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按惯例饭后撸猫,他忽然想骑在猫身上试试看,这只猫又大又壮,抓着猫的两条前腿跨上去,还没坐下,狸花猫机警的伏身,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小朱宝宝没反应过来,也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顿觉屁股摔成八瓣,嗷的一嗓子又哭了起来。
几个宫女哄了半天没哄好。
朱见深自己揉着屁股,伤心欲绝。
万贞儿循着哭声在花园里找过来:“殿下~哭什么呀?怎么了?”
朱见深哭的可委屈了:“呜呜呜呜,我想骑猫,猫跑掉了。”
万贞儿无语了一会,不知道该说猫不是用来骑的,还是说坏猫猫摔了宝宝:“想骑大黑兔么?”
“想!”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马厩,看大黑兔,大黑兔最近瘦了一点,王府里的饮食档次比宫里差一点,在院子的空地里溜达了两圈。
白迎过来禀报:“启禀殿下,秋千已经立好了。”
一行人又去玩秋千,机智的白迎把秋千做的非常结实,而且做了两个。
小朱宝宝站在秋千上,双手抓着左右的绳子,努力的晃动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荡起来。“万姐姐,推我~”
万贞儿紧张的搓着手:“行吗?能推吗?你可站好。”
“嗯嗯!快来~”
万贞儿用捏酥皮点心的力气轻轻的推了推,从重力的原理来说呢,这点力量——没推动。
又推了两下,让他轻轻地飘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玩~”
“噢噢噢噢我要飞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玩了半个时辰,万贞儿紧张的都累了,蹲在旁边喘气:“见深,还玩吗?咱们还说今儿要练拳呢。”
旁边有宫人看着日晷:“殿下,该用午膳了。”
又去吃午饭,吃完午饭依然是睡午觉。
万贞儿抽空去听朱嬷嬷上课,下了课去厨房研究山东煎饼。
白案师傅假装很认真、严肃、庄重的洒碱面——几十年的厨子啦!闭着眼睛掂量一下都知道得洒多少碱。
面糊糊搅拌好之后,酸味全无,只是一盆充满气泡的面糊糊。
专用的煎饼锅放在专门垒的灶台上,旁边油布搁在碗里、大铁勺、木头刮板、铁铲子放的很顺手。
有人来烧了火,小火慢慢热着锅。
又有厨娘讨好的拿油布擦了热乎乎的锅:“锅得了,您老人家上手吧。”
万贞儿舀起一勺面糊,倒在热乎乎的锅上,然后沉静大气的等着。
面糊在锅上蔓延、流淌。
旁边的人大眼瞪小眼的等着,有会做的、有会看的,都很好奇她怎么还不用刮板把面糊刮的又匀又薄。
很快就熟了,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奇形怪状的半薄不厚的饼子。
万贞儿还奇怪呢,小时候跟在娘亲身后看做煎饼,就是这么做啊,一勺面糊糊泼上去,就会变成薄薄一大张,怎么现在这个没有早上吃的煎饼果子薄呢。她灵光乍现,想明白那个木头刮板是干什么用的,又试了一张。
效果好一点,但还是不成功,不像是煎饼,像是泼墨山水,黑的是锅,黄的是面。
旁边的人想笑又不敢笑。
忽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哼!你这做的也叫煎饼?起开!”
万贞儿突然觉得身上一冷,随即,手就不听使唤的动起来了,铲掉现在锅上的饼,重新涂了油,又浇上一勺面糊糊,那个熟悉的声音说:“要这样使劲,知道不?哈?还没发现,老子是你师父啊。”
万贞儿:“师父?你怎么来了?”
文四正俯在她身上,熟练的做了几张煎饼:“闲的没事干,炸了点猪油渣送给你吃。刚来就看见你祸祸面。教你做煎饼,好好学着!为师的手艺在三界中鼎鼎有名,昊天上帝差点钦封我为厨神,多少位上仙开宴的时候请我去掌勺。”如果昊天上帝知道我,肯定会封我当厨神的!
万贞儿惶恐不安的看着自己的手熟练的做煎饼:“师父,你现在在哪里?我为什么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