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阿龙没多问,到了晚上,楼湛天还是没回来,我愈显坐立难安。
我好气自己没出息,干嘛关心楼湛天的死活?
其实我心里明白,自己真的陷进去了,和一只心里装了别人的鬼在一起,总没好结果的。
但我还是坐不住,不受控制地准备去雷公山探探情况。
我背上背包,拄着拐杖离开旅馆,要说这个背包,之前被展升捉走,落在地下基地里,是楼湛天帮我拿回来的。
从这里到雷公山有一段路程,我便坐上一辆可以直达雷公山下的汽车。
我属于天生晒不黑的那种,现在没了胎记,皮肤愈显白皙,在满车皮肤黝黑的苗族男女中,显得非常出众。
如今受到的注目,不比长得丑时少,只是从厌恶,改为惊艳,令我非常不习惯、不自在。
甚至自走出旅馆,到现在坐在车里,有不少苗族年轻男子向我搭讪。
趁着还没到雷公山,我向一个男子打听雷公山的事,并有意无意地提起有人盗圣王蛊。
一涉及圣王蛊,对方就避之不谈,更是勾起我对圣王蛊的好奇。
到了雷公山下,我婉拒了一些苗族男子的帮助,借助拐杖自己往山上爬。
我从小住在乡下,以前爬过的山很多,加上脚不是那么疼,爬得不算吃力。
雷公山并没有水泥路,全是用青色石头,一块一块堆砌起來的青石路,衬着青山绿树,景致倒是极好。
整座山很高、很大,山里、山下,遍布了好几个寨子,都算雷公山的旅游景点。
因此来这里旅游的人不少,亏得我没碰上假节日,今日的游人不多,爬山的大都是当地人。
我刚向人打听了,丘水寨隐于雷公山后面,必须爬过前面的青石路,经过一个叫上格朗的苗寨。
上格朗寨还算正常,整个寨子的房屋全是用木头建造起來的。
寨子里面走动的村民,大都是穿着鲜艳颜色的苗族服饰。
我到寨子口的时候,正好碰见几个靓丽的苗族少女挎着竹篮,从寨子里走出来。
她们看到我眼睛一亮,为首的一个苗女,扯开嗓子大喊,“有客来咧!”
嗓门之大,把我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有热情的苗族人端了酒出来迎接我,把酒碗塞到我手里,要我喝拦门酒。
据说拦门酒是苗寨的习俗,一般有远方来的客人,苗族人就会拿酒给客人喝。
这酒不管男女,都得喝,不喝就是对苗族人不敬。
我中了鬼毒,长这么大,也没喝过酒,又孤身来到陌生环境,哪敢乱喝酒?
出来的苗族人不少,他们见我端着酒碗迟迟不喝,都面显恼意。
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拿着一根烟杆的老汉,操着蹩脚的汉话问我,“姑娘,是不是嫌我们这里的酒不好?”
“大叔,不是的!我脚有伤,酒量也不好。”我窘迫道,谁知道是啥酒,会不会影响到鬼毒。
老汉看了我的脚一眼,脸色缓和了许多,他说,“我们这酒是自己酿的,喝了,不妨事!”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苗女,笑道:“姑娘,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上格朗寨!”这声音挺耳熟的,我闻声望去,有些惊讶,居然是前两天在街上遇到那个苗女。