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季墨言的身上爆发出从未有过的怒气，他目光森然的望着林楚，“你刚刚说什么？”

林楚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我说我会好好工作，不会再惹您生气了，我会做好一个小助理的本分。”

“小助理？”季墨言咬牙切齿的重复了着这三个字，然后一把抓住林楚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身边。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啊，还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助理。”

看着他眸中的狠厉，林楚的心狠狠疼了一下，但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是啊，是我以前太看不清自己，所以让季总厌恶了，请您谅解，以后，我会找到自己的定位，不会再惹您生气了。”林楚说着用力挣开季墨言的手，退到了离他一米的距离。

季墨言怔怔的望着林楚，虽然此时只有一米的距离，但他却觉得，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走不过这段距离了。直到林楚转身离开，他都没能从这种恐慌中缓过神来。

即便是那天在医院，林楚都没这样冷漠的对过他，所以，她是真的不要他了吗？季墨言用力的扯开领带，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目光落在桌上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文件，脑子里想象着林楚站在这里把它们一份一份摆好的画面。

一股无法言喻的怒气突然从胸腔冒了出来，他愤怒的一把把那些文件全部扫落到了地上，拳头重重的捶在办公桌上，怒吼着，“林楚，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猛喘了几口粗气，才勉强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去，目光突然落在一份文件上，上面韩心蕾三个字异常醒目，他拿起来看了下，眉头便拧了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合同？他赠送给心蕾的？季墨言看了下下面的日期，是在三年前，也就是胡千山刚盖这些公寓时，那时候设计图出来之后，韩心蕾就说好喜欢，季墨言就瞒着她买了，后来她离开了，季墨言把这事儿都给忘记了，可是这份合同怎么现在才送过来？

两点五十，季墨言从办公室出来，目光在总裁办那些人身上扫过，微微皱了皱眉。

“林楚呢？”

李主任立刻回答道，“林楚说您不想让她一个小助理跟随，所以我便让她去打扫会议室了。”

李主任边说边小心的观察着季墨言的脸色，见他的脸沉了下来，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说道，“我马上去叫她。”说完亲自跑去会议室叫了。

林楚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用力擦桌子，就被冲进来的李主任拉着就走。

季墨言目光在林楚已经沾了灰尘的白衬衫跟手中的抹布上停留了一瞬，好看的眉心便拧了起来，冷冷的说，“你就这么不知道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吗？这样怎么去见客户？”

林楚脸色平静，“是，我下次注意，这次为了公司的形象，您还是带别人去吧。”

季墨言只是瞟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带着冷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别想推脱你的责任，把文件都带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