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微微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你瞧,若不是你任性,沉不住气,你就可以提前看看自己要嫁之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便是看过了,不如意,也好将自己不如意的地方说出来!上官族长还是很疼你的,若
你能说出个道理来,他定不会勉强你的。倒是你自己,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将自己推入如今这进退维谷的境地!”
上官夕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呃……师父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梁嫤轻笑,“不急,反正如今你还小,虽是婚事定下,但还有时间,旁敲侧击的去了解王家那小郎君的品性,也还来得及。”
上官夕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不是没有斡旋的余地了,是么?”
梁嫤无奈的笑,“我相信上官族长为你考虑的一定是最周到的。”
梁嫤和上官夕跑走的太早,以至于她们没有听到上官家父子两人后面的谈话内容。
以至于上官睿行向梁嫤表示,他要认梁嫤为干女儿时,梁嫤生生愣住,毫无准备。
上官夕听闻之时,也是一时高兴,一时忧愁,“有个姐姐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我……不就没有师父了么?唔,没有师父,有姐姐一样也是可以教我梁氏三十六针的!嗯,还是姐姐好!”
梁嫤垂首想了好一阵子,仍旧觉得自己这么着是占了上官家的便宜。
上官家就算如今不复先秦时候的家大业大风光无限,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她如今算什么?不过是个小小的江东刺史,且瘟疫控制之后,回到京城,说不定这官职就又被圣上收了回去。
那她就仍旧是个仁济堂里的坐诊大夫。
如何高攀的起上官家?
上官睿行含笑看着梁嫤道:“梁刺史不必想太多。乃是父亲大人感激你医治他真心痛之症,又见你对阿夕真心相待,你们二人十分投契,才冒昧提出这想法。”
梁嫤笑了笑,“医治上官老先生,本就是分内之事。至于阿夕,也是我们投契。”
上官睿行抬手道:“梁刺史若觉得与阿夕投契,便更不应该推辞才是,阿夕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孤独的很,难得她这么喜欢梁刺史,又整日腻在梁刺史身边,也不见梁刺史厌烦于她,这都是缘分!”
上官睿行说的十分诚恳。
并连认下干女儿的一应见面礼都准备好了,只待她点头。
梁嫤为难道:“家中还有母上大人,此时梁某做不得主。”
上官睿行立即道:“这好办,请梁刺史修书一封,庄子上有快马,不日便可送到京城!”
话都说到这份上,梁嫤再推脱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自从离开京城以后,就没有再跟林三娘联系过了,也是该写封信回去报个平安了。
梁嫤答应下来。
想来以林三娘那个固执保守的想法,也不会同意她在外面认个干爹回来的。
到时候,她自然就有理由拒绝上官睿行了!
梁嫤给林三娘写了信,询问她和梁明渊的情况,又询问梁明渊的学业如何,简单说了她在江东一切都好。又将如何认识上官家的人,以及她救了上官家的当家人,上官睿行要收她为义女之事一并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