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校长和爷爷的交情好,就越过班主任、直接去找校长。
校长一听到爷爷生病,二话不说、就批了,还很关心爷爷。
要不是我说很快就要启程了,校长肯定会跟着我回家看爷爷。
我之前骗金有钱说爷爷去外地给人看事,现在挺担心他和校长认识、揭穿我的谎言。
从校长室出来后,楼湛天说我满口谎言,我心里很不舒服。
可我真的没办法,总不能直接抛下学业去找爷爷,那样的话,非把爷爷气死不可。
“你一面担心你爷爷,一面为了请假,以他看病为借口。”楼湛天讥诮道。
“我--”我一时竟说不出话了,狠不得打自己一耳刮子。
怪我急着请假,当时看到校长时,脑子一慌、那样的借口脱口而出。
“和你说笑的!”楼湛天见我自责不已,缓声道。
“我是乌鸦嘴,说话当不得真。”我心口一闷,自语道。
到家后,我直接回屋收拾行李。
当我打开放衣服的大箱子后,忍不住惊呼出声,“湛天,快看!这是啥?”
箱子里放着一只绘着奇怪图纹的铁皮盒子,还上了锁,不知盒子里放了啥。
我平时换洗的衣服是放在炕柜里的,这箱子装的都是些厚衣服,因为颖川市的气候比我们这里低。
所以,我得带些厚衣服,而这箱子,我很久没打开过了,也不知啥时候多了一只铁盒子。
楼湛天蹙眉,他也不知道铁盒子的事,淡淡道:“应该是你爷爷留给你的,打开看看。”
我指了指上面的锁头,“锁着呢。”
楼湛天伸手、往锁头上轻轻一碰,锁头就啪地一下、应声而开,我迫不及待地掀开盒盖。
我一看,瞪大了眼,里面居然放了一把尖长的桃木刀,盒底还垫着一层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这、这……”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见过最大面额的不过是五十元。
毕竟,我们这里的人大多不富裕,平时花用的都是小面额的钱。
爷爷比我想象中有钱,我知道爷爷的钱大多存在信用社里,也没见他去取过。
估计这盒子里的钱,是爷爷备在家里的,他咋突然把钱放在我的箱子里?
“你爷爷给富人看事,最少数万起价。”楼湛天不以为然道。
他说当初到陆家看事,方翠兰就付给爷爷五十万酬劳。
我顿时不知该说啥了,原来干爷爷这一行,这么赚钱,可爷爷还这么节俭。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虽赚得多,花用的也不少,因为朱砂、制符原纸等物贵得离谱,更别提法器了。
爷爷身处小地方,收费算很低的,不然,以他原来的身份,数万元是请不起他的。
“爷爷咋留这么多钱给我?”我翻了下盒里的钱,发现最底下还有一封信。
我急忙把信打开,看完信的内容,郁闷得无以加复,爷爷果然很了解我。
他料想我等不到他回来,会去找他,便留了铁盒子在箱子里,我要离家的话,肯定会开箱拿衣服。信里,全是爷爷劝我不要去的话,大概是怕劝不动我,就留钱给我,和一把防身用的桃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