃了饭没,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王伯伯热情,林惜知道陆言深洁癖,所以拒绝了。
屋子不大,陆言深说他负责客厅和房间,厨房和浴室让她弄。
所谓的厨房,其实也就只有一个灶台,用的还是柴火。
林惜烧了一锅热水,又去村口买了手套和一些清洁用品回来。
她很快就把厨房和浴室弄好了,转身出去发现陆言深在拖地。
他脱了外套,微微弯着腰在拖地。
她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做家务,还是在这样逼厄的房子里面,一身的金贵明明和这破旧一点都不合,可是林惜却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鲜活。
“陆总。”
林惜抬腿走过去,站在他跟前抬头笑融融地看着他。
他停了下来,站直身体低头看着她,眉头微微一挑:“嗯?”
她伸手扣着他的脖子飞快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刚才忘了买鸡蛋,我出去买鸡蛋。”
她说完,转身就拉开门出去了,脸上勾着笑,像一只偷腥的猫一样。
陆言深看着她的背影,半响才重新拿着地拖把地拖了一边。
晚上林惜煮了鸡蛋面,两个人都饥肠辘辘,捧着面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吃了。
天气冷,房子里面没有热水器,林惜只能烧了水擦了一下身体,将一大半留给了陆言深。
忙完已经十点多了,外面早就一片宁静了。
被子是她新买的,红红的毛毯垫在木板上,已经垫了两层了,还是能感觉到木板的硬。
林惜烦躁地捉了一把头发,陆言深已经冲好澡出来了。
没有暖气,他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大衣。
“陆总,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勾着笑,带着几分神秘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